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端王府的管家,急急来到端王寝室门外,着急的呼喊着。
“老爷,老爷。”
端王周淙还在熟睡,被端王妃一脚踢在身上,周淙惊醒,听到外面的声音,有些恼怒,“出了何事?大呼小叫的。”
“小王爷与胡人打架,被砍伤了。”
什么?周淙猛的坐起来,端王妃惊叫一声,将端王踢下床去,“愣着做甚,还不快去看看,我儿若有事,我定与你没完。”
端王急急套上衣衫,拉开了房门,这边王妃立即唤来丫头伺侯起身。
端王府一片鸡飞狗跳。
半个时辰后。
老夫人与王妃抱着小王爷,一阵嚎嚎大哭。
端王在屋内背着手,走来走去。
“王爷,我儿被那胡人所伤,你为何不派人将他们捉来?”
“你可知那胡人是谁?是西戎的使臣鹰王。”
“管他是谁,他们伤了我儿,难道就这样算了?”
一旁的小王爷听言,眼珠一转,立即大叫,“疼,疼。”
“你轻些。”王妃指责一旁的大夫。
老夫人一脸着急,“那里痛?那里痛?”
“奶奶,孙儿全身都痛。”
老夫人老泪纵横。
王妃冲到端王面前,拉住他,不准他再走来走去,“你到是说句话呀,难道就让他们欺负到头上?”
“你?妇人之见。”端王长袖一拂。
“什么?你敢骂我,你胆大了是不是?”王妃媚眼一瞪。
端王一窒,“我,这……”
这边小王爷见母亲“受欺”,立即嚎叫,引得端王瞪眼过去,指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哭,你自己说,你为何与那鹰王打架?”
小王爷身子一缩,其实他也不明白,他说不出个理由来。
“让本王来说。”端王冷哼一声,“人家鹰王好端端的听曲,你跑去跟人家抢姑娘,你当真无法无天了,依本王说,你活该被打。”
“抢了又如何?我儿只想听听曲子而己,又没做什么?”王妃吼道。
“你糊途了,大燕不许官员狎妓,若被刘承谢玄那些人知道,还不是要利用此事,对付我保皇党人。”
“我儿又不是官,再说了,这算那门子狎妓,你们平时请客应酬,不也要请个美女弹弹唱唱吗?”
“你?”端王被呛得吹胡子瞪眼,“这是当母亲说的话吗?”
王妃不服,“我儿我知,他虽爱打闹玩耍,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心中有数,若不是别人先动手,我儿自不会动手。”
小王爷听了泪流满面,还是母亲了解他。
正在这时,管家又来报,“老爷,皇上来了。”
皇上来了?端王一惊,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又看了看伤心欲绝的夫人与老娘,只觉头痛得很,他长叹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驿站。
西戎太子看着一身狼狈的鹰王及其随从,惊鄂不己。
鹰王单腿跪在太子面前,“大燕欺人太甚,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进门便抢人,对我下手,还有那群大燕士子,瞧不起我西戎武士,不仅咒骂我西戎是‘乌龟王八蛋’,还将我等人打伤,太子这口气,一定要为我等讨回。”
“不错。”一旁的胡人武士纷纷附合。
“我等是带着诚意与大燕结盟,如此受到大燕侮辱,定要让大燕皇上,太后有个说法。”
“让他们交出凶手,交我西戎处置。”
太子见着鹰王受伤,心中不忍,虽然明白此事,必定与他的嚣张脱不开关系,但必竟是同胞兄弟,他受辱就是西戎受辱,便是好脾气的他,也不得不为自己的族人出头。
他扶起鹰王,“尔等放心,明日我便进宫面圣。”
*
宋玉将千雪,小樱送回了雅居,正要吩附车夫调头回住所。
“宋大人。”千雪仍不放心,“今日之事恐会给你带来麻烦,你要小心。”
宋玉挑开车帘,扬唇一笑,“姑娘放心,我与那鹰王也并非第一次打交道了,倒是姑娘,以后要避着他些。”
千雪颌首,目光充满担忧,宋玉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放下了车帘。
马车远去,千雪目光逐渐变冷,“姑娘,咱们进屋吧。”
千雪摇摇头,“她几次助我,我岂能不顾她?”
“姑娘的意思?”
“小樱,我要去趟谢府。”
然而,当千雪到了谢府时,谢玄早己匆匆进了皇宫。
马车上,宋玉立即焉了下来,冲动是魔鬼,今日这事闹得有些大,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而那鹰王势必不会罢休。
上次有谢玄帮他,这次靠谁?
不由得想到徐盛的话,抱上皇上这条大腿,为何不用?
宋玉咬着唇,这人她根本不想见。
咦,徐盛那厮呢?
宋玉拍拍脑袋,莫是被鹰王抓住了吧?应该不会,他好像跑得比她还快。
宋玉回到住所,一问徐盛还没有回来,她心下一惊,王家兄弟问她何事,她不想让他们担心,便打哈哈应付了过去。
回到屋子,自是不能入睡,走来走去,决定再去樊楼看看,那厮终于回来了,她松了口气,拉开房门,徐盛居然哼着歌。
宋玉瞪大着双眼,一把将他拉进了屋。
“你去了何处?”
“我?出来之后,就去找你,没找着,就回来了。”
徐盛说得一脸轻松,令宋玉不得不怀疑,一个时辰之前,她去要人时,他及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