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想着来磋磨她!
不过是说她胸小,就气到现在。君颐忍不住扬了扬嘴唇,目光落在不远处黑压压的军队上,语气轻佻微寒,“慕容氏当真是恨毒我了!”
“王爷现在才知道?昨晚杀的野狼也算有点用。至少能引开他们。”一转眼,她已想出了对策。
身后的男人皱了皱眉头,“本王清理狼肉这么久,是为了吃的,不是要来引开这些草包。”
“你有伤在身,还是用稳妥一点的法子。”她知道引开这些军队有很多法子。但无论做什么都要有牺牲,她绝不能再让君颐去以身犯险。
发现雪地上的血迹之后,搜寻的军队改变了方向,而他们追寻血迹找过去,只能看见一只被完整剥皮的野狼。
雪丘后面有两道身影淡漠地望着,像是猎人嘲讽凝笑望着陷阱下的愚蠢猎物,许久之后,两道身影从隐藏之地走出,朝南边的方向一路赶去。
经过五天的路程之后。在海东青的带领下,他们到达了南诏边境。不同于东陵边境的荒野,这是一片碧绿色,寻不到尽头的树林。
同时气候也从干燥寒冷,转为了温暖湿润。围序名技。
幽暗的森林中不透光影,一片静谧之中只听见“沙沙”的轻响声,像是虫吃树叶的声音,又像是有巨大未知的野兽从林叶间穿过。
“阿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她凤眸微深,嘴角弧度不明。
身后俊美倾国的男人,伸出如玉的指尖拂开面前的树叶,“闻到了,是猎食者的味道。狼肉正好吃完。换成豹子肉尝尝也不错。”
一只金黄色的猎豹从树影间窜出,躲开身后射来的飞箭。在地上敏捷一滚之后。就翘着如鞭的尾巴对面前两道人影,虎视眈眈。
“好灵巧的豹子!”她一声惊叹,有些痴迷地望着它身上花斑耀眼的纹路。
“毛皮发亮,想来应该是这片林中的头领。留着做袄也不错,只是这只猎豹一早就有人盯上了。”君颐睨了一眼刺入地上的箭矢。
这只箭矢有些特别,后面洁白的羽尾染上了七彩之色,仿佛是为了讨个喜庆彩头,并不是为了打猎糊口。
柳云锦收回视线,“无用功还是不必做了,我们要尽快穿过这片森林,去往人烟之处,阿颐你身上的伤不能再耽搁了。”
他胸前的伤口深可入骨,荒野一路寒冷,虽没有愈合,却也没有太过恶化,但进入温暖湿润的南诏之后,他胸前的伤开始发脓,必须要尽快割除腐肉进行包扎。
“小丫头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没入门,就先有了管家娘子的气势,也是为夫之福。”君颐轻佻莞尔。
柳云锦瞪了他一眼,脸色恼中含羞,这人永远都没个正经。
艳丽危险的猎豹就被两个人忽视了,豹子暗中观察这两个人许久,确定这两个人毫无攻击性,是可口的美餐。
它张嘴,舔了舔自己的獠牙,出其不备地就扑了上来。
在闲聊的两人脸色未变,君颐甚至都不曾转身,只似讥讽地笑叹一句,“缺乏耐心可不是一件好事,当然不足以致命。致命的是挑错了猎物。”
袖中寒剑陡然出鞘,剑鸣一声,光芒流转。
这一剑太快,只似一道光芒,猎豹就从半空中跌落在了路上,肚子被破开,血和着内脏流了一地。
追寻猎豹的人也赶到了,他们身穿青黑色刺绣衣裳,头戴鸟羽装饰,与东陵人的装扮完全不同。
看见被开肠破肚的猎豹,和猎豹旁边的两个人,脸上露出惊恐又戒备的表情。
随即用听不懂的南诏国语,冲他们大声呼喝什么。
君颐眉头微蹙,衣不染血,周身的风华高贵凝霜,只一眼就让两个叽叽咕咕说个不停的南诏人闭了嘴。
薄唇轻启,他用南诏语做了回答。身边的柳云锦眼神流泻出惊讶,君颐原来也会南诏语。
他懂得事情太多,习惯掌控一切,纵观天下。或许有他不会的东西,才值得惊讶。很快,柳云锦恢复了平淡,眼底一派清幽。
两个南诏人一改之前的惊恐戒备,变得诚惶诚恐起来,上前赶紧把猎豹捡起,眉飞色舞地又同君颐说了一通。
将猎豹绑好挂在横扁上,两个南诏人挑在肩上,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君颐转身对柳云锦道:“这片森林是南诏皇室的猎场。今日是南诏国公主的寿辰,他们南诏皇室在此打猎祈福。只要跟着他们走,我们就能出了这片森林。”
听到南诏国公主这个名字,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原来命运真的躲不过,该遇见的人和事都会遇见。
“小丫头……”他在耳边轻轻唤她的名字,“脸色怎么突然难看起来了?”
柳云锦对上他关切深邃的目光,摇了摇头,“没事!我们随他们一起去吧!能受南诏国皇室的招待,总好过在森林里风餐露宿。”
既然躲不开,那就不躲。
想要成为君颐的正妃,也要先过她这一关再说。
走了一会,就听见风中旗帜招展的声音和低沉悦耳的独特器乐之音。
平坦之地搭建着一顶洁白的帐篷,帐篷之上绘着独特鲜红的花纹图腾。
帐篷下,少女坐在鲜花编织的藤椅上,身上穿着色泽鲜艳的刺染长裙,纤细白嫩的胳膊上戴着一串金色手镯,不显繁复庸俗,只显天真艳丽。
一张稚嫩不过十五六岁的面容上覆着一层半透的轻纱,姣好的五官轮廓若隐若现,那一双黑白明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