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有陈敏,清漪,却不见那人。
阿秀给谢玄行礼,“阿玉哥亲自做菜,几位大人稍等片刻。”说完忙着给众人添茶。
谢玄找一位置坐下,打量一番这个院子,虽破旧,花草树木却也修葺整齐,“这地不错。”
一旁的陈敏听了,笑着道,“本是疑犯,是谢大人太抬举了她。”
清漪端起茶杯,“即是疑犯,却做着朝官之事。”
陈敏一窒,看向清漪,清漪好以整暇的抿着茶,自从无衣将陈敏可疑之事告诉,她便对此人再无好感,谢玄笑笑,“反正就这最后几个时辰了,怎么不见苏大人?”
采苓回答道,“苏大人说他身体不舒服。”
众人都知是借口,苏誉从不渗合这些事,他们见怪不怪了。
片刻,但见宋宝急匆匆出来,“小玉不见了,她说她要去杀县丞。”
*
牢房,昏暗,潮湿。
县丞正端着狱卒送来的饭,慢慢的吃着,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妥,适才还闹哄哄的,有狱卒渴酒的声音,怎么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突然牢门被打开,有三人黑影闪了进来,一脚踢掉他手里的瓷碗,其中两人顺时将他按倒在地。
双手被束在身后,脸贴到杂草上,县丞一阵挣扎不得,咬牙切齿,“你们是何人?”
身后传来一阵冷笑,似熟悉,“杀你的人。”
言毕,那两黑衣人己将他架起,县丞有功夫,奈何脚上有铁连,黑衣人孔武有力,他一时动弹不得。
极快,脖子上便抵着一把匕首,冰冷刺骨。
“主子说,你己暴露,留着也无用了。”
县丞大骇,直直的盯着眼前那人,一身黑衣包裹,只露一双凌厉的眸子。
“念你没有说不该说的话,主子会留你全尸。”说着便要刺进他的动脉,却听县丞大喊一声,“等等。”是那种临死前,下意识的挣扎。
匕首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伤口。
“他说了会护我,我要见他。”
“你要见谁?”
黑衣人问完,但见县丞目光一怔,适才那种触摸死亡的慌乱,得到平息,取尔代之的是惊讶,嘲笑及上下对黑衣人的打量。
黑衣人却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靠!”不由得骂出声来,缓缓的放开了他。
随后便听县丞的笑声响起,在空荡的牢房显得那般诡异。
“宋……大人,你这是玩的那一出呀?”
黑衣人长吐一口气,有些颓败的扯下脸上面巾,不是宋玉是谁?她紧紧的瞪着他,那目光是愤怒,是恨。
“小玉?”
另两黑衣人,自然是王家兄弟。
宋玉挥挥手,二人也放开了县丞,但王虎极不甘心,狠狠在他腹部击了一拳。
“小玉,这,他怎么就知道是你?”
宋玉咬着唇,不发一言,也有同样的疑问。
县丞却是整理衣衫,又抚了抚脖子上的伤痕,手指染上血珠,他却放在嘴里轻轻一添。
“雕虫小计,如此,我还是高估了你。”顿了顿,“你犯了致命的错误,因为他不会杀我。”
宋玉倏的持刀指向他,咬牙道,“别以为我就没有法子?”
“呵呵。”县丞一笑,“这就是你的法子,冒充他的人,离间计?引我说出一切。”言毕又冷哼一怕,“我倒忘了,你的时间不多了。”
宋玉冷冷说道,“不错,过了今夜,我难逃一罪,但是你己经承认还有幕后之人,便是我不能找出那人,相信谢大人,陈大人一定会查明真相。”
宋玉的话又引来县丞大笑,“宋大人可是忘了,除了在大人面前提及,我何曾向他们说过,什么幕后之人。”
“何意?”
县丞道,“因我喜欢看着宋大人着急的样子,宋大人死了,谢大人陈大人只会向朝廷禀报,我是真凶,永远没有幕后之人。”
“你就如此帮那人承担一切,可知结果是一个‘死’字。”
“未必。”县丞自信满满,“我还可以告诉你,便是我身上有这么多罪证,我也不会死,因为他会护我,哈哈……”县丞笑得极为猖狂。
“是吗?”宋玉双眼微眯,透着危险。
县丞不再说话,缓缓的闭目盘坐,“宋大人请回吧,说不准,明日,我等又能成为邻居。”
话刚说完,却听“啪”的一声,宋玉己扇了他一个耳光。
县丞顿时瞪大着双眼。
宋玉恨极,再次将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要护你,我便要看看他如何护你,老子死之前,现在就要先宰了你,弄个鱼死网破。”
说着又是狠狠一划,他的脖子再次出现一道血痕,县丞身子一颤,“你?”
“不错,我是想套出你的话,但既然被你识破,我也豁出去了。”言毕吩附王家兄弟,“将此人按住,老子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是。”王家兄弟早己忍到极限,再次重重的将县丞按在地上。
“宋玉,你杀了我,就是罪上加罪。”
“老子愿意。”宋玉撒起泼来,也不管不顾,活动了一番手脚,举起匕首便朝他刺来。
县丞未料她来真的,顿时身子一紧,便大叫一声,闭上双眼,那知,疼痛并没有传来,只听“当”的一声,匕首落在地上,然后是一阵打斗声。
“你们是谁?”宋玉惊讶而问。
对方是几个黑衣人,三两下将宋玉,王家兄弟制服,为首的黑衣人更是一掌劈在宋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