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在他怀中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哑声道:“好。”
齐皓松了口气,那僵硬的身子终于渐渐放柔,与她静静相拥。
站在园口的清风清明与诗雨新月四人,听得齐皓那两声带着慌乱的呼喊,互相对望一眼,而后齐齐冲入了后花园中。
然而他们刚刚一入园,瞧见的便是齐皓与江若芸静静相拥的场景。
四人均是面上一红,而后急急低下头去,一时不知是不是该悄悄走开。
听得几人动静的齐皓微微红了耳根,他缓缓放开怀中这货,低头看着她精致容颜,而后柔声道:“该用午饭了。”
清风等人立刻反应了过来,一个接一个的开口:“家主姑娘,该用午饭了。”
一听该吃饭了,这货就来了精神,她一把牵住齐皓的手,拽着他往外间走,边走边嗷嗷叫着:“吃的!吃的!”
齐皓被她牵着,看着她欢快模样,微微扬了唇角。
她在,便好。
用完了午饭休息了片刻,便到了这货午睡的时辰,以往都是齐皓哄这货入睡的,可自从昨日这货在赵琳面前夸下海口,说她每日在临睡之时都要念书给齐皓听之后,便全然反了过来。
齐皓看着一脸坚持,非要念书哄自己去睡午觉的这货,微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角:“我没有午睡的习惯。”
“那怎么行。”这货一脸不赞同模样:“你不知道午睡能够让人精力充沛么?你不知道午睡对身子好么?以前没有,从今儿个起,你就要把这个好习惯给培养起来。”
齐皓看着她一脸坚持,徒劳无力的解释道:“我不困……”
这货闻言嘟了嘟嘴:“不困无妨,待了上了榻,我念书给你听之后你就困啦。”
说完也不管齐皓愿不愿意,牵了他的手就把他往屋里拽。
齐皓一脸无奈,也只能由着她了。
这货将齐皓拽进了房中,用一招你不上塌,我就帮你脱鞋袜上塌的手段。逼得齐皓默默褪去鞋袜上了榻上。
这货一脸笑意盈盈模样,伸手替他盖好被子,而后真就搬来个小凳,取了本书坐在他的床头。打开书一句一句念了起来。
她的声音犹如黄莺啼鸣,清脆悦耳婉转动听,看着她一脸认真模样,齐皓眸色渐柔。
然而这货念了一会,却不高兴了。她伸手覆上他那满含着宠溺的双眸,不高兴道:“你闭上眼,不闭眼怎么会有睡意。”
齐皓无奈,乖乖闭了眼,听她一字一句念着。
这货一开始念的十分欢快,语声也是精神奕奕,然而她不过念了几页,语声便渐渐缓了下来,又过两页,那语声终于渐渐归于平静。唯有她均与的呼吸传来。
齐皓睁开眼,一眼瞧见的便是她耷拉的脑袋。
他蓦然失笑,轻轻抽去她轻握在手中的孤本,而后悄悄起身抱起她,将她放置在自己榻上,缓缓为她褪去鞋袜,而后轻柔的为她盖上被子。
做好这一切,他这才穿上自己的鞋袜,俯身在她额间亲啄一记,面含宠溺看了她良久。而后悄声走出了卧房。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眨眼三天时间已过。
这三天之内,齐皓早间一早起身,而后便去书房处理事务。带他处理完出来之时,这货已经在布好饭菜的桌前等他了。
与她一同用完饭,二人便静静相拥片刻,拥完之后或是去花园走走,亦或是同去书房,齐皓在处理事务。而她则在一旁画画。
她的画功极好,所出的画有名家之风,如果不是她画的每张画都是自己,齐皓或许会将这画让清风清明给表起来,悬挂正堂。
两人在就这般温馨甜腻的相处了三日,三日之内楚国与魏国的使臣皆来见过齐皓。
而每当楚国与魏国使臣前来之时,齐皓总是将江若芸打发了出去,直到使臣走后,这才又亲自去寻了她回来。
楚国派来的使臣乃是楚国丞相,是个极会迎风拍马的人,见了齐皓句句皆是奉承夸赞,而齐皓从头到尾只说了两句话:“丞相谬赞、丞相慢走。”
倒不是齐皓因为楚国有抢夺暗玺的野心,故而不快故意冷落,而是对着那夸夸其谈赞声不绝的楚国丞相,他实在不知说些什么,而那丞相也并未给他开口的机会。
至于魏国的使臣,则是魏国王爷魏琛,此人正如他在外的声名一般,是个嬉皮笑脸只知晓玩乐的,与齐皓寒暄三句之后,便说要带他去青楼逛逛。
齐皓面露窘迫,这个魏琛比那赵国丞相更让他无言以对,面对着魏琛热情的邀请,齐皓轻咳一声道:“齐某未婚妻也在別苑之内。”
听得这话,那魏琛一脸恍然大悟,他露出一副同病相怜的神色来,叹了口气戚戚然道:“贵主竟如我一般是个惧内的,实不相瞒,本王我也惧我家王妃的紧,这不,主动请缨做了这使臣,便是为了快活些时日。”
说完,他还伸手拍了拍齐皓的肩,一脸同情之色:“贵主竟比我还要惨些,这未婚妻都追到了邯郸。唉……”
齐皓嘴角一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魏琛一脸同情的走了,没过多久,齐皓惧内的名声便在整个邯郸传扬了开来,而且越传越远,大有就这么传遍天下,传扬千里之势。
待这个消息传到齐皓耳中的时候,他的面上顿时抽了几抽,转念一想,惧内就惧内吧,也无甚丢脸的,几百年来齐家历任家主各个惧内,想来也不差他一个。
不过魏琛的到来倒是提醒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