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我就不说了,就拿今日这件事情来说吧。”
杜芷菡摇了摇头,本着宁王府已下聘,她留在候府的日子不多的缘故,特别直白地说道:“就算祖母私库里那些消失的物件,真是杜芷萱遣人偷走的,却也不会影响到我的嫁妆清单多寡!”
说到底,杜莜、杜芷菡和杜茉这三位即将嫁入皇室宗亲的姑娘里,不论身份,还是出嫁的位份,杜芷菡都是最高的。
如此,哪怕老夫人有心偏坦杜莜,却也会碍于盛京其它世家贵族的看法而收敛几分。
“也对。”于氏恍然大悟,“你可是整个候府里,唯一以正妻的身份出嫁的姑娘!”
杜芷菡微微垂眸,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脸上的神情在袅袅的茶烟中看不太真切。
也唯有在这种情况下,正室的身份,才能起到那么一丁点用处。
不过,这,也是她的选择,哪怕为了于氏和杜辰逸,她也不会后悔!
“菡儿,你也觉得,那些物件是杜芷萱那丫头遣人偷走的?”解决了心头大患后,于氏就有了八卦的*,“没想到,杜芷萱竟有这样大的本事!啧,你不知道,当时,钱氏脸上的神情,那叫一个好看。”
“我就知道,这些年,钱氏没少仗着掌管候府庶物的机会,从公库里捞东西来贴补自己。如今想来,连老夫人的私库都被盗了,钱氏的私库也不会有所例外。”
“也不知道,杜芷萱这丫头是使出了什么法子,才在不惊动众人的情况下,将这些物件盗了回去?”
越说。越发兴奋和激动的于氏,恨不能双手叉腰,仰头大笑三声!
“那是她们大房的事情。”杜芷菡眉头微蹙,又泼了于氏一盆冷水,嘴里更是慎重叮嘱道:“娘,我要警告你,这件事。你绝不能掺和进去!”
“你当我真傻呢?”于氏撇撇嘴。以老夫人和钱氏两人的性子来说,能被她俩私藏的物件,还不知有多贵重。
而。这样贵重的物件,竟在自己眼皮子下消失,那唯一值得怀疑的人,还不能明目张胆地施行报复之策。又如何不令人恼怒抓狂?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谁。都要做足了被炮灰的心理准备,才敢掺和进去啊!
不过,这并不妨碍于氏私下里嘲讽和讥诮一回,并暗暗将杜芷萱列为往后不可得罪的人选之一。
这样的谈话。同一时刻,却于不同的地方发生着。而,拥有诸多鬼鬼帮助的杜芷萱。却是静坐文斓院,磕着瓜子。欣赏了鬼鬼们演绎的不逊于现场的各类热闹剧目。
与此同时,顾盼欢也悄悄找上了小李姨娘。
“娘,我记得,你曾说过,在我还小的时候,有位远房表哥曾到家里借住过一段时间?”
“是啊!”想起那一家子令人避之不及的腌渍作风,小李姨娘差点就端不住一惯的温和柔善的模样了,“今儿个,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听说,我那位表哥,如今还未娶亲?”虽是问话,但,由那带上了肯定的语气中,就可以知晓,在与小李姨娘谈话之前,顾盼欢就做足了功课。
“嗯。”小李姨娘难掩嫌恶地说道:“就那样五毒俱全的浑人,谁家瞎了眼,才会将好不容易养大的姑娘嫁给他为妻。”
“表哥如今,挺大的吧?”说来,这位表哥,顾盼欢也只是前不久,听人议论时才突然想起来的。当时,顾盼欢并不拿这人当回事,如今,再次回想起时,却觉得这人是一枚绝佳的妙棋。
“三十多近四十了吧?”小李姨娘眉头微蹙,不错眼地打量着顾盼欢,思虑了许久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也可以这样说。”顾盼欢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来。
“什么?!”小李姨娘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的毛发都炸了开来,“我不允许!那样的浑人,连普通的村妇都配不上,又如何配得上你这样一个我精心教养着长大的姑娘?”
“如今,我已经被人算计成这般,你和你哥哥,就是我在候府继续生存下去的唯一支柱!”
不论是顾盼欢这位颇有心机谋略,更兼之容貌才情都不缺的姑娘,还是顾仲雷这位自诩貌比潘安,才比子健的端方儒雅的君子,若没有候府做为倚靠,想要谋得一桩良缘,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娘,你在想些什么呢?”顾盼欢掩袖轻笑,眼眸弯弯,满心地愉悦,“我只是突然想起,可以为表哥谋得一桩天造地设的佳缘,如此而已。”
“果真如此?”小李姨娘定定地凝视着顾盼欢,只为了得到顾盼欢一个肯定的回答。
“当然!”顾盼欢重重地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表哥那样的人,理当配一位能帮助他轻轻松松就走上人生颠峰的姑娘。”
如此,才能避免往后,她和顾仲雷两人发达之后,这位表哥借攀亲之故而隔三茬五就来找麻烦,索取金银珠宝等身外之物也就罢了,怕就怕,他像一只怎么样也无法填满的贪婪猛兽一般,被喂得越发地凶猛起来,直到将他们一家人都吞吃入腹!
“这就好。”能生养出顾盼欢这样一个姑娘的小李姨娘,即使表面看来再如何地温婉柔弱,论心机谋算,心狠手辣程度,却也和钱氏不相上下。
故,很快,小李姨娘就平复了被顾盼欢那“语出惊人”的姿态给吓到的情绪,微微思索了会,心里就浮现出一个看似荒谬大胆,眼下,却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