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对在室内忙活的下人们说:
“只留半扇窗,其余的窗户全部关闭。火炉内及时加柴,且不可熄灭,铁锅中的水也要随时增添,为了防止老将军脱水,每隔一盏茶的时间给老将军喂水一次!”
这房间里的药味实在不怎么样,再说自己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想到此,安和大步走出了被密封起来的尉迟大炮的房间。
院子里除三儿子尉迟环在邛州任刺史,没有赶来外,尉迟大炮的二儿子尉迟宝琪与夫人、孩子都来了。与守在外的尉迟循寂,尉迟阿敏,尉迟夫人一干人等立即围了上来,。
尉迟阿敏紧张得鼻子上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不安的问:
“四哥,我爷爷的病…….”
安和其实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守着尉迟一大家子人,不敢把话说得太满,看到尉迟阿敏可怜楚楚的模样,不忍心让她担心,就把她拉到一边,小声对她说:
“敏妹莫要担心,相信不出几个时辰,老将军的病就会有所好转。”
话音刚落,尉迟阿敏就像一只快乐的蝴蝶向那一帮子人飞了过去:
“大家别太担心了,刚才我四哥说了,爷爷的病不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大伙闻天此言,长出了一口气。
安和愣在哪里,哭笑不得地想:
妹纸,你也太萌了,俺本来是想说给你一个人听的,这下倒好,大伙全知道,要是老头好不了,这可咋整。
想到此,安和心中便多了一分不安。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工夫,一位手里提着药箱,鹤发童颜的老者在尉迟宝林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这老者就是长安城内最有名的大夫一一周大夫。
安和怕出什么意外,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方法给人治病,忙和林大夫一块走进室内。
室内烟雾缭绕,有一股刺鼻的烟味,安和赶忙将哪半开的窗户全部打开,心想:
别病没治好,再把人给熏晕了。
再看尉迟大炮,早已是大汗淋淋,全身赤红,如同水洗一般。
不过气比原来喘得均多了,看样子也没什么不适的反应,整个人的状况比原来好多了。
林大夫走上前去,把药箱放在地上,伸出手来,搭在尉迟大炮的脉搏上,过了好长一会,才放了下来,又翻开尉迟大炮的眼皮看看,又让尉迟大炮张开嘴,查看了一下尉迟大炮的舌头。
然后冲安和点了点头,安和忙问:
老先生,不知尉迟将军的病情如何?
林大夫说:“尉迟大夫像是有中毒症状,现已无大碍。”
安和长出了一口气,心里稍安,忙把林大夫拉到一边小声对他说:
在下亦认为老将军是中毒所致,在下怀疑他是因食用仙丹所致,只是他迷信仙丹的作用,若告知他是因吃仙丹所致,他定然不会相信。所以还请老先生暂不要将真象告知于他。”
老先生点了点头说:
“没想到少年郎竟会想出如此妙法疗病,老夫真是大开眼界啊!你放心,到时,老夫什么也不说,只给他开一些进补的药材就是了。”
二人出了房间,外面的一帮人立即把他俩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询问尉迟大炮的病情。
林大夫忙说:
“大家不要焦急,老夫刚才已替老将军把过脉,老将军脉搏稳定,不适之状,并无性命之虞,还请大家不要大声吵嚷,以免惊扰了正在治疗中的老将军。”
林大夫是长安城内最有名的大夫,听到他这么一说,大家转忧为喜欢,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尉迟夫人走向前去问:
“林大夫,我那夫君到底得的何病,为何来得如此急促?”
安和怕林大夫说漏了,忙接过话说:
“老将军是由于血脉沉郁,气机衰弱,血流不畅等原因造成的,以后多注意饮食,做些调养,慢慢就会好的。”
林大夫笑了笑没说什么,让人找了笔墨纸砚,开了一些进补用的药材,递给尉迟宝林说:
“按此方拿去药铺抓药,熬成汤药,每天服两次,十日内既可痊愈。”
尉迟夫人忙上前给林大夫福上一福:
“多谢林大夫救了夫君一命,改日夫君痊愈后,定会致登门致谢。”
林大夫笑着摇了摇手说:
“尉迟将军能得以及时医治,并非是老夫之功,说句实话,老夫对医治病也也并无十足把握,想不到这位少年郎竟用此奇妙之法,控制住了老将军的病情,老夫实是闻所未闻,要谢还是谢他吧!”
尉迟夫人忙叫刘福取了银两谢林大夫,林大夫推辞不过,接了银两,飘然离去。
尉迟夫人、尉迟宝琪与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安和,没想到这小小少年,竟有如此高明的医术,连长安城内最著名的林大夫也交口称赞,纷纷上前,一面夸赞安和医术高明,一面致谢。
安和一边谦虚地回应,一边用手抹头上的冷汗。
心想:我那里有什么高明的医术啊,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罢了。
从午饭时分,到阳西下,众人一直坚守在尉迟大炮的室外,谁也不曾离去,好在林大夫说过,尉迟大炮已无大碍,大伙心中才不像以前哪般焦急了。
尉迟宝林是个急性子,看了一下天色,忍不住问安和,“小子,明面情况如何了,要不要去看看。”
安和心想,自己在后世的桑拿房内最多也就能坚持蒸半个小时,再长了就受不了了,好在尉迟大炮的房间比较大,室内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