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看了齐佳悦一眼,没有开口,若是齐佳悦当真想明了,能与这货好生相处,倒也是件好事。
齐佳悦端着酒杯来到这货面前,朝着她微微一笑:“江姑娘对我似有些误会,以往我也确有失礼之处,在此敬江姑娘一杯,还望江姑娘能够不计前嫌。”
说完未等江若芸开口,齐佳悦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饮完之后,她又笑着上前取了江若芸一旁的酒壶,为自己与江若芸各斟上一杯,而后将江若芸那杯递到她面前笑着道:“江姑娘若是不弃,饮下此酒,从今往后你我便以姐妹相处可好?”
江若芸看了看她递过来的酒,又看了看齐佳悦,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一闪即逝,即便是一直注视着她的齐佳悦也未曾察觉。
齐佳悦将酒杯往江若芸面前又递上几分,面上笑容更甚:“不知江姑娘可否愿意?”
江若芸转头看向齐皓,见齐皓对她点了点头,这才起身伸手去接那酒杯,然而她的手刚刚碰到,齐佳悦却突然松了手,那酒杯里的酒顿时悉数洒到了这货的胸口之上。
酒杯哐当一声落地碎裂开来。
原本热闹的院子随着这酒杯落地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向她们看来。
齐佳悦一脸惊慌与歉疚之色,急急取了袖中丝帕替这货去擦,她的动作有些慌乱,就连语声也是歉疚无比:“对不住,我……我以为你已经接住了。”
她慌乱在这货胸前擦着,这货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的模样动也未动,只是她胸前薄纱本就是轻轻披着,酒水一洒上去顿时就透明起来,原本朦胧的胸前顿时就清晰无比。
加上齐佳悦这么胡乱一擦,那些薄纱贴着这货雪白的肌肤就移位了,齐佳悦见状,面上顿时更显慌乱,她手也不擦了,只一脸惊慌的抬起头来看向齐皓道:“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这货本是背对着齐皓,齐皓一瞧齐佳悦的神色,顿时就皱了眉,他立刻起身探头朝这货看去,这一看,只觉一股血突然冲向脑海!
这货一脸懵懂模样,瞧上去真是无辜极了,可齐皓却顿时气的眼睛都要喷火!
这便是她做的新衣?如今那薄纱已经移位,这货大开的胸口,将她胸前波涛都露出了大半!
齐皓胸前一阵火起,再也顾不得什么世俗之礼,也顾不得那什么男女之防,他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决不能让这货此刻的模样让别人瞧了去!
他揽上她的肩头,将她狠狠按向自己胸口,他的俊颜之上满是怒色,看着齐佳悦的目光更是森冷无比。
齐佳悦从未见过他如此森冷的目光,更未曾见过他动怒至此,她的心刺痛着,也正是这抹刺痛使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故不故意你自己知晓!”齐皓语声冷如寒冬之风,他低头看了一眼乖乖窝在自己怀中的这货,而后一把将她横抱而起,抱着她大步朝外走去。
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让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整个院子安静的犹如深夜一般,众人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他们从未见过一直老成持重的家主竟然会当庭广众之下抱着一个女子,更未曾见过他这般怒容满面的模样。
众人噤若寒蝉,目送着齐皓抱着江若芸远去,待齐皓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纷纷回眸看向仍站在原地的齐佳悦。
此刻的齐佳悦紧咬着下唇,眸中水光盈盈,明明不知检点是那江若芸,为何齐皓却将此事怪罪到她的头上!
大长老看着她不甘的模样,叹了口气:“莫要怪老夫不提醒你,你不是她的对手,她若不愿,你即便想尽一切办法,那酒水也不会沾上她半分。”
齐佳悦闻言顿时眸中闪过恨意,她深吸口气转头看向大长老:“请恕佳悦愚钝,既然大长老知晓那女子绝非如她表现的那般纯善,大长老为何要认她为义女?”
大长老闻言冷哼一声:“这世间,又有几人表里如一,你做不到又为何要强求于她?”
说完他站起身来,看向齐佳悦轻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好自为之。”
大长老离去了,齐佳悦低头不再言语,明明她才是自幼生活在齐家的,明明错的是那个江若芸,可为何人人都护着那货,向着那货?!
她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齐皓抱着这货怒气冲冲就往翠竹苑走,一路之上一言不发。
然而怀中那货却是个不自觉的,她的藕臂缠上他的脖间,侧身扬起小脸看着他娇声问道:“我今日好不好看?”
齐皓抿唇不答,随意一眼扫过她的胸前,额间青筋顿时便是一跳。
这货没有听到答案,显然是不甘心的,她朝齐皓靠近了几分,勾着他的脖子,贴上他的胸膛,伸出一只小手来在他胸前画着圈圈,语声又娇又媚:“人家今天好不好看嘛……”
一个嘛字,尾音转了几转,齐皓头皮一麻,脚步顿时就加快了。
路上偶遇几个家仆,齐皓对他们惊异的目光视而不见,也不管怀中这货问不到答案,由娇媚变成了恼怒,在他怀中折腾,揪着他的领口使劲摇晃着。
他只是目不斜视,俊脸青成一片,抱着这货一路直奔翠竹苑。
来到翠竹苑,齐皓一脚踹开这货卧房的门,而后疾步走到床边,将这货往床上一丢!
这货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动怒了,被丢到床上之后就缩了缩身子,露出一副又惊又怕的可怜相来。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