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慧身后,一个中年仆人低着头应道:“是的。”
李明慧冷笑起来,她垂着眸就着透过来的一线光亮,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自己丰腴白嫩的手指,轻描淡写地说道:“以前花蕊夫人在位时,好几次都差点取了我爷爷和父亲的性命。现在花蕊夫人不在了,那就母债女偿吧。”
中年仆人没有说话。
这时,李明慧又轻轻娇笑道:“前年时,我向范于风表白,却被他当众拒绝。他范于风算什么东西,竟敢给脸不要脸!现在还看上了那个一文不值的遗花公主!还有,去年时,范于秀让我妹妹差点毁了容。有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算到了把范氏一族拖到泥潭里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的时候了。嘻嘻,范氏兄妹与我那一点小仇我让他们一族人的性命前程来报,这花蕊夫人与我家如此大仇,我要怎么做才能让那遗花公主后悔来这人世一遭呢?”
这一次,李明慧身后的中年仆人开口了,他迟疑地说道:“可净远禅师当年的断语……”略顿了顿,他低低说道:“当年净远禅师断定这个叫姜宓的女娃福缘深厚……老奴听人说过,这种身具大福缘的,都是负有天命的,要是无缘无故与她作对,只怕会有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