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缓缓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正要转身。
忽然,他身后传来一阵中年男人低沉的声线:“你来这里干什么?”。
花玉容缓缓的转身,看着竹林下面色柔和的中年男人,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出现在此处,偏头看着四周,满脸无所谓的样子:“我来看看朋友,怎么,墨城主不允许么?”
墨凌风闻言,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心痛,脸上那柔和的神色,也随之消失不见,冷着一张脸:“你这是舍得回来了?在江湖之上鬼混着,就比这中渠城的少城主好么!”
言语之间,除了对花玉容的不满,还有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墨城主,好大的架子!”花玉容也冷着一张脸。若不是为了帮小钟儿,他以为他愿意回来看他的脸色么!“我知道中渠城不欢迎我,墨城主也不用操心,等她拿到绛珠草,我会离开的!”说着,便想要离开了。
“墨子枭!”墨凌风顿时大怒。“你一天到晚的不务正业,在江湖上鬼混也就罢了,你现在这幅样子,是对你爹该有的态度么!”
花玉容顿住脚步,冷笑一声:“爹?呵呵……墨子枭?呵呵……这世上再没有墨子枭此人,有的,只是花玉容,而我花玉容的爹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你!”自己的唯一的儿子,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墨凌风的愤怒可想而知。
望着竹林之中,花玉容那挺拔的身姿,墨凌风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他不过只是想要见见自己的儿子而已,为何老天要跟他开这样的玩笑,让他这个儿子,非但不想见到他,反而还根本就打算认他!
墨凌风深吸一口,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最终:“好,我墨凌风没有儿子,你花玉容既然不是我中渠城的人,那有什么资格擅自破坏我中渠城的规矩!”
他这话,说的也就是花玉容在暗中相助凤无忧的事情了。
之前,凤无忧与小烈,进内院的竹林,除了有有毒蛇和毒箭,里面还布满了机关和陷阱,凤无忧只是应付了最简单的一关而已。
其余的机关,则是被花玉容在暗自给关掉了,故而此事,花玉容是理亏的,但要他放下面子,他也做不到,故而依旧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
墨凌风,也是一脸的怒气,两父子就这么在夜色下的竹林之中对峙着,直直的看得管家凌志连连摇头。
唉……城主明明是极其渴望见到公子的,但偏生两父子都是脾气倔的人,每一次见到,两父子都是这互不相让,剑拔弩张的模样,谁也不肯先服软
眼瞧着城主的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两人的关系丝毫都得不到改善,反而越来越僵。
想着,便好心的上前,对着花玉容劝道:“大公子,你就别跟城主置气了。这些年,城主对你怎样,你该是看在心里的,而且,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城主可是天天都盼着你回来,今日凤无忧能安然进内院,与并有机会得到绛珠草,可都是城主因为你,才给的特例啊!”
“更何况那件事,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公子何必一直介怀,不管怎么说,你们可都是血浓于水的亲父子,即便是你不承认你是墨子枭,但你骨子里的血脉可是姓墨,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啊。”
凌志这话说完,花玉容那双原本便带着魅惑的桃花眼,扫向一旁的墨凌风,只见他微微的偏过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在想什么,只是留给花玉容一个刚毅的侧脸。
紧接着,竹林之下,三个人,陷入一阵诡异的静默。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帮她拿到绛珠草。”花玉容静默了半响之后,又开口,言语之中,对绛珠草是志在必得。
墨凌风闻言,虽然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但语气之中,也柔和了不少:“今日凤无忧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坏了规矩,我答应让他们公平竞争,已经是做了退步,只要她明日能靠着自己的本事拿到绛珠草,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但你不要一而再的破坏中渠的规矩,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你该知道靠她自己,根本拿不到!”花玉容毫不犹豫的开口反驳。
先不说与她争夺的那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是善茬,若是真的凭本事去拿,那她被他们打死几百次,也不见得她就可以拿到,而且,绛珠崖守着的家族长老,凭凤无忧,也根本打不过的。
“墨子枭,你……墨子枭,你若是再敢出手,坏祖宗定下的规矩,我一定打断你的腿!”见花玉容还是那一副坚决的态度,墨凌风稍稍缓解一些的怒气,又冒了出来,最终,看着花玉容咬牙切齿的开口:“不信,你就试试!”说完,便一甩袖袍,走了。
绛珠草,是墨家守护了几百年的东西。
墨家家规,也曾明确的表示过,墨家子孙,必须全力保护绛珠草,不得擅自动用,更不可以帮助外人打绛珠草的主意,他这次的没有为难来求取绛珠草的人,已经是因为花玉容而格外的开恩了。
若是在任由花玉容一而再的暗中相助,那他以后怎么去面对墨家的宗亲,墨家的列祖列宗!
凌志看着墨凌风的背影,在看看花玉容:“大公子,守护绛珠草,是墨氏一族的使命,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