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房遗爱就成了他诅咒下的第一个倒霉蛋。
薛仁贵看了一眼已经换上马球装的尉迟循寂说:
“好,你上!”
尉迟循寂大喜若狂,立即牵过一匹战马,翻身跃上马背,挽了几挽缰绳,攥紧别人递上来的球杖,策骑进入场地。安和叮嘱道:
“自家小心些,莫要受了伤!”
尉迟循寂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击鞠水平有限,但他今天一定会认认真真地打一场球,用尽他的全力,发挥他最高的水平。
安和举手安抚了一下围拢过来、一脸激愤的兄弟们,沉声道:
“都不要吵了,他要玩阴的,咱就陪他玩阴的,不过,不能落人口实,懂?”
“懂!”
众球员使劲一点头,面色狰狞,目露凶光,许多人都在后悔事先不曾袖几块砖头,揣几包石灰上场。
王皇后微微侧了身子,以袖掩口,对李小九说低低地笑道:
“皇上,今年上元这场击鞠比赛,可是瞧得有点意思了。”
武媚眼见球场上双方打出了火气,这边一个骨折,那边一个破相,而安和又是侍卫队队的主力进攻队员,时时冲锋在前,若是一个不小心,难免就会……,没来由地竟然有些紧张。
她站在后面听到了皇后的话,她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脱口问道:
“皇后说什么有趣?”
皇后嫣然道:
“往年击鞠,虽然也有些小动作,何曾这般激烈过,今年上元真是有趣。”
武媚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