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里果然生长着牧靡草!”
寂静的山林间,一道纤细的白影掠过,伴随着欣喜的欢呼,俯下了身躯。
“有了这能解百毒的牧靡草,算那小子运气好!”慕君衫望着手中的一株草药,美目连闪。
既然出手救下了王蝉,慕君衫当然不会将他丢在荒野。只是情急之下不容多做解释,只好匆匆入林,寻找能够解毒之物。
而现在她手中的草药,在前世华夏称为牧靡草。至于这个世界是怎么称呼的,就不得而知了。但她可以肯定,这种草药确有能解百毒的功效。
“算算时间,已过去近半个时辰,得赶紧回去,否则一旦毒气攻心,便是神仙也难救了!”想到这里,她脚下的速度再增,按照原路飞速返回。
不多时,便已来到王蝉身边,只见他脸上一片死灰,嘴唇更是乌紫发亮,这是即将毒气攻心的征兆!
不敢多做耽搁,慕君衫连忙俯身,将牧靡草塞入口中,三下五下嚼烂,迅速塞入王蝉之口。然后将之扶起,使劲按压他的心口。
这是一种激活心脏的急救措施。当然,在这个世界,估计是不会有人了解的。
做完一切,慕君衫的芳心这才砰砰直跳,一抹红霞将双颊映得酡红无比,就像醉酒一般妩媚娇艳。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口中之物怎能随意进入男子之口?若不是情况紧急,打死慕君衫也是不可能做出这等羞人之事的。
过了半晌,仍是没有醒转的迹象,慕君衫一颗芳心不禁高悬,“难道毒气攻心了?难不成还要给他做人工呼吸?!”
想到这里,慕君衫不禁有些为难,心想再等等,可又怕耽误了王蝉的性命。说不得,也只好权且试试!
见附近依旧沉寂,四下无人。慕君衫将心一横,终于俯下香躯,将唇缓缓靠近……
谁料,就在两人双唇就要触碰之际,王蝉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在朦胧间,只见一张秀丽典雅的容颜,就这么横亘在面前,不禁有些错愕……
而慕君衫的反应更大,一见王蝉睁眼,立刻就像受惊的兔子蹦开老远,同时粉面更是羞臊得有些不敢示人。
总之这一瞬,把这二人都是吓了老大一跳!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王蝉虚弱道。
慕君衫气都不打一处来,她看到那小子的嘴角,竟然还挂着坏坏的笑意!
这位四小姐就像炸毛的母猫一般,一蹦三尺高:“什么叫我要对你做什么?若不是本小姐进山辛苦采药,你早就去见马克思了!”
“马……马克思?”王蝉蒙了,他一辈子也没听说过这个人。
“是啊,马克思可伟大了,哎呀……算了,不说这些,你现在感觉怎样?”慕君衫晃了晃脑袋,有些事情还真没法子跟他解释。
“哦?那日后烦劳慕姑娘……带在下前去拜会一下那位姓马的前辈……”
“滚!要去你自己去!”慕君衫气得哭笑不得,开玩笑吧?拜会马克思?除非再死一回!
王蝉被骂懵了,只觉得眼前这女子……为人倒是善良重义,但这性情也太反复无常了吧!
由于伤重,再加上所中毒性极为猛烈,因此慕君衫的草药只能暂时压制王蝉体内毒性的蔓延。若想完全将毒素驱除,除非是找到一个容身之所,通过配好的药材慢慢调理才行。
这一点其实两人都知道。毕竟一个是当世武学强者,另一位是华夏女子特卫头号人物。只是眼下孤男寡女,又是处在深山老林,上哪去寻那驱毒疗伤之所呢?
“有了!”慕君衫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之前寻药之时,曾路经一处洞穴,里面倒是干净宽绰,作为疗伤之所应当毫无问题!
“咱们现在去一个疗伤的地方,但不许你胡思乱想!否则信不信本姑娘把你丢进山沟喂狼!”慕君衫一边说着,一边将王蝉背起。
“本王都伤成这付模样了,哪还有心思想别的?”王蝉只觉得一阵无语,但嘴上还是客气道:“那就烦劳慕姑娘辛苦一趟。”
“这态度还差不多。”慕君衫背起王蝉,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扭头道:“对了,之前见王公子交战时自称本王,看来公子的身份不简单啊?”
哪知慕君衫此话一落,背后立刻传来一道冰冷的杀意!但也只是一瞬间,这道杀意便是悄然隐没。
“也罢,本王乃是当朝皇叔,封号武陵王。”王蝉虚弱的话语间,忽然透出一股上位者的孤傲气息。
“呀……来头不小啊!”慕君衫确实吃了一惊。不过她来自华夏现代社会,骨子里可没有什么皇权尊卑之说。
这也大大出乎了王蝉的预料。一般百姓若是得知他的身份,必定会诚惶诚恐下跪磕头。可看这慕姑娘的架势,似乎完全没有这份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