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吐蕃相禄东赞,面色阴沉地望着众将领,低低而言,“你们,可知道,这唐军领兵是何等样人吗?”
一个将军出列左右横在胸前,躬身道,“相爷大人,据说是大唐的安和安中郎将。”
“是他,果然名不虚传。各位,唐军这是眼见我防守坚固,故意如此骚扰我军,试图让我军主动放弃守势展开进攻,然后唐军再以逸待劳啊!”禄东赞长叹一声,“原本,我军大可不必理会,但如今,陇州已被一支唐军奇袭占据,我军粮草之路已断,长此以往,我们再这样固守下去,不但腹背受敌,还会因粮草匮乏而自掘坟墓……”
“所以,明知是计,我们也要拼死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消灭了唐军这一支主力,这大唐江山就唾手可得了。”禄东赞沉吟了一会,霍然站起,“传本相的命令,全军集结,向唐军发起总攻。凡勇猛杀敌者,赏黄金百两,奴隶10人,凡畏缩不前临阵后退者,杀无赦!”
一阵苍凉地牛角号声从吐姜营中响起,骑乱震耳的马蹄声骤然而起,漫天的尘上飞扬起来,在吐蕃大营上空形成了一片灰黑色地“蘑菇云”。
安和冷冷一笑,“果然熬不住了。尉迟循毓,传本帅地命令,金体立即拔营,准备后撤。记住,阵型一定不能乱,我军是主动后撤诱敌深入,而不是溃逃。这一点,给我记好了。凡是不按本帅号令从事者,一概斩之!”
尉迟循毓令旗一挥,战鼓声咚咚敲响。唐军迅速地披桂上马,列队候命。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奔涌过来,十多万吐蕃人纵马狂野地减杀着冲了过来。近了,近了,安和甚至能清楚地看清带头吐蕃将军脸上那嗜血而粗暴的神情,以及那一柄柄弯刀挥舞在阳光下发出地刺眼寒光,他轻轻一笑”,给本帅撤!”
唐军调转马头,高举大旗,迅速而有条不紊地往后撤了去,吐蕃人追,唐军就撤,一直保持着数里的距离。眼看已经撤出了百里,眼前已经是陇州前方的陇野平原了,安和停下马头,抬头望了望略有些西坠的艳阳,手一挥,十万唐军轰然停下马头,掀起翻天的烟尘。
“尉迟循毓,你带人从两倒冲杀回去,先锋营,随本帅冲回去,与吐蕃人决一死战!”安和举起长枪,吼道,“士卒们,保家卫国的时候到了,举起我们的长矛,用我们的热血,砍下吐蕃人的头颅,为无数的大唐百姓报仇雪恨!”
“与吐蕃人决一死战!”十万人一起恕吼,发出的声音如同惊雷。
“冲啊!”安和长枪向吐毒人冲来的方向指去,半先打马冲去。身后,尉迟循毓与另一名将军各自带着数万人从两倒回击回去,而神机营5000人则紧紧跟随在安和的马后。
安和之所以让唐军后撤百里,一是要通过长途追袭消耗吐蕃军的斗志和体力,二是要将战场转移到这陇原地带上来,有利于熟悉地形的唐军作战。
奔驰中,烟尘呼啸,安和纵马冲进了吐荐军中,长枪一桃,一个吐蕃骑兵被挑落马下。瞬间被乱马踌成肉泥。一个吐蕃骑兵挥舞钢刀斜着劈了过来,安和身子后仰。长枪横若一拍,枪尖瞬间滑过他的咽喉。
鲜血四溅,吐蕃骑兵惨叫一声淹没在乱军的洪流中化为血色的泥上。
吐蕃骑兵前冲正急,突然先头部队迎上了唐军的反冲,后续地部队刹不住冲势,整个阵型大乱,自己人撞翻踩死自己人的不计其数。但吐蕃骑兵不愧是高原上能征善战地军队。马背上的民族那骑术是远胜于汉人地。吐蕃很快便在将领的指挥下,当即稳下阵型,分出两路迎向尉迟循毓及其他一路两倒冲击的唐军。剩下的。在一个雄壮的大汉带领下,迎向安和的一队。
混战!血战!如果不是铠甲和服色,根本就分不出敌我。喊声杀声震天。血光奔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烈地杀气和血腥气息!
马头冲刺而过,数名吐蕃骖兵面目狰狞考冲安和而来,刀光四射,数道刀芒交织着一起挥舞着而至,安和身子一抖,甩落马镫,略一借势,从马背上长身而起,手中的长枪在半空中滑了一个圆弧,锋利的枪尖就闪电般刺入了其中一个吐蕃骑兵地咽喉,他胳膊一撤,长枪带并血光抽出又呼啸着迎向了另一个身子前倾地吐蕃骑兵,枪尖从前胸而入,后胸而出。
安和落回马背上,双腿轻轻一夹马腹,战马往后急退,枪尖从吐蕃骑兵的胸腔中倒划而出,勾出了一团红色的血肉,安和轻轻一抖,一甩,这快血肉就溅落在旁白地吐荐骑兵马头上。吐蕃骑兵一阵恶心,恍惚间被安和一枪刺中马腹,马吃痛长嘶,前蹄仰起,将吐蕃骑兵陷落在地。马蹄瞬间在他的身上踩跨出了两个深深的血,窿,他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意识就化为一缕血魂消散了。
不远处,一个吐蕃将颉怒斥一声,搭箭引弓,一支羽翎飞射而出,噗!安和猝不及防,被射中左边的腋窝微上的位置。殷红的鲜血顺着铠甲流了下来,刺骨的痛苦让他身子一阵颤抖,旁边,吐蕃骑兵吼叫着冲了上来,安和牙关一咬,右手攥住箭尾,将险险没入骨缝的羽翎拔了出来,血花喷涌而出,安和大叫一声,身子猛然摇晃了一下,险些掉落于马下。
看着吐蕃骑兵恶狠狠冲上来的那一张狂野的脸,安和长啸一声,手中那根带血的羽翎呼啸着飞出,从吐蕃骑兵的左眼球穿入。
从午后一直杀到日落,唐军以死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