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芸并不答,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严正天,反倒是在她身后的齐皓下了马车,来到她身旁看着严正天冷声道:“你便是叛逃守陵人的传人?”
严正天看向江若芸的神色颇为复杂,听得齐皓的话淡淡笑了,看向他道:“不愧是齐家家主,天下之事果然无所不知。”
说完,他又看向江若芸道:“身为天命之主,为何不遵循天命反而让位?”
江若芸正要答话,却见他忽然笑了:“不愧是天命之主,若是你不让位,琳儿怎么会暴露?!天命之主!好个天命之主!”
他的话让江若芸一头雾水,不由便朝身旁的齐皓看去。
齐皓深深皱了眉头,忽然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冷声道:“你们好大的野心!”
“野心?”严正天冷冷笑了:“谁没有野心?就算是贵主你,也希望齐家能够世世代代都如现在这般延续下去,这难道不是野心?!你我都是一样,又何必非要装什么圣人!”
齐皓冷哼一声不答,与这种人谈论这些显然是多费唇舌。
“少说废话!”江若芸怒声道:“我不管你是谁要干什么,现在给我打开宫门,否则莫要怪我血洗皇宫!”
严正天闻言往后退了一步,侧身让开:“天命之主有令,老夫不敢不从,来人打开宫门!”
守城的将领一听面上有犹豫之色,严正天冷哼:“怕什么,陛下与皇后问罪,老夫一力承担!”
听得这话,那守城的将领这才缓缓打开宫门。江若芸与齐皓并肩而行,朝皇宫内走去,路过那守城将领之时,齐皓侧目看他一眼淡淡道:“我竟不知,凌家军何时竟然听从了赵琳的指示。”
那将领闻言顿时低了头。
江若芸与齐皓直往凌旭所住宫殿走去,一路上再无人阻拦,直到凌旭的寝宫门前。
江若芸的耐心已经告罄。看着跪在前方的宫人冷声道:“让开!”
宫人闻声身子皆是一抖。但职责所在他们丝毫不敢移动半分,正在这时殿门被缓缓打开,穿着齐整的赵琳走了出来。
一见赵琳。江若芸便立刻朝她怒声道:“凌旭呢?”
赵琳微微一笑:“本宫以为公主与贵主需要明日才到,却不曾想公主竟连夜赶来。”
江若芸根本不耐跟她做这些表面纠缠:“少废话!凌旭呢?让他来见我!”
“陛下已经休息。”赵琳丝毫不将她的怒色看在眼里,仍是笑着道:“公主若是想要见陛下,还需等待明日。”
若是从前。但凡是江若芸想见凌旭,无论何时何地。凌旭总会出现,又怎会应一个简简单单睡下的理由而不见的,听得这话,江若芸顿时手握成拳:“你到底将他如何了?”
赵琳闻言面上笑容不减:“公主这话又是何意?本宫与陛下乃是夫妻。本宫能将陛下如何,不过是些夫妻情趣陛下太累睡着了罢了。”
听着她这意有所指的话,江若芸顿时面上泛红。但这羞色却让她更加恼怒,在一看赵琳那明显带着得色的双眸。瞬间便忍无可忍,即便凌旭与赵琳已经夫妻,但在她看来,凌旭靠近那赵琳几分都是对凌旭的侮辱,更何况是那等亲密之事。
她终于忍无可忍,厉喝一声挥掌直奔赵琳而去,然而就在她靠近赵琳只有一步之时,眼前却突然闪出一个人来,一掌对上了她。
看清来人,江若芸急忙撤回内力收掌,看向眼前之人痛声道:“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对我出掌?!”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赵琳所言已经歇下的凌旭。
听得江若芸的痛声,凌旭面色一震,看着她的神色就带了几分疑惑,然而他面上的疑惑之色很快便退了下去,一双俊眸冷的好似要将人冻成冰块,他看着江若芸冷冷道:“伤她者死!”
听得这话,江若芸愣住了,好似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般。
齐皓也惊讶了,他深深皱了眉头盯着凌旭半响,这才收回目光上前两步,来到江若芸身旁低声道:“他如今被赵琳所控,你莫要太过伤心,他所说的话并非出自真心。”
他的声音虽然低,但也足够让赵琳听得明明白白,赵琳闻言微微一笑并不言语,显然已经默认此事。
江若芸听得这话终于回神,她眸带痛色看向凌旭哑声问道:“若是我杀了她,你是不是会真的杀了我……”
听得这话,凌旭面上又露出一丝疑惑,然而这丝疑惑也是稍纵即逝,他很快又恢复成那抹冷峻模样,看着江若芸一字一句道:“伤她者死!”
“好!很好!”江若芸闻言瞬间红了眼眶:“我倒要试试看,你是不是真的对我下得了手!”
说完她便要朝赵琳而去,身旁的齐皓急忙拉住了她,柔声劝道:“切莫冲动!”
“贵主说的很对,公主还是切莫冲动的好。”赵琳微微一笑:“公主可能有所不知,本宫与陛下如今可是性命相连,当着贵主的面本宫也没必要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本宫给陛下服下的乃是子蛊,而本宫已经服下母蛊,本宫若是身死,陛下也定会当场身亡。公主若是不信大可一试。”
江若芸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奸人!”
赵琳皮厚的程度显然早已超出的江若芸的想象,听得这话非但没有任何羞恼之色,反而笑着道:“公主说的不错,本宫就是卑鄙无耻,但那又如何?即便本宫卑鄙无耻,如今的陛下却依然满心满眼皆是本宫。”
江若芸闻言顿时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