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我像你女儿,这点没毛病!只是你一直不愿意接受罢了。”殷雅霓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们的差距,沈流岚不是看不见,只是他选择视而不见。
他们订婚的时候,虽说大家明面上倒也真诚祝福,但背地里,又有多少好事之人在等着看这一对老夫少妻的分崩离析,他不是猜不到。
沈流岚从小思想就比一般孩子超脱,所以才会放弃江家为他准备的仕途,转而出国创造自己的无限可能。
他断然不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所以他能做出许多在他原则内的惊世骇俗之事。
十二年前,二十五岁的他,在南城第一次见到十五岁的殷雅霓。八年的时间,悄然在心里为她留下一个位置。
四年前,三十三岁的他,在南城再次见到二十三岁的殷雅霓。这一次他不再等待,动作温和,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占有。
而今,三十七岁的他,感谢命运的眷顾,他与二十七岁的殷雅霓,终将成眷属。
.....
“你这个混账东西!三年没回家,一回来就要户口本做什么?”沈文堂震怒的声音,响彻整个沈家大宅。
江蓉面色凝重地坐在一旁,看着自己三年未归家的小儿子,眼里有丝丝伤感。
“要户口本还能做什么?”沈流岚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脸不以为然。
“你既然要和沈家断绝关系,你倒是有点种啊!一辈子都别出现!”可见沈文堂有多么生气,才会如此口不择言。
沈流岚冷着一张脸,似是十分不屑,“户口本给了,从此我便不再出现。”
一旁的沈江桥按耐不住,终于出声,“阿岚,你考虑清楚了么?”
“当然,只要你们的户口本一给,明日我们就能成为合法夫妻,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将我们分开。”
他手上已经有了殷雅霓的户口本,现在只要取得他自己的户口本,明日便可到民政局登记结婚。
可在这个节骨眼,竟然卡在了自家父母这里。
“阿岚,三年前你们那个事情闹得那么大,虽然我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光想到你们闹到警察局、甚至一个被限制入境,就觉得这桩婚事实在是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而且殷家姑娘,身边已经有了南城巨贾施家的小孙子,你说你们这当口再结婚,到时候我们如何跟殷家、施家长辈交代啊?人家会觉得你爸爸和我,教子无方,任由着你们俩个年轻人胡来。”
江蓉润物细无声式的洗脑,显然比沈文堂的暴击式拷问,来得更有效果。
沈流岚相对于刚才的强硬,此时态度已有些许软化。
还未等他开口服软,沈文堂又跳了起来,“你说你要找什么样更好的姑娘没有?非要跟殷家姑娘再续孽缘?总之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户口本我是不会给你的,有本事你自己想办法结婚去!”
沈文堂留下这句话,起身上楼。
他走了之后,江蓉瞬间变了一张脸,“虽然江桥什么都没说,但你以为我猜不到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一个住院、一个进了警察局,甚至殷家还用了手段,三年里不让你入境,这门婚事,是断然不能结的!阿岚,听我一句劝,殷家姑娘要不得啊!”
“要不得?”沈流岚的苦涩地笑了,“我跪在地上,哭着求她原谅我的。殷家所有人都不同意,但她执意要和我在一起,不管将来会遇到任何危险,我们都不会再分开了。今天,只是来通知你们。户口本不给就算了,我自有办法。”
沈流岚见取户口本无望,便也不再多言,起身欲离开沈家大宅。
沈江桥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臂,“阿岚,你不能对爸妈这样,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还未等沈流岚说话,江蓉似是怒到极点,走到沈流岚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那一掌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口腔里的血丝全部带了出来,粘在嘴角,带出了他的笑。
“刀子都插上你心脏了,你还要跟她结婚?你是不是疯了!我千辛万苦把你生下来,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江蓉气急,眼里满是血泪。
沈流岚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半晌之后,才幽幽地说起。
“以下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们听好了。”
“四年前,她并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她的第一次,是被我强迫的。”
“再来,订婚宴当晚,她被绑架,痛失肚子里的孩子,甚至子宫大出血,差点切除子宫。此事,亦是因为我年轻时,招惹了林仁墨的女儿导致的。我惹下的fēng_liú债,报应在她身上了。”
“最后,三年前我胸膛上那把匕首,并非她的错,是我抓着她的手给自己插上的。”
沈流岚留下这些话,大步离开了沈家大宅,留下了瞠目结舌的江蓉及沈江桥。
......
沈流岚回到岚霓园的时候,殷雅霓正躺在床上敷面膜,听音乐。
他轻轻地上了前,情难自禁,捧着她贴有面膜纸的脸颊一阵猛亲。
殷雅霓口里发出“唔唔”声,手挣扎着要推开他。
怎奈,沈流岚锢得紧,她挣扎了半日,都是徒劳。
“老婆,我爱你。”
“你干嘛啦!户口本拿来了没?”殷雅霓终于扯下了脸上的面膜,问了她最关心的这个事情。
沈流岚面露难色,为了不让她失望,竟然谎称一会儿由沈江桥送来。
殷雅霓跳下床,从隔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