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了两口水,安和从昏迷中悠悠醒来,缓缓地睁天双眼,朦胧中看到一张俏面正贴在自己的面上,嘴对嘴的给自己喂水。
安和大窘,忙将头扭向一边,女尼看安和醒了,极为难堪,俏面涨得通红,忙解释说:
我……我是看喂不进水,才这样做的。
安和知她是好心救自己,心想:
唐朝虽然是个民风比较开放的社会,但这种喂水的方式,就是放在现代,很少也有女人做到,看样子为了救自己,这女人也是豁出去了,虽然这女尼的命是自己救的,但她这种咱不管不顾地救自己的方式还是让安和感动。
过了一会,外面的世界在安和眼里逐渐清晰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女尼。
光洁妩媚的脸,柔媚的娥眉,近双眉处淡一些,后边却又黑又浓,一双亮晶晶的明眸下面是腻如玉脂的鼻子,一双大而明亮的凤目,那眉眼五官,瑶鼻樱唇,虽然没有一头的青丝,仍掩饰不住女尼的妩媚,是那种真正的女人味的妩媚。
从山崖坠落时,女尼身上的法衣被被树枝出了几道口子,露出几抹光滑的肌肤,显得更加地诱人。
安和心中一呆,这个女人好象见过,良久想起,第一次上终南山时就曾半路碰到过这女尼。
,已是傍晚时分,环顾四周,空山寂寂,四野茫茫,不远处小溪的流水声,清晰的传来。
很美很原始的景色,足以让人留连忘返、心旷神怡,此时的二人无心欣赏风景。
怎样才能从这万丈深渊中出去,才是当误之急。
女尼四下看了看,根本就没有山路通往上方,想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攀着山崖边的灌木丛一点一点的爬上去。
再回头看看安和,别说爬上去了,就是能站起身来也是问题。
就是自己要想攀着灌木爬上去,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不远处有一个不大的山洞,山洞很小,仅能容下两人,女尼将洞口的枯叶全都铺入洞内,搀扶着安和走进洞里,两人蜷缩着坐在里边,既可以御寒,也可以躲避野兽。
夜幕完全降临了,安和的双腿已经完全冻僵了。
女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安和挤成了一团,螓首搭在他的肩上昏昏欲睡。
安和毕竟练过高深的道家内功,一条腿摔得不轻,不能走路,一走路就钻心的痛,其它方面恢复得很快,加上刚才女尼在寻找山洞时,他打坐了一会,现在体力与精力已基本上恢复差不多了。
“不能睡,我们说说话提神,一定要熬到天亮”。
安和硬着舌头冲女尼喊。
“我又累、又饿、又困,我靠一下、靠一下,就一小下儿,等天亮了......就好”。
女尼有气无力地哼着说,柔柔弱弱的腔调简直象是在撒娇,如果是在炭火熏香的闺房里听到这样的声音,一定让人香艳入骨、想入非非。
“不行!”
安和自已虽没有野外生存的经历,但是从报刊杂志中却看过太多睡梦中冻死的事迹,他想唤醒女尼,女尼倦得一动也不想动,整个柔弱无骨的身子懒洋洋地靠在安和身上,耍着赖不肯起来。
“不行,给我起来!等天亮了,你也冻死了,身上结了一层冰,**的连狼都啃不动!我不想拖着一具冰雕回去。”
安和急了,伸手拍她的脸颊。
嘴唇一疼,女尼睁开睡眼,洞穴内黑漆漆的,但是安和的鼻息就喷在脸上,好暖,那是唯一的温暖,马怜儿更困了,她喃喃地道:
“聊......聊什么啊?让我......睡一会儿”。
“不能睡!”
安和焦灼地道:
“打起精神来,我的身子骨儿,怕是捱不过今夜了,女人脂肪层厚,比男人抗冻,我把衣服脱给你穿,不能睡,能活一个是一个”。
女尼神志恍惚,一时消化不了安和的话,她贪婪地向安和缩近了身子,迷迷糊糊地问:“什么......什么脂肪?”
“嗯,皮下脂肪......咳,说了你也不懂,就当是肥肉好了”。
“......”半晌,女尼的声音高起来:
“肥肉?我很胖么?”
女子爱美,古今皆然。没想到死亡的威吓没能让她清醒,一句肥肉居然让她象只斗鸡似的亢奋起来。好一番解释,女尼儿才为之释然。
清醒后更是冷得难以忍耐,她的牙齿格格作响,这时肩上一沉,她伸手一摸不禁失声道:
“把袍子给我,你怎么办?”
安和叹道:
“我身体还行,我不冷”
让着,安和打了个寒战。
语落,那件袍子又回到他的身上,然后一双手紧紧搂了过来,女尼颤抖地低吟:
“我们......挨近些,或许熬得过去,事......事急从权,对么?”
挨近果然暖和多了,默默地,安和也抱紧了女尼,用长袍将两个人包围起来。或许因为紧张,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局促起来。安和想起了尉迟阿敏,一时情思有些恍惚。
好一会儿,怀中一个含糊的声音说:
“你不是说要聊天么?怎么不说话?”
“嗯?哦......,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你呢,你老家是哪儿呀?”安和定了定神,胡乱找了个话题。
经过最初的羞怩和难堪,女尼已经适应了两人的亲密,她轻轻扭动了一下娇躯,让自已的姿势更自然、更舒服,
“老家呀......”,她打了个呵欠,贴在他暖和起来的胸膛上说:
“我老家在祖籍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