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正努力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塞在了一个黑暗狭小的空间里。
一道极细的光线从那男人身侧的一道细缝中投进这个小小的空间,成为了这个封闭空间里唯一的光源。
而这光源也不算太稳定,时不时的有什么东西从那道光线投来的方向晃过一下,让这空间短暂的陷入黑暗之中。
时不时的有什么抓挠东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听的人心里没由来的一慌。
还有女人有缘的哭声。
那男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充斥着这个小小的空间,本应该细微不可闻的声音此时听着分外的清晰。
看来暂时应该还死不了。
沈洛天望着前方渐渐开始有些松动的车队,吐了口气,转头对着那中年男人说道:“大哥,好像可以走了。”
“哎?”那男人闻言向前张望了一会,猛地笑了一下“是啊,好像可以走了。”
在不断鸣叫的喇叭声和骂骂咧咧的吵闹声中,堵了将近半小时的车队终于开始一点点的蠕动起来。
当道路彻底通畅了之后,沈洛天身边那中年男人在路口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将车开向了另一个方向。
沈洛天也松了一口气似的,飞快的转动了几下方向盘,向着沈云归那间古董店方向开去。
一滴雨水从天空中落下,打湿了地面。
一个小男孩迷茫的蹲在马路上,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各色汽车,还有地上那一大片黑红色的血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更多的雨点很快便布满了地面,那一大滩血迹很快便被雨水稀释,变成了粉红色的溪流,顺着马路边缘流进了下水井中。
那小男孩愣愣的看着细密的雨点穿过自己的身体,落在地上,眨了眨眼睛,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在他身后,一个年轻男人正蹲在路灯顶端,嫌弃的看着那小男孩,挖了一下耳朵。
“切……哭什么呀!”那男人小声的说道:“不就是死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