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和宋静玄两人对视了一眼,宋静玄说道:“会不会没有在家?”
曲月闻言,低头沉思,须臾,才听到门内传来细微的一声:“你们是谁。”
曲月的眼眸顿时一亮,屋内有人!她赶紧回道:“我是昨天来的外乡人,想向你打听一下春民的事情。”
话音刚落,就听见屋内传来了细微的声响,有脚步声慢慢的靠近,过了一会,只听门‘咯吱’一声,轻轻打开了,站在门内的是一个小姑娘,年纪和曲月差不多大,长相颇为清秀,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衣裳,倒显得几分俏皮,她打量着两人,眼眸中带着一丝诧异:“你们想问春民哥的事儿?”
曲月点了点头。
又听那姑娘说道:“那进来吧,让外边的人看见,又要来闹了。”说着,微微让开了半个身子,给两人进入,屋内很光线昏暗,空气中有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四周的摆设的东西也陈旧得不行了,看得出这家里的经济也不太好,这屋里唯一可以算得上干净的就是那张桌子。
曲月坐到凳子上,看着那姑娘端来了茶水,随后坐了下来,看着两人,问道:“你们想问什么事。”
曲月道:“想问问徐秀才和春民是什么关系?”
那姑娘一听,立刻回道:“春民哥和我哥是好朋友啊,不仅和我哥,和村里的好多人都是好友呢……”姑娘头低下,声音逐渐微弱:“不过昨日我看见了春民哥的尸体,他死了……”
她的神情显得有些哀怨,像是有些怨恨,曲月想了想,赶紧解释道:“我可不是杀害春民的凶手,我也是受害人。”
姑娘闻言,眼神看了看曲月,而后微微点头:“嗯……我相信你,虽然不知道杀害春民哥的凶手是谁,可是我想着姑娘家总是不能这般狠心,况且你又是个外乡人……”
曲月听着她的语调,心里微微松懈了一些,姑娘家也是个好人,没有责怪她:“刚才我在春民家门外看见一个男子,有些疯癫,嘴里喊着春民和你哥的名字,我想着是不是春民和你哥有什么关联呢?”
姑娘摇头:“春民哥的死跟我哥没关系,这几天村里催债催得紧,那些债主每日每夜的上门,好几次还带家伙来了,哥哥怕被人伤害,连夜带着东西跑了,留下一张纸条给我说,我年龄小,他们不会那我怎么样的,而且我脚瘸,根本走不了路,所以他没有选择带我走。”
说到这,姑娘还有些伤心。
曲月心中破有些诧异,刚才屋内光线昏暗,她还真没看见姑娘的脚是瘸的。
“你哥独自跑了?他不怕你会受伤吗?”
姑娘哀叹一声:“我哥就是这样,个性颇有些自私,早年间就叫他别去考状元,他非得去,年年考年年落榜,这些年我们两相依为命,他又不愿去赚银子,就向人借钱,这越借越多,压根就还不上,眼看到了年关,他干脆卷铺盖跑了,剩下我一人……”
曲月听着她的语调中,也包含了一丝丝的怒意和气愤,可是更多的还是伤心,自己的亲人居然跑了,而且还把她一个人给留下,现在一个姑娘家,如何是好。
曲月道:“那你现在一个人,怎么生活。”
姑娘指着柜子:“我哥留给我一包碎银子,满满当当的,我想他应该是把娘留给他的玉佩去当了,把银子留下来给我,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