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苍茫原始,尚处在蒙昧时期的大地上,巴卡维代表了上天的意志。巴卡维得到了兽神的祝福,拥有强悍的体魄,和精准的捕猎技巧。巴卡维是部落的首领,带领部落的雄性在这片大地上繁衍生息,代代相传。
巴卡维的含义,是上天赐予的生机。巴卡维的头冠正中,一根着昂齿兽的獠牙高高耸起,象征着强大的生机和生.殖能力,它意味着,部落的雄性们会获得更多的子孙,其中隐含的意义显而易见。
而沙木卡,是雌性。
哪怕他打败了巴卡维,也无法继承上苍和兽神的意志,他不能变身,他是被播种开垦的沃土,却不是播撒种子的雄性。巴卡维的头冠戴在他的头上,是那么的可笑,那么不伦不类。
沙木卡是个雌性,他的出现,必定会引来神明的责罚。
老祭司满是皱折,堆满沧桑的脸上带着萧杀肃穆的神色,他走上了角斗台,前任巴卡维的尸体就倒在旁边,老祭司的脚上染了鲜血。
博纳恩的身上也带着伤,一道长长的抓痕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脊背,血顺着他结实的腰杆淌下,几乎将他的皮裙染成了暗红色。他喘着粗气,紧紧的瞪视着老祭司,像是随时要扑上去撕咬猎物的野兽。
充满了原始血腥的搏斗几乎让博纳恩忘记了他有着高度文明和科技的灵魂,雄性的斗志被彻底激发出来,眼前血红一片。他没想杀了巴卡维,更没有乘胜欢呼,在他的眼里,死去的巴卡维有着高傲的灵魂,粗鲁野蛮,却充满了斗志和不屈。
老祭司举起了手中的藤木手杖,发出了一声沧桑的嘶鸣,整个部落为之一静。
祭司掌握着巫术和医术,是与上天沟通的桥梁。他们观察天象和气候,帮助部落躲过天灾和人祸,是兽神的使者,有着无与伦比的超然地位。所有部落的子民都看着老祭司,等待着他说出神的旨意。
“继承上天旨意的巴卡维回到了兽神的身边,”老祭司浑浊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沙木卡,“巴卡维会向兽神禀告,有人违背了神的旨意,将巴卡维杀死。”
整个族群悚然一惊,对兽神的崇敬被每个兽人牢牢刻在骨血里,兽神的意志即是最高旨意。
沙木卡杀了巴卡维,已经不仅仅是挑衅首领,争夺首领的位置了,而是冒犯了神的旨意。
老祭司再一次开口,他高高的仰着头颅,仿佛正在极力贴近天空,聆听神明的话语。他的话语缓慢、苍劲而充满了神秘色彩:“失去了巴卡维,将给部落带来巨大的损失,违背兽神的旨意,染上了巴卡维鲜血的土地,将带来灾厄和不详。”
博纳恩不清楚老祭祀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反驳:“我打败了巴卡维,我就可以做首领。我更强大,就能猎取更多的猎物,确保族人的温饱。怎么会带来不详?”
“你是雌性——!”老祭司的双眼顿时瞪得如铜铃一般,两眼充血的看着他,活似见了鬼,“你是雌性——!巴卡维该由雄性继承,这是世代的传统,是兽神的意志!”
“巴卡维由最强大的勇士继承,我不会变身,但我有更强的战斗力,我,即是勇士!”博纳恩搜罗着脑子里仅有的那么一点原主的记忆,结合着物竞天择的理论,忽悠出了一套这群野蛮人从未听过的新鲜论调:“兽神指引我们,让我们崇拜强者,崇尚力量,我即是强者,我即是力量!兽神却从未说过,强大的雌性不能成为首领!”
博纳恩不清楚老祭司到底想做什么,但他知道任由他说下去,他的局面肯定会十分艰难。这是一个原始社会,到处都是丛林、猛兽,在这里单打独斗是活不下去的,他需要同伴。如果任由老祭司把他当成邪教异端,他的下场肯定会很难看。
博纳恩根本不给老祭司开口的时间,他马上转向了聚拢在周围的部落子民,高声说道:“我是雌性,但我更强大!我能不变身,就杀死巴卡维,我就能教会你们变强的方法——!甚至——”他高喊道:“我能教会雌性,雌性,也能狩猎——!”
人群顿时轰然作响,窃窃私语,他们的双眼闪着光亮,紧盯着沙木卡。有人问他:“你能让严冬不死人吗?”
当然不能,他又不是神。
博纳恩看着那个驼背佝偻的老人,他的身上还背着兽皮袋子,里头是采来果腹的野果和烧火的木枝。
那一刻,他的脑袋里飞速的闪过他曾经所学过的所有知识,关于机甲的、格斗的,还有关于医学应急医疗的,甚至还有这几个世界里他曾经经历过的。
他直视着年迈的兽人,“我能。”
“你撒谎——!”老祭司目眦欲裂的看着他,“你以前从没表现出非凡的本领,沙木卡!你被邪神附体了——!”
人群中又是一片惊呼。
博纳恩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正是兽神赋予我的力量!你呢?兽神给了你什么?!”
老祭司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他震惊的看着质问自己的沙木卡。
“你呢?!”博纳恩转过身看着他,步步紧逼,“兽神对你说的话你能让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么?兽神给了你什么特殊的本领,你能展示给我们吗?!我的力量是兽神给予的,我能打败巴卡维,就是兽神对我最大的宠爱,你呢?!”
老祭司被他质问得说不出话来,博纳恩乘胜追击:“不如你也和我打一场,如果兽神认为我是异端,兽神也必然会赠予你从前没有的强大力量,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