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天际泛起鱼肚白,熹微的白光像羽毛轻轻拂过沈灼的眼皮,许是白天睡得太多,这一夜她睡得并不是很沉,而且加之某人的身体取暖退烧法让她成功地出了一身汗退了烧,睁眼醒来便是一张静美的睡颜。
微微汗湿的背部隐隐传来的凉意告诉她她现在是清醒的,这个曾经令她魂牵梦萦的男人此刻是真实地躺在她的身边。她故意放轻自己的呼吸声,生怕一个大喘气就把他吵醒了。
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真好。
思及此,这好像是他们重逢以来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毫无压力地看他。从遇上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是上帝的宠儿,帅得可不是一点两点,就单单看他现在的睡容吧,要不是她要顾忌一下淑女样子不然早就流下哈喇子了。
只是,这三年的别离,他们彼此之间空白的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三年,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却将曾经一个金光闪闪的阳光少年磨砺成如今这般高深莫测,言行举止间皆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再无当年的青涩稚气。
仿佛是感应到她已经醒了,华庭琛突然的睁眼差点让沈灼手足无措。
他,他,他怎么不说一声就醒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让他发现她在偷看他,那她岂不是很丢脸!
对了,闭上眼睛,她还没醒!嗯,就酱,她还在睡觉呢!
还没等中枢神经系统发出指令,沈灼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闭上眼睛,顺势还把头往下埋了埋,仿佛睡得很沉很香的样子。
在沈灼这般思忖间,华庭琛早就眼神清明,神清气爽了,自然把她那双骨碌骨碌转得飞快的黑瞳以及她此刻忽闪忽闪的长睫毛收进眼底,唇角缓缓地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环在她腰间的大手收紧了几分,两人之间也贴合了许多。感受到自己怀中的身体愈发僵硬,他嘴角的笑意更加肆意浓厚了,低头在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印下湿热的吻,似呓语一般哄道:“乖还早,再多睡会儿。”
蓦地入耳的磁性男声,惊得沈灼那两副长长的睫毛似羽翼一般震动得更加厉害。然,由于刚刚华庭琛的亲昵动作使得两人之间几乎是贴合的,她的睫毛正好扫过他的胸膛,脑中轰然一声面颊红润得堪比牛顿头上的苹果。
“华庭琛,我是病人!”沈灼嚷道,想要薄的一丝同情。
“我知道你已经退烧了。”。
沈灼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在他的挑逗下竟然全身的细胞都开始兴奋起来,这让她一下又羞又躁,极力压制自己的几近呻吟的声线,委屈道:“我刚退烧,还没完全好。”
“我来帮你。”他的声线黯哑,又向她的身体压低了几分,骤然全身的温度蹭的窜上了一个新高度。
“我不要!”不容置否的果断的拒绝。
华庭琛皱眉,腾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她准备反抗的两只手,倾身轻咬着她柔软的耳垂,灼热的气息拂过沈灼的颈间,瞬间让她觉得自己的血管快要爆裂了。只是下一秒,他不疾不徐的话语彻底将她从火热的熔炉里抛到彻骨的冰窖中。
“这是你昨天答应过我的,想要救徐氏就乖乖听话。”他的声音性感得撩人心魄,却也惊骇得令人心颤。
沈灼自知,不再多言,只觉得他的手像是富有魔力一般,每一寸被他拂过的肌肤上的毛孔都饥渴得舒张开来急迫地等待着一场甘霖的滋润。
撇开之前那一端真真假假的春梦外,这是她第一次经历男女情事。意乱情迷间,她紧紧地抱着他精瘦的腰身,真切又虚晃地感受着他的存在。只是,他们明明在做着最亲密的事,但他们之间却像横亘了千沟万壑,触碰不到彼此最炙热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