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怎么来了?据说已经常年卧床不起!这这这,这真的是逍遥王,与皇上果然是胞弟啊,好帅啊!”
“对啊,对啊!最重要的是逍遥王至今还没有纳过妾啊,倘若被王爷所看中,不是正妃也得是侧妃啊!”
“……”
逍遥王一到,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看向夜寒西的眼神多了一抹别样的因素,更有大胆的小姐,对其抛媚眼,扔手绢,果然造成了中秋宫宴上很大的影响。
好在,王爷的位置还是有准备多余的,沐涵霜也不至于因此而被打脸。
夜寒西坐定,宫宴便宣布开始。
于是少不了载歌载舞,品酒吃菜。一道白绸横空出世,白衣女子踏绸而来,纯白的舞衣和丝带随风飘荡,伴着奏乐,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缓缓落下。
她伴着音乐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时而跳跃,时而转圈,灵动、飘逸、清雅 ,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那不是凤千魅么?常听人说凤家小姐凤千魅舞姿惊人,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呐!也不知道我再练多少年才能与她比肩?”小姑娘边剥着花生,边羡慕道。
旁边的女子酸酸地道:“也不过是舞姿过人罢了,长得也不怎么怎么样嘛?哪比得上沐后娘娘!”说着,她眸子恭敬的朝沐涵霜望了过去,满是讨好。
今日,她也是又被而来的。
沐涵霜冷哼地看着宴下的跳梁小丑们,丝毫不把她们放在心里。宫中如今只剩下庄暖兮和庄暖宁,哼,只要她愿意,宫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已不是难事。
太后满意地看着舞池中央的凤千魅,心中已满意至极。
夜冷绝只暗沉着脸喝酒,即使凤千魅有意无意的投来的暧昧之色,他似乎什么也没感觉到。他在心里纳闷地是,夜寒西,从来不参加宫宴地他,为何独独今日前来?
夜寒西淡淡地吃酒喝彩,时而赏舞,时而举杯与大臣们对饮,已然看不出夜寒西重病在身的样子。
舞毕,庄亲王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托着酒杯走到夜寒西的席位上,“逍遥王,本王今日瞧你面色红润有光泽,实在不像是重病在身的样子。可是大病已治愈?”
夜寒西与庄亲王碰了下杯盏,饮下杯中的酒。这个问题不止是庄亲王,甚至是在坐所有人的疑惑,倘若已治好,那么逍遥王将来可是琼华城的国民夫君呐。
在众人的期盼下,夜寒西微笑着说,“自然是大病初愈。”
不过寥寥几个字,便让宴上的人全部炸开了锅,卧床十几年的逍遥王大病初愈,这可是吉兆啊!
“恭喜太后,恭喜皇上,恭喜逍遥王……”
众人忙对着三人一同恭贺,脸上的欣喜实在不是盖的。家中有未嫁人的适婚女子,都纷纷朝逍遥王点头肯定,好似对其分外的满意呢。
嫁给王爷,似乎比入宫为皇上的嫔妃来得更好些吧?于是,更多的人在心里开始小九九。
“话说这是哪位太医的医术如此了得?可得重重的赏才行!”庄亲王不过是顺带接下来的剧情罢了,倒是没想到,搬起自己的石头砸自己的脚。
夜寒西邪魅地笑了笑,莫名其妙地往夜冷绝那般看了眼,然后说道:“倒不说是哪位太医,这里面不仅有墨神医功劳,还有……”
他又朝夜冷绝的位置看了眼,郑重的道:“还少不了庄后娘娘的提点,倘若不是庄后娘娘,只怕我今日可没有这般大的运气站在这里与你们闲话看戏。只是不知道,庄亲王说要给太医封赏,那庄后娘娘是该赏了?”后面这句虽说问句,但夜寒西却用的陈述句说的。
可见,倘若庄亲王说不用封赏那可是要大大的打自己的嘴巴啊!不过,他是庄后娘娘的父亲,这般大喇喇的说出求封赏,不管是说要还是不要,都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怀疑。
夜寒西邪魅的将话扭向夜冷绝,“皇兄,看在庄后娘娘医治好本王的咳疾,还请封赏于庄后娘娘。”
夜冷绝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摩挲着杯子的纹路。庞若无人的盯着夜寒西,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他不是刚刚才表明自己对庄暖兮的感情,如今当着众人的面为庄暖兮求封赏,这是为何?
太后听闻夜寒西的咳疾已然治好,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她抬了抬手,将此时的尴尬解除,“既然寒儿的咳疾有庄后的功劳,自是要赏的,不过也不要少了墨神医的啊!听闻墨神医乃一介女子,小小年纪便得神医之封号,只怕不仅只是医术了得吧?”
说着,便将话头传给了夜寒西,这般还有谁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她含笑招手将李嬷嬷喊来,“李嬷嬷,你去帮哀家亲自去延寿宫将墨神医请来!”随即,拿起一块桂花糕饶有兴味的吃了起来,丝毫不管已然脸上变色的众命妇和小姐们。
太后这是要深深的掐掉小姐们的希望啊!
夜寒西似乎对太后的话题十分不是兴趣,他问道:“皇兄,庄后娘娘您该如何赏呢?不如,放娘娘出宫吧!皇弟臣记得娘娘曾与臣弟说过,她最大的梦想,就是离开这座冰冷的皇宫。”
冰冷的皇宫?原来庄暖兮是这般想的,难道就这般想脱离他的掌控,难道对于他,庄暖兮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