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明知道霖少爷是故意气你的。”
琥珀深眸的寒光收回了一些,声音依旧冷。
“故意气我就可以吻我的女人?”
夏寒默,绕来绕去怎么还在这个话题上。
“少奶奶说是不小心摔在一起的,我去把监控调出来。”
夏寒转身,又被少爷叫道。
“回来,司琪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次,夏寒是真的感觉到一股强烈阴风吹过,即使他现在背对着少爷都能感觉到那强烈的杀气。
“少奶奶身上的伤……”夏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可面对少爷嗜血的眸光,再想起当时场面,直至现在都能被感动到。
“是为救你而留下的。”
“救我?”苏炎澈惊问,他还没来的及多想白霖为什么会来澈园,又如何与司琪认识的,而且关系好像还不错。
现在听到夏寒这么说,所有的事情像是明白了,握着酒杯的手更紧,心间有些颤。
“是白霖给我做的手术?”
“是。”夏寒应答。
白霖对他的恨,苏炎澈心里一清二楚,早在两年前白霖就已经发誓这辈子不救苏家人。
他是一个固执又有原则的人,唯一可以让他改变决定的,只能闯下他的三关。
可是那三关的恐怖血腥程度他是知道的,等于就是一命换一命。
平时白霖几乎不会用到,除非对方与他有仇。
“司琪去闯关了?”
苏炎澈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心被撕痛的厉害,那个傻女人,去找白霖做什么,难道她不知道也许会搭上自己的命吗?
“是。”看到苏炎澈此种反应,夏寒心里也好不到哪去。
“我要听全过程,一个字都不准给我漏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寒一字不漏的把当时的情况细说了出来。
可每次看到少爷那彷佛要痛死过去的表情时,他都犹豫要不要再说下去。
最后总是一个不忍再说,一个隐着剧痛催促,半个小时后,夏寒说完,人也觉得被书房里这压抑沉痛的气息压的喘不过气来。
“喝酒,割伤自己,追车到吐血,被男人打到吐血,惊魂解剖室,跳伞坠机……”
苏炎澈痛苦的重复着,每说一个字就像刀在剜他的肉,有人在喝他血。
此刻他是疯怕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二十五年来面前怎样的生死决绝,他不曾有一丝惧意,可如今他怕了,处于疯怕的状态。
原来他在澈园躺着的时候,她却在为他一次次经历生死,每一次都是凶险万分,他就差那么一点,就失去了她。
坠机,好痛的两个字,有几滴温热从眼角滑了下来,心就像被割成一片一片,他痛到快无法呼吸。
“碰”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
夏寒看到少爷把手中的酒杯砸到茶几上,碎裂的玻璃被他死死按在掌心之下,立刻鲜血把透明的玻璃渣染成刺目的红色。
“少爷。”夏寒惊的叫了一声。
“是这样吗?她当时这样砸碎了酒瓶,割伤了自己的手臂,流了这么多血?”
“……”这一刻夏寒不知道该说什么,早知道他会心痛,但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他就该隐会的说。
“在她为我做了这么多,伤痕累累时,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埋怨她的冷血心狠,我有什么资格埋怨她。”他一个用力,碎玻璃刺进他的掌心更深,血流的更多。
夏寒不忍再看下去,出声劝到。
“少爷,事情都过去了,少奶奶也好好的,你别自责了。”
苏炎澈有些失神,他问着自己“过去吗?”
随后一抹悔痛的涩笑勾起“没有过去,因为我又伤了她,伤的很重。”
夏寒不知道少爷所说的又伤了少奶奶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再多话,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
没一会儿,他见少爷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