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紫的脸色并不很好,见到君禾时,她伸出自己的手,君禾看到她的手里正是自己的荷包。
“怎么回事?”她问的是白悠紫,眼睛看的却是君凤。
君凤却看向白悠紫,眼睛里难得露出一丝温柔而非客气。
“不用怕。”他轻声说。
白悠紫咽了下唾沫,打开荷包,里面除了一颗大珍珠,还有一张写了两个生辰八字的纸条和一些君禾不认识的东西。
“郡主,我们一直关系不好,我也想过害你,但是……这次夏谷雨说要整你,我不过以为就是像整赵木槿那样……后来步摇的珍珠不见了,又要重新搜你的身,我才想起谷雨近日做的荷包是和你的一模一样的,而且还问了皇上和皇后的生辰八字。”
君禾心里顿时一寒,这荷包里的,无疑是巫蛊之术,这夏谷雨做了和自己一样的荷包,把自己的顺走以后把这个扔在地上,自己以为只是为了放步摇便忽略了。今日若是被搜出来,只怕整个鹰隼王府都要获罪。
“郡主,我讨厌你搅黄了我和之晏,但是也没有讨厌到要诛九族的地步。夏谷雨这个人太可怕,无怨无仇就要诛人九族,我很害怕。我们能不能先放下恩怨,以大局为重?”白悠紫说。
君禾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君凤,夏谷雨这就要对付自己,分明是冲着整座鹰隼王府来的,来者不善,只怕她的背后是……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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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的客院,夏老爷一家三口都借住在唐府。
花园里,假山间,夏谷雨把身影藏在夜色中,面对着前面的人。
“程公子,这次的事情,是属下功亏一篑,没能拉下鹰隼王府。”
“不必自责,若真的如此容易对付,他就不配叫做鹰隼神探。”
“这次鹰隼王根本没有插手,君禾也没有察觉到,若不是白悠紫临时变卦,已经成功了!”
“顺徽帝才不会让鹰隼王轻易获罪,以后日子还长呢。对了,你要与唐旗成婚了,也该送你一份贺礼。”程公子拿出一个碧玉的小瓶子,夏谷雨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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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理寺。
唐旗正在处理着今日的事务,便有人敲门,说了一声进来,他才发现是君凤。
“有事么?”唐旗将脸拉下来。
君凤苦笑一下,夏谷雨的事情,因为不能确定她是为天杀做事还是纯粹的冷血,也不知要不要通知身为未婚夫的唐旗,两个女孩子都把这个任务推给了自己,他也没有拒绝。
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和他有联系的吧?
“我今天来是为了正事。”君凤说。
唐旗点点头,等着他说下去。
“关于夏谷雨的事情,你知道她和白悠紫关系很好么?她们一起合计着算计君禾,可是白悠紫临时收手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他说完,唐旗已经重重拍了下桌子。
“你是来和我说谷雨的不好的么?”唐旗问,和君凤分手以后,他没有一日睡好,但是因为意识到了再继续相爱下去的后果,他清楚非分手不可。
为什么他还一直出现在他面前?
“唐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提防夏谷雨。”君凤说,带着几分赌气,把话说的含含糊糊。
“她不好是么?你现在小心眼的样子又有多好?”唐旗冷笑。
君凤忽然觉得心里难过。
“凤公子?”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君凤回头,正是夏谷雨。
“你怎么来了?”唐旗忙换上笑脸,起身迎了上去。
“我来看看你。”夏谷雨说。
“君凤,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也先回去吧。”唐旗有意下逐客令。
“那么在下先告辞了。”君凤说话时,指尖多了一颗小小的弹丸,运力射在唐旗刚刚捧过去的茶杯上。
一杯滚烫的茶水向夏谷雨泼过去,而后者似乎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最后茶杯在半空被唐旗抓住,茶水却是一点没溅到她身上。
“凤公子,谷雨失礼了。”她带着几分羞涩说。
果然是练家子,君凤心想,她今日赶来,是来阻止他告状的吗?她也应该清楚,她能阻拦他告诉唐旗,那唐敏风呢?更不要说君禾已经去通知鹰隼王了。只怕试探的意味更浓些。
唐旗当然发现了君凤的小动作,在他看来这分明就是故意吃醋为难谷雨,心里不免想着,君凤何时又像女人一般不讲理,顿时又气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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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谷雨。”鹰隼王将君禾被调包的荷包握在手里,念叨了几遍她的名字。
君禾垂手立在他身前,还是一脸乐呵呵的高远进来奉茶,还和君禾打了个招呼。
“唐敏风的这个老乡我知道,他的女儿,还真是出人意料。请她到府上做客吧,不管她是不是天杀的人,和鹰隼王府作对,就要付出代价。”鹰隼王眼神冰冷,丝毫没有顾忌到对方是个少女。
“洪之晏最近怎么样了?”君禾正准备告辞,鹰隼王又问,与之前的话题完全不沾边。
“经营他的医馆,没有再遇上不讲理的事情。”君禾说,王爷为什么问这个?他知道洪之晏在为君凤解毒了吗?他是在催洪之晏去洪家本家求解药吗?
“萧玉俊呢?我好像很久没看见他了。”鹰隼王又问。
君禾愣了一下,只好摇头:“我们闹了一点矛盾,有几天没见过他了。”
“有些话,我本来没有立场说的,不过……”鹰隼王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