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接过,随意翻了翻,便交还给了李维,道,“辛苦你了。下去吧。让高忽给你安排个地方先歇一歇,晚上我备酒为你接风!”
“李维不敢,李维告退了。”李维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感动,躬身辞去。
望着李维离去的背影,安和突然道,“李维。这样啊,你从史那贺的商号里挑一家略大一些的,交予山寨的肖亮经营吧,这山寨数百人吃喝拉撒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是!”
风铃儿神色复杂地望了安和一眼,“驸马爷,你真会替飞羽妹妹着想啊。我看哪,你干脆别当驸马了,留下来。与飞羽在这珉阳山上终老一生算了。”
“呵呵。”安和微微有些尴尬。伸手一把将站在一侧的风铃儿圈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铃儿,吃醋了?”
“铃儿哪有吃醋的资格,铃儿不过是……”风铃儿眼圈一红,盈盈欲泣。
“乖铃儿,是我不好。这几日冷落你了。”安和低头往她红润的唇上吻去。
……
夜幕高悬。风铃儿盈盈笑着,“飞羽妹妹。这几日过得还惬意吗?”
“铃儿姐姐,你又来取笑飞羽。”欧阳飞羽脸上闪过一朵红晕,“飞羽谢过姐姐了,没有姐姐你……”
“好了!喝酒吧!今晚驸马爷与李维和高忽先生在一起痛饮,估什是不能回来陪你了,要不要让我留下来陪你,省得你孤枕难眠啊?”风铃儿嘻嘻笑道。
“你坏死了,铃儿姐姐。”欧阳飞羽嗔道,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突然,腹中一阵绞痛,欧阳飞羽面色苍白,呻吟着说,“铃儿姐姐,好痛!”
“是的,我也是好痛!”桌案对面,风铃儿同样一脸痛苦之色,手紧紧捂住肚腹,但脸上却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
欧阳飞羽挣扎着站起来,强力唤道,“来人!”
风铃儿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吃力地道,“飞羽,飞羽妹妹,不要叫了,来不及了,我,我在,我在我们喝的酒中下了毒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欧阳飞羽大惊,一脚踢翻了摆有酒宴的桌案。
“我,我要,为驸马爷解了这情丝蛊……这,这是砒霜,我下的量很大,飞羽妹妹,对……不住了。虽然你现在不会……不会害他,但……但我不能看着……他身上有……这样一个……情丝蛊虫,为了他,我,我不能放过你……”风铃儿手捂住小腹倒在了地上,俏脸扭曲着,身子抽搐着,人渐渐痛得昏迷过去。
欧阳飞羽强忍剧痛,回过手颤抖着点了自身几个穴位,缓缓靠在墙角,口中发出嘶哑地呼喊,“来人哪!”
2个侍女一拥而入,看到屋内一地狼藉,和分别倒在地上的风铃儿和欧阳飞羽,大惊失色,赶紧上前,“小姐!风铃儿小姐!”
“我们中毒了,去,快去!找雪峰!”欧阳飞羽身子哆嗦着。
夜色朦胧,安和闻讯,飞奔而来。
看到这种情形,安和当即命侍女准备了一大盆浓盐水,立即给风铃儿和欧阳飞羽灌下,然后用手指伸到她们的嘴中和舌根,刺激其咽部,让其呕吐。就这样,喝了吐,吐了喝,反复十多次。
然后,又让人弄了一些鸡蛋清,给她们灌下。这是一种服毒后的急救土方法。盐水呕吐是催毒,而服用鸡蛋清是保护人的胃粘膜不被毒所侵蚀。
所幸,安和来得快,反应又快,就这样,半个多时辰后,欧阳飞羽先行清醒了过来。风铃儿虽然没醒,还处在半昏迷状态中,但呼吸也明显恢复了正常。
看到欧阳飞羽挣扎着要说话,安和轻轻止住了她,虽然他也迫切知道,她们为什么会中了砒霜之毒,但此刻,毒还没排清,也顾不上这些了。
高忽带人去找的医者来了!开方,抓药,灌药……安和带着2个侍女一直折腾到凌晨时分,两个服毒的女子先后醒转过来,此时,大抵已经无恙了。欧阳飞羽是自幼习武之人,体质强健、体力恢复的快,面上已经有了几分红润;而风铃儿虽然也半路练起了剑,但却体质较弱,俏脸上还是一片死灰之色。
“怎么回事?”安和长吁一口气,望着躺在床上的欧阳飞羽。欧阳飞羽扭过头去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风铃儿,脸色一变,叹息一声,“你问她吧。”说罢,伸手唤过侍女,撑着身子下床出屋而去。
“铃儿?”安和俯下身去。
“驸马爷,铃儿,铃儿原本想与飞羽同归于尽,为你解下这情丝之蛊,可是……”风铃儿胸闷气短,胃痛如刀割,加上羞愧交加,差点没再次晕了过去。
安和眉头一跳,原来如此!这风铃儿居然偷听到了他与欧阳飞羽的谈话,竟如此疯狂地要与欧阳飞羽一起走向毁灭!
“你,你!”安和有些怒气上涌,但一看到风铃儿那苍白痛苦的神情,叹息一声,“飞羽是绝对不会害我的,这情丝之蛊有跟没有是一样的。”
“铃儿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驸马爷,欧阳飞羽也不行。铃儿也知道,欧阳飞羽或许不会发动蛊毒,但如果她出了意外怎么办?难道要让驸马爷为她陪葬吗?哪怕这是一点点的可能,铃儿也想把它消弭掉,我宁愿一死,也要给驸马爷除掉这个祸害……”风铃儿泪盈满眶,抽泣道。
“哎。铃儿,你这是何苦?”安和呆了一呆,他实在没有料到,风铃儿爱他如此之深,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