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去!”
在三皇子府里沉沉浮浮这么多年,竟还没吸取到足够多的教训,也是一个典型的“金玉其外”的蠢货!
真以为,三皇子就如外间所传那般,比安王还要好色,且男女不忌,是个谁都能轻易就糊弄住的“爱花之人”?
真以为,三皇子后院的女人,比皇宫内院的妃嫔还要多,且性情残暴,经常和安王府比每日谁家抬出云的尸体最多的“fēng_liú**子”?
真以为,三皇子就是那个除了出身,文武皆不成,且时常当街强抢民女,身后的狗腿子则一路砸银子,令无数人厌恶畏惧的“皇家二代纨绔子”?
……
心里转悠着许多念头,顺便期盼起静谧的三皇子府再次上演一幕又一幕闹剧的三皇子妃,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借助袅袅的茶烟,遮挡住自己那无法掩饰的翘得老高的唇角。
“可还有其它的?”
“并无。”嬷嬷摇了摇头,与三皇子妃行礼告退后,就迅速离开。
……
可惜,出乎三皇子妃预料之外,接下来好几天,杜茉都安静得仿若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似的,没有与三皇子有任何的巧遇,反倒是三皇子频繁地遣人送礼与杜茉。
而,这些礼物,尽皆落入老嬷嬷之手。
“这,倒是有趣了!”三皇子妃轻笑一声,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妩媚之姿,为她那平日里端着的“严肃刻板”的面容,莫名地凭添了几分惑人之色。
可惜,懂得欣赏的人,并不在此处。而,不懂得欣赏的人,也只能在心里怅然一叹。
侍候三皇子妃多年的嬷嬷,轻声问道:“皇妃,可要遣人提点一二?”
这里,所谓的“提点”,并非让人蛊惑杜茉,而是直接就制造机会,让三皇子与杜茉巧遇,来一出“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戏剧。
“不必。”三皇子妃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既然,杜姨娘愿意玩这等‘高山雪莲花’般清冷,不为俗物动容的把戏,那么,就让她玩个尽兴吧!”
至于等到杜茉尽兴之后,一连再地在她这儿受挫的三皇子,是否还能再次想起她?这,却还真是一件需要靠运气和人品的事件了。
真以为,对三皇子这等游戏花草丛中,早就见多了各色美人,寡情冷血的皇室子弟,使出这等“欲擒故纵”的计策就有用呢?
都已经将这朵高山之莲采摘下来了,还指望三皇子有多少地“怜香惜玉”之心?!
或者,套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如三皇子这样的皇室宗亲,与其指望掳获他们的心,倒不如指望自家父兄手握重权,简在帝心。如此,哪怕刻意冷淡薄待,他们也要上赶着献媚讨好。
当然,即将嫁入秦王府,成为秦王妃的杜芷萱,却是这其中的例外。
这个例外,让自诩一颗心早就冷如坚石的三皇子妃,也不由得喟然一叹,眼底快速地掠过一抹艳羡。
……
武候王府
“添妆?!”
即便早就猜测到,武候王妃今天叫自己来,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儿,但,钱诗雅依然没有想到,武候王妃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这不是明摆着将自己的脸面放在地上,任人肆意践踏嘛?!
如今,她一个人的脸面,可不仅仅只代表她自己,还代表整个武候王府.偏生,武候王妃为了对付她,竟然使出这等两败俱伤的手段!
要她说,如今的武候王妃,还真的是老糊涂了。
这等恶心人的手段使出来,究竟是恶心了谁还不知道呢!
“母妃,如此行事,只怕,不太妥当。”钱诗雅心里虽已在疯狂地咆哮,脸上却还做出一副很为武候王府着想的模样,心里那团一直未曾熄灭的火焰,却依然被泼了好几桶滚油般熊熊燃烧起来,只灼得她的灵魂都疼痛不已。
“是吗?那你以为,应当如何?!”做为浸莹后宅几十年,早就见多识广的武候王妃,只是一个眼神,就明白了钱诗雅那幅“义愤填膺”的模样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心里嗤笑不已,脸上却依然不显露分毫。
“这样的大事,理当由母妃你亲自出面赴宴,如此,才能不落了我们武候王府脸面的同时,让众人知晓我们武候王府对秦王府的看重。”
钱诗雅一脸诚恳地建议道,心里却期盼起武候王妃见到杜芷萱这个差点就成为她儿媳,却被秦王横插一杠,强硬夺走的姑娘时的那幕美妙的情景来。
武候王妃淡淡地说道:“我以为,你与秦王妃相交十多年,彼此之间情谊深厚,虽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却彼此都将对方铭记在心。”
确实,这世间,打着“姐妹”的旗号,行那撬走自家姐妹未婚夫的人,钱诗雅不会是第一个,也永远不会是最后一个!
即便勋贵世家,这样龌鹾的事件,也绝对不少。只不过,真正发生这些事情的,大多都是尚未定下婚讯之前。而,往往在敲定了两家联姻的人选后,就不会再有其它的变化了。
故,如钱诗雅这等上赶着撬自家表妹“御赐未婚夫”的,却还真是前无古人哪!
出乎武候王妃预料之外,钱诗雅不仅未被她的话语里流露出来的嘲讽和讥诮之意给激怒,反而还一脸平静。
“世人皆知,萱表妹曾是世子的未婚妻,差点就嫁入武候王府。如今,萱表妹终于觅得良缘,倘若,我这个嫁入武候王府的表姐出现在婚礼现场,只怕,难免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