老五话到一半时,唐烧香积辱成怒,难以遏制,将正托举在掌心的巨鼎,朝着老五掌击而去,紧而暴步,意欲飞踹给巨鼎一个加速度,突然胳臂被一只玉手死死抓住,大腿被噌了一下。
刚欲提起的脚步,因此顿下。注意力跟着转移,落在了刚刚从踉跄中稳住的杨二姐身上。
原来,从高空跌落的杨二姐,因元气消耗殆尽,身体持续坠落。触地的霎那,连连趔趄,玉手乱抓一气,终于抓住了一条胳臂,**好像还无意间在大腿样的东西上蹭了一下,最终勉强稳住了身子。
她原以为是七人阵老五不经意间帮了她这一把时,但立马意识到,老五刚才的声音,距她远达四五米,不可能!
回转神后,杨二姐循声一望,老五刚避开巨鼎,且朝着唐烧香暴步而上。双方相聚不足一丈,杨二姐恰好挡在其间。遂顿下了进攻的步伐,但脸色阴沉至极,鼻侧的肌肉隐隐抽动,双眼鼓凸,朝着杨二姐臀部瞟了一眼,紧而转向杨二姐的右手,此刻,她的手,还牢牢地抓着一只胳臂,霎那间他的眼中喷出一股妒火。
他跟杨二姐都是租界人族,门当户对,不违反人族等级制度,算是他暗中倾力追求的对象,她的身体,绝不可被一个下等人族,尤其是他极为仇视的下等人族男人触碰。
作为租界人族,老五的家世,十分雄厚,不然不会被申公无极纳入七人阵,也因此,他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性格表现出一种变态似的洁癖。
杨二姐愣了愣,条件反射似的将手缩了回去,转脸一瞧,竟然是唐烧香。
她知道家世显赫的“七人阵”兄弟,对低等人族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歧视性倾向,凡是他喜欢的东西,只要被低等人族人摸过,在心里就会留下阴影,尤其是对他喜欢的女人。
想到这里,杨二姐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抹了一下**。她身上,最令她引以为傲的部分,便是那只曲线诱人的丰臀,刚才不经意蹭了唐烧香大腿一下,这万一传出,估计在“七人阵”七兄弟眼里,尤其是七人阵老大申公无极眼里,都将一文不值了。
想着想着,她那张无需粉饰的俏脸,便是拉下了一道道黯黑的影线,瞬息间,她的心情仿如这暗不见天日的夜幕,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层层弥漫,不知何时能够消散,以至于有一种双手捧住俏脸,蹲下宣泄出来的冲动。
积羞成怒,妒火攻心,老五的眼里烈焰腾升,压抑住的情绪,随着运转而出的一股无形的意境之力,隐晦的宣泄而出,以至十步方圆以内的气流,化作一道轻风,呼呼作响,吹得人青丝肆意飘舞;腰际两侧,一对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仿佛要将眼前这对令他情绪险些失控的姐弟,砸个粉碎。
“大长老院禁绝打斗!要打到外面去!”杨二姐断喝一声道。言毕,转脸瞪着唐烧香,眼神中透着一抹强烈的怪罪。
唐烧香自我解嘲似地干咳了一身,一脸无奈道:“我以为他会接住你,没想到……”瞟了一眼杨二姐,唐烧香言语中透出一抹嘲谑,仿佛是要接着说“看来接错了对象”。
看着唐烧香这副自以为是的姿态,老五心中直骂:她妈的凡俗界小奴崽,在老子面前也敢狂妄!同时闪过一抹恶念:只要你敢跨出修炼院一步,定剜掉你的髌骨,让你从今往后跪着做人。
除了修炼院禁绝打斗外,老五不得不考虑另一个现实,唐烧香是杨二姐的养弟,现在杀了他,不到时候,也不够理智。
三双眼睛,冷冷地对峙了一番,老五隐去脸上的怨毒,嘴角笑意狞然,最后大笑着离开了现场。
……
望着消失在黑暗转角处的七人阵老五,杨二姐心头油然升起一股挫败感,现实告诉她,身边能多几个“七人阵”师弟做护花使者,还是倍儿有面子的,毕竟,她曾经在直系斗院那帮贫嘴滑舌的姐妹们面前,信誓旦旦的夸下过海口。
杨二姐心头闪过追上去解释的念头,却是骇然发现,一只脚崴了,意欲施展驭气飞行术,却又发现丹田元气严重不足,只有寄希望于鼎内的那颗丹药。
狠狠地瞪了唐烧香一眼后,杨二姐那张水润的小嘴,接连启阖,犀利的言辞,不加掩饰的脱口而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愈发不可理喻!”话落,快步走向唐烧香身后。
这番没良心的话,震得唐烧香顶上的帽子一挺,心头骂了一声“疯婆子”后,转身看着杨二姐如何启动丹鼎。
杨二姐丹田内的元气消耗严重,不足以启动丹鼎,这意味着,鼎内的气态丹精,无法被炼成实体。
沮丧着脸,恨恨地瞪了唐烧香一眼后,杨二姐伸出玉手,在****上被蹭过的位置狠狠拍了几下,然后拖拽着右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现场,但没走几步,又折返了回来,她想到了一个简单易行的办法,无须将丹精炼成实体,直接吸噬,因为鼎内的这份丹精的纯度较高,对应实体的品级也较高,吸噬一点点足够,见效快,与直接吞食丹药不遑多让。
打定主意后,杨二姐回到丹鼎旁,冲着唐烧香怒呵了一声“滚”,当唐烧香灰不溜秋地背过身去后,高高抬起玉臂,双手抓住巨鼎鼎口两侧的边沿,足掌轻轻一点,噌的一下,跃身而起。
状如星云的气化态丹精,在鼎内法则之力的作用下,稳步地运转着。此丹精的纯度较高,呈现出不同的色带,尤以绛红最宽,一眼便可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