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小九的夸赞,安和当然是乐开了花,这段时间他大搞水泥和石炭。已经让不少正统士人对他有些微辞,说他身为皇子不思读书报国,反而把心思都放在这些贱业之上等等。
安和虽然对这些话不屑一顾,不过却也担心传到李小九的耳朵里,万一皇上心中不满,命令他以后不许参与工商,那他之前的那些心血可全都完了。幸好李小九的思想很开通,也看到了工商的重要性。对自己做的事也很支持,这样一来,安和心中最后的那丝顾虑也终于打消掉了,以后做事也可以更加放开手脚。
安和一看皇帝要在自己府上呆一天,怕他感到无聊,立刻把纸牌、麻将、甚至刚制成的台球等都搬了出来。一一为李小九介绍并示范了玩法,这些东西都是安和平时没事时,和文儿她们消磨时间用的,当然李敬业和程伯献他们有时也会来玩上几把,而且还索要几份回去。现在这几样游戏在王公贵族间正在慢慢的流行开来。
李小九对这些新奇的游戏也很有兴趣,特别是对于台球这项运动十分偏好,和安和一连打了好几局。而且水平提高的极快,很快就把半吊子水平的安和甩了几条街。
李小九虽然玩的很高兴,不过最后却还是郑重的对安和警告道,平时玩一玩倒没什么,可千万不要沉迷于这些,安和当然点头应是,心中却有些无奈,这个皇上什么都好,就是时时刻刻不忘教训人。
长安居,大不易。
说的就是长安生活的艰难,米贵,工作繁重,房租贵,不过饶是如此,整个大唐乃至洗浴草原上的突厥铁勒人都是脑袋削尖了到这里居住,遥想当年帝都高考的考生加分,原因就可知一二了。
人口带来了繁华,繁华带来了商机,长安城的东市中,醉仙楼在王惜君与安和的共同策划下,生意异常地火爆,它的生意好到甚至都被编成了民谣,人道莲花的山,灞桥的水,秦楼的酒水别样美。
当然,这里美得可不止是酒水!
呼呼~一声声口哨和欢呼声不断地响彻整个醉仙楼,楼下,不管是西域来的商贩,还是长安本土的豪商,一个个坐在桌台前双眼激动的发绿,不断随着激烈的节奏嚎叫个没完,就跟野兽似的,尤其是在这些人中间,仔细找去,不难发现各个长安豪族的五陵年少。
或者是胡人,或者是汉人,一个个年轻的姑娘都穿着着独特而又诱惑的斑纹服饰穿梭其中,手中还端着拖着酒杯的酒盘,与讲求宽松的华夏服饰相比,这种紧贴在身上的服装把每个女人的身段都勾勒得淋漓尽致,来回勾人的身姿总吸引那些五陵年少慷慨解囊。
几个金豆子,或者一大把铜钱丢在盘中,潇洒的端走一杯冰过的独特滋味梅花酒,一时间曲江芙蓉袍秦楼,成了长安豪族中最新的流行时尚。
甘甜的酒,诱惑的美人,尤其是台上还有这八根闪亮的钢管,激烈的音乐中,八个胡汉各异的美女衣着近身斑纹胡裙,矫健诱惑的身段来回在钢管上扭动,踢腿,扭臀,旋转,伴随着那激烈的摆臀动作,总有一大堆大小sè_láng跟着直吞口水。
如果有个现代人经过这里,一定会拍着大腿很惊奇的惊叫出三个词,“我靠,豹纹,钢管!”
凭着这三样外加五粮液,独特的美食,醉仙楼不但每天座无虚席,而且声名远播,甚至就连对面二里头赌坊中的老赌鬼都被吸引来了,按理说日进斗金的老板应该是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吧,实际上,醉仙楼的老板王玉生,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愁苦的都快赶上长安附近陇西大山苦了几千年的老农了。
至少他站在大街上说自己是醉仙楼老板,估计没人信。
醉仙楼二楼的包间中,面对着倨傲坐在真皮沙发上那个世家公子,王玉生点头哈腰的频率都快赶上宫中的太监了,奇苦无比的对着榻上贵公子不断地求着情。
“长孙公子,您老高抬贵手,惜君真是我女儿,良家女子,不是奴籍,真不能让给您为奴啊!”
一句话没说完,桌上昂贵的,醉仙楼独一无二的青瓷就被那只肥手毫不留情的摔在了地上,连带这里头清茶都甩了王玉生一身。
“放屁,你们这些贱民商贾也配说自己是良家子?
能给我们长孙公子为奴,已经是抬举她了,老东西你可不要不识抬举,不然的话我家公子一声令下,金吾卫上门你这破馆子就得关门,是不是啊,长孙公子。”
就差没在额头上写个狗腿子三个大字了,一旁的长孙阿福点头哈腰比宫里太监都谄媚,不过对于他的话,长孙润仅仅很牛逼的晃了晃脑袋。
“提人,走!”
“哎呦,求求您,高抬贵手啊。”
王玉生顿时又吓了一大跳,一面苦逼的弯腰求着,一面在心头默默地祈祷着安和这个救星能赶紧来,不过王玉生不知道的是,其实他盼着的救星早就来了。
楼下,人群中还是那么热闹疯狂,好几个高门豪奴也是背着弓,挎着腰带围在了几个桌子一面吃着花生米豆干,一边不时对着台上妹子的****狼嚎一声,没人注意到,身边一圈挎剑的英俊骚年不经意间围住了几人所在的桌子。
额,眼睛下长个大肉瘤,上面还有两根黑毛,还有一脸刀疤也算是帅的话,十来个人的确很帅,几个眼色下来,十多人就握紧了怀中的硬物,不过还没等冲呢,一声咋咋呼呼的声音已经在背后炸响了。
“骂了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