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皓并没有不敢回来,日落之时他便回到了院中。
这货一瞧见他,顿时便红了眼眶,她颠颠的迎上前来,将自己一双小手举到他的眼前,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你看!”
齐皓两眼望去,只见那一双白嫩的小手如今有些泛红,显然是因为被磨损导致。
他心头一紧不由有些自责,明明知晓这货乃是千金之躯,明明知晓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他却还是忍不住为了满足心底那小小的私欲,而逼着她为他洗衣。
他并无它意,只是一时兴起,想借由着洗衣之事,让她离他更近些。
可是如今看着眼前这双泛红的小手,他却有些悔了。
他伸手将那双小手轻轻捧至掌心,而后心疼道:“痛了吧?”
“哼!”听得他的柔声细语,这货来劲了,她将小手又往他眼前送了送,一脸气呼呼的模样:“你看,你看!差点都破了!你说要怎么赔我?”
齐皓很想说,他整个人整颗心都已经是她的了,她想要什么,想让他如何,他都会应下的。
可是齐皓皮薄,这等羞人情话他是说不出口的,所以他轻咳一声故作不在意的放下她的小手,而后淡淡问道:“你欲为何?”
这货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悻悻的摆了摆手:“算了。”
齐皓却是心头微动,他伸手牵住她,让她迎上自己此刻郑重之色的目光,而后认真道:“芸儿,你听好了,我应你三件事,此诺无论何事何地均不会变。”
这货眸色微愣,盯着他面容半响,而后微微低下头去,轻颤了双眸应道:“好。我记住了。”
她的话说完,齐皓与她双双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再开口。
齐皓牵着她的手,直到用饭之时才缓缓放开。放开的那一瞬,他的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似乎好像失去的什么一般。
只是齐皓并不是悲伤话春秋的人,这货显然更不是,晚间沐浴之后。这货在隔壁屋子扯开嗓子高声唤道:“齐皓,我要睡啦,快来陪我。”
齐皓本在卧房之中寻了本书瞧着,等着她来亦或是她派人来唤他,可不曾想却听得这货高喊声。
初闻之时他身子一僵,听得清风与清明的暗笑声,面上不禁露出一丝尴尬之色,然而他尴尬过后却是微微扬了唇角,这一幕与他们初见那晚是这般的相似。
似乎一切兜兜转转都会回到原点,齐皓叹了口气。依着他对这货的了解,指望她改是不可能了,还是由他来学会习惯吧。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出屋朝她房中走去。
齐皓来的时候,这货正坐在床上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事情,只可惜她的话语十分含混,即便齐皓听的清楚却仍旧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身着中衣,上身披着外衫,初见之时齐皓是微微有些脸红的。但他转念一想,又不是第一次瞧见,便也不在别扭轻咳一声进了卧房。
这货一见他,双眸顿时大亮。她坐在床上开心的朝他招手:“快来快来,我想好了。”
齐皓瞧见她一脸开心模样,心情也不由开始变得轻松起来,他来到床边坐下,抬手替她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衫,宠溺问道:“想好何事?”
这货笑的两眼完成月牙。挽上他的胳膊,笑嘻嘻道:“想好了到底要你应下我哪三件事。”
齐皓闻言一愣,看着她一脸天真无邪的开心模样沉默了,她到底明不明白自己许下这三事诺言的用意?
若有一日,她与他之间避无可避兵戎相见,若有一日,她与他不得不站在了不同的立场,而这三事的承诺,便是他为自己寻的借口,也是她与他之间最后的纽带。
他默默看着她的笑颜半响,最终开始苦涩着开口问道:“既然想好了,不妨说来听听。”
这货完全没有察觉齐皓说这话时的苦涩,她轻咳两声兴致勃勃:“第一件就是你永远都要像现在这般爱我。”
爱?
齐皓俊脸一红,他本就是个清心寡欲之人,从不言情从不说爱,遇上她乃是他的劫数,他这一生也只会动一次情,爱一个人。
这根本是不必她特意言说的,于是他淡淡道:“第二件呢?”
这货看他一眼,对他没有当即应下似乎有些不满,她嘟了嘟嘴还是接着道:“第二件,无论将来我做了什么你都不可以生我的气,更不能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气我。”
这话说的看似任性,却让齐皓心头微动。
无论她做了什么,都不可以怨她气她么?
齐皓看着她收了笑意,显出几分认真之色来的小脸,心头原先那份苦涩瞬间就淡去不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道:“第三件呢?”
他还是没有当即应下,江若芸这回连眉头都皱了起来,她不高兴的哼了一声而后背过身去,嘟起的将话说完:“第三……第三……”
她第三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终于恼羞成怒,忽的一下又转身过来朝齐皓瞪眼,气呼呼道:“第三我让你给气忘了!”
齐皓闻言忍不住失笑,他微扬着唇轻刮了下她的鼻尖,而后宠溺道:“好,我应你,至于这第三件事,先留着吧,或许有用的上的一天。”
见他应下,这货也不气了,亲昵的挽着他的手在他肩头蹭了蹭:“你真好。”
齐皓闻言眸色微动,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低头看向她道:“几日之前你当着那赵国公主的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