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连忙拔拉盒子,可盒子里除了这些飞钱便再无一物。
自称是我哥哥?难道这真是李武给她的礼物?
姜宓正在转身去问过那崔氏仆人,一眼瞟到了那木盒。
这木盒有点厚。对于一个把《鬼谷子易容方术》倒背如流的人来说,这盒子一看就厚得不寻常。
于是,姜宓回返,她低头拆起那盒子来。
不一会功夫,盒子叮的一声被拆了底,果然,底下还有一层空间。里面放了一张纸和一样薄如蝉翼的东西。以及几包粉末。
姜宓拿起那张纸。
纸上写了一个方子。
姜宓对着那个方子皱起了眉。
片刻后,姜宓一惊,她连忙让小二打来一点热水,把门锁紧后。就按照方子上操纵起来。
果然,这方子是一种易容术。不过不是易容到脸上,而是易容到身上的。
又过了一会,姜宓明白那人的意思了。她拿过那些飞钱,把它们朝那薄如蝉翼的人皮状东西里面一放后。姜宓按照方子上的步骤操作起来。
片刻后,那整整五千两黄金的飞钱,便被姜宓妥贴的粘在了腹部。而她的腹部皮肤从外观看来还与正常皮肤一般无二,只是轻微的有点外突罢了。
这法子,还真是一个人行走江湖的极好方式!
姜宓猛然抓紧那个什么标志也没有木盒,吃惊地想道:那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自称是我的哥哥?还有,他怎么会知道我想离开崔府?
这时的姜宓,已经丝毫不觉是那人会是李武。因为在李武的印象中,姜宓是个极没有要求的弱女子,他还曾打算把姜宓娶回家。随便给她一个名份让她在他的宅子时混吃等死呢。那样一个人,是不会觉得她有胆量离开崔府的。
可除了李武,天下间还会有谁会自称是她哥哥?
寻思了一会后,姜宓把木盒收好。便如她在出嫁之前很小心地把鬼谷子易容方术和夏姬的那本书妥善收好一样,姜宓现在藏东西很得鬼谷子真传。
又过了一会,姜宓看了看天色,推开房门离开了酒楼。
姜宓再次老老实实回到崔宅时,果然那些人更不在意她了。
转眼,一天过去了。
这一个晚上,崔子轩没有回来。
姜宓也没有询问他的去向。她只是安安静静有过早餐后,再次要求出门。
接下来的两天里,姜宓都会出门一趟。而她每次出了门,也只是前往一家酒楼。包了一间厢房静坐。
消息传到崔老夫人那里,当场,崔老夫人拍板,既然姜氏想清净,那就让她清净吧。当然,对于想了这么多天还想不透的姜宓。崔老夫人说这话时是带着几分厌弃的。
于是,姜宓再出门时,只带一婢一仆便可以了。
第五天,姜宓又进了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的厢房是打通的,彼此之间只有屏风隔着。而这一次姜宓进入那厢房有点久。
一个半时辰后,那一婢一仆还没有见到她出来,连忙推门而入。他们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厢房!
……
不管是崔子轩先前的娶妻,还是他随之而来的与五姓七宗联姻之举,都令得明州城里进进出出人群无数。
今天,太阳明灿灿地照在天上。
一个身材不高的瘦小青年,正孤零零地站在北城门处。他的前面,是一支商队。
看到那商队要出城,那瘦小青年马上凑了过去。不一会,他便凑到了商队后面。
好几人向他看来。
青年有点腼腆,对上这些人的目光,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如此乱世,从来都是人性如狼如虎,这么一个如兔子的青年,那定然是无害的。当下,那几人收回了目光。
倒是青年的身后,一个同样个子不高的少年捅了捅他的腰,小小声说道:“兄台也是知道高家的商队向来仁慈,准备搭顺风车的吧?”
青年点头,他低声应道:“是。”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小?这样在外面可不行!”那少年说了一句,转眼又好奇地问道:“喂,我说兄台。你这么孤零零的,连匹代步的驴子也买不起,这是想到哪里去啊?”
青年似乎怔住了,半天后,他哑声说道:“也没想到哪里去……”只是想走远一点,再走远一点,直到这心不再那么难受!
这青年,自然就是易容过的姜宓了。
高氏商队正准备出城。突然间前面传来一阵喧哗,也不知来了什么人物?队伍纷纷向旁边让去。
姜宓才和众人一道退到街道旁,一支以白马为骑,马车也是白色的极是豪奢的队伍进了城。
看到那支队伍。少年朝着姜宓手臂捅了捅,小小声说道:“识得这队伍的族徽没?这可是荥阳郑氏呢!”
他刚刚说到这里,那队伍驶在最前面的那辆马车车帘被风一吹而开,露出了坐在车里的绝色美人。
那美人真的是绝美,她眉目如画。气质于高贵当中又带着一种魅惑,直是难言难画。
少年张着嘴半天合不拢,好一会他才狠狠咽了一下唾沫,羡慕地说道:“还是那博陵崔氏的崔子轩好福气,这么美的仙女儿也能娶到手!”
她,她就是崔子轩要娶的六宗之一的荥阳郑氏女?
姜宓怔怔地转头看去。
这时,姜宓的身前,一个中年人说道:“这等五姓七宗精心养出的女儿,自然个个容颜气度都是绝顶。真说起来,崔子轩这么多女人中。还只有他娶的那个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