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吃饭了吗?是不是在图书馆了?”
电话中,杨梦萌那边的背景音十分安静,沈江桥直接就猜到了她已经在图书馆温书。
“今天省长过来了,我跟他吃顿饭,可能会晚点才回家,如果我十点还没打电话给你,你就先睡哦,明天晚上我去学校接你出来吃饭。”
沈江桥的声音十分温柔,这与他平日里的严肃判落两人。
“嗯。那我挂了,我爱你。”
直到他挂了电话,还低头看着手机屏保上笑得一脸灿烂的女孩子,幸福地笑着。
傅臻怔怔地看着电梯反光墙中,这位周身散发着雍容气质,却一脸冷傲的男人,此时他的双目却流露出世界上最温柔的神态。
“是您的女朋友吗?”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冲动地问了这句话。
正是她这一问,才让沈江桥记起自己身边跟着的不是张秘书,而是其他人。他脸上方才还有的柔色,也在此时瞬间转化成了冰冷。
见沈江桥并不打算回答,傅臻也就没再继续追问,恰好此时电梯已经到达了酒店的顶层。
一进包间,坐在尊位上的省长,直接起身走出席位,与沈江桥热络地寒暄了起来。
傅臻见沈江桥受到省长如此礼遇,当下也是觉得有些意外。传闻省长软硬不吃,为官手段冷情严厉,倒没想到对沈江桥这位后辈如此看重。
省长好酒,又因为见到沈江桥太过开心,席间竟一杯一杯地下肚,直到俩人都醉倒在桌上,需要由人搀扶着才能勉强起身。
傅臻口袋里有张秘书交给她的、关于沈江桥在海门酒店应酬后作休息用的固定房间。
沈江桥身形高大,将近一米九,再加上平日里注意身材管理,体肌含量高,这让身高一般、且还穿着细高跟的傅臻扶着,也是感觉有些困难。
但正因为她的别有用心,此时就是跪在地上,也要将沈江桥带到房间里。
翌日,头痛欲裂的沈江桥醒来,窝在他怀里、不着片缕的傅臻正在沉睡。
脑袋里的断片,他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依稀记得自己在梦中与杨梦萌有过肌肤之亲。
想起到杨梦萌那纯真及充满信任的眼神,沈江桥当即觉得内疚极了,甚至内心还有一丝丝的疼痛。
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快速地缩回自己横在傅臻头顶上的手臂,掀起被子就准备上浴室淋浴,却发现白色床单上那一片殷红的血渍。
那抹血迹就像是红色炸弹,将沈江桥心中尚存的一丝侥幸炸得无影无踪。他就那样站在床边看着那抹血渍,沉眸思考了片刻后,拿起了自己的手机,近距离拍下了那抹血渍的细节。
沈江桥洗完澡出来时候,傅臻已经醒了,正捂着脸哭泣。他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兀自走到沙发边,穿戴自己的衣服。
待穿戴好一身,他才走到酒柜,为自己倒上了一杯冰水。春日还寒,那冰水通过喉腔滑入胃中,更为他原本就冷情的心脏添上一丝冰冷。
傅臻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正双眼噙满眼泪地看着他。而沈江桥却只是老神在在地翘着二郎腿,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
他在等待傅臻主动提条件。谈判关系中,首先提出要求的一方,剩下的便只能等待另一方的杀价。
傅臻的心理素质到底还是没有沈江桥的强,见他不言一语,猜不中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下也只好哭诉着:“沈厅长,现在该怎么办?”
“那得问你啊!你明知道我有女朋友,还爬到我床上,这点倒是让我很震惊。昨晚我是酒醉没有意识的人,我相信当时意识清晰的你,应该是已经把后果想好了吧?嗯?你不妨说说看。”
沈江桥的一席话,噎得傅臻哑口无言,正在她的脑子飞速地想着该如何与对面那个阴鸷的男人谈判时,沈江桥那边接着又抛出了一句话:“想好要多少钱,发个信息给我,我转账给你。我有事就先走了。”
话落,沈江桥收起手机,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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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到车里的沈江桥,脑子和心都乱成了一团。
他想打电话给杨梦萌,但又怕自己听到她的声音会更难受,于是就刚拨出去的电话马上又被自己掐断了。
那天之后,傅臻就没有再出现在国资厅,而沈江桥经过三天的调整,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暂时放到了一边。
时至清明假期前,杨梦萌照例要回老家一趟,沈江桥送她到机场,俩人依依难舍。
沈江桥答应了她,一个月后的五一假期,他会带着父母到z市杨家提亲,在双方父母的祝福下,五月二十号在海门进行结婚登记。
杨梦萌回家这一路心情都十分幸福,因为沈江桥不仅要给她婚姻,还答应了她,会在她毕业后,给她三年时间,出国完成研究生课程,才举行婚礼。
这样的规划,完全就是杨梦萌心目中完美爱情的样子。而沈江桥,亦会是理解她支持她的完美老公。
而刚送杨梦萌离开,还未出机场沈江桥就接到了傅臻的电话。
电话中的傅臻,声线颤抖,带着哭腔,“沈厅长,你能跟我见一面吗?我有事情跟你说。”
沈江桥当时正前往机场停车场,四月的海门还下着细细春雨,春雨随风打在他的发上和脸上。他整个人本就不耐烦,这会儿又听见傅臻那娇柔的哭声,当即就烦躁地回应道:“要多少钱直说!”
“沈厅长,我不是要钱......”
沈江桥一听她说不要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