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医馆的后院,君禾与白悠紫难得的坐在一起,都暂时收了对对方的厌恶之情。
“君凤在哪里发作的,还有别人知道吗?”君禾问。
“回白府的路上。”白悠紫说,一边看看君禾,“要保密吗?”
君禾犹豫了一下,应该让唐旗知道君凤为他付出了多少,可是要是鹰隼王知道,她可相像不出会发生什么。
“还是莫要告诉别人。”
白悠紫点点头,正想要再问问细节,洪之晏已经出来。
“君凤醒了。”
听说君凤醒了,白悠紫立刻往厢房方向跑去,几乎是立刻消失在两人面前。
“他们两个也挺好的,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呢。”洪之晏微笑。
君禾摇摇头,不置可否,在她眼里白悠紫喜欢上君凤可不是什么喜事,要是让她知道情敌是个男人……
“洪家本家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君禾问。
洪之晏正欲回答,君凤已经由白悠紫扶着出来了。他面色还是苍白的,似乎有气无力,不过精神已经好多了。
“我先把君凤送回家。”白悠紫解释道。
“你要回本家?”君凤有些担心的看着洪之晏。
洪之晏点头:“你现在发病,神志已经开始不清楚了,我担心毒侵入了大脑,再也不能再拖了。”
“谢谢你。”君凤低头。
“说什么谢?”洪之晏客气道,有的人不论为你付出多少,也绝对不需要一个谢字,洪之晏便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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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家本家究竟怎么了?”送走他们两人,君禾有些迫不及待的问。洪之晏的身世似乎在京城的上层社会不是秘密,但是对她一个外来的人来说,一无所知。
“你可还记得先父,洪若成老先生?”洪之晏问。
“洪老先生是京城有名的神医。”君禾说,但是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是神医。
洪若成虽然医术精湛,但是还不能和昔日的华佗扁鹊相比,所以他的风云事迹在京都和附近赫赫有名,远在洛阳的君禾是没有听过的。
“洪老先生不仅是妙手仁心,还很有民族大义。四十年前,先父正值不惑之年,已经名声大振,出入御前,若非权贵,诊金千金也不能请他看诊。
“彼时先帝也不过继位几年,内忧外患尚未平息,先帝病重,调养于桃林山庄,先父作为医师自然随同。
“然而就在此时,东瀛叛军暗渡陈仓,与一直觊觎皇位的另一位亲王起兵逼宫。桃林山庄易守难攻,又有云舒、桦亲王(上一代的桦亲王,明捷之父)等忠臣,援军也即将到来。万不得已,叛军抓了先父妻子儿女,逼先父毒死先帝。当时本家已经与先父分家,才免于一劫。
“然而先父宁愿亲眼目睹相濡以沫的妻子与五个子女十几爱徒先后遇害,也断不肯将政权交给倭寇和傀儡皇帝。最后叛军被剿灭,但是先父也心灰意冷,拒绝了先帝的封候,散尽万贯家财,只留下这间悬壶医馆,从此再不为御医。”
洪之晏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君禾默默抓住他的手。
“洪老先生是个圣人。”
洪之晏苦笑,所谓的圣人,是多少血泪换来的。
“先父的胞兄是洪家的族长,然而医术逊于先父,先父又有洪家的真传。先父在这件事情以后一无子嗣、二无徒弟,无人继承衣钵。族长一直希望将自己嫡系子孙过继一个给他,也算是双赢吧。
“然而就在族长决定了让自己最喜欢的孙子去先父那里学习医术的时候,出了一点麻烦,有了我。先父决定此生医术只传给一人,那么这个人自然是我。”
君禾摇头,就好像本来自己孩子能得到的机会,被别的孩子用关系夺去了,族长自然不会喜欢洪之晏了。
“那年我七岁,本家的人都在怀疑我身为洪若成之子血统的真实性。但是先父对此置若罔闻,也只能作罢。”
“那你……”君禾不知该不该问下去。
“我不记得了。”洪之晏摇头,“七岁以前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印象,先父说我生了大病……其实,我也调查过自己……但是……我觉得自己像是石头里出来的,我是不是洪若成的儿子,我的母亲是谁,我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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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鹰隼王府,君禾又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王爷把君然送走了,据说是何青的死让小丫头撞了邪,于是雪影和灵兮送她去庐州的华清庵养病。
“鹰隼,你是不是疯了?”明捷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君然不是你的宝贝心尖尖吗?”
话说你的王府还没修好吗?之前若是他开口,鹰隼王必然要嫌弃一番,不过今日他只是笑笑,看看君梧,又看看君凤和君禾。
“四个都是我的心头肉,不过是这几年有精力哄孩子而已。”
君禾撇撇嘴,什么有精力哄孩子,那只是外人眼里的鹰隼王,实际上他一直在暗中为皇上扫除异己,比如天杀。
唐旗与夏谷雨都是客人,于是都不说话。
君梧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却被慕容氏用眼神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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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氏几乎没吃东西,做做样子便回了常德苑。
一天没见女儿,她还以为是和哥哥姐姐们出去玩儿了,直到晚餐听到君然被送走的消息。
自己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
身后有很轻的脚步声,鹰隼王款步进入。
“王爷,然然到底怎么了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