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狠了狠竭力保持平静对电话那头的小季说:“我做好准备了,再坏,我也会受着,那是我一步步走过的脚印。”
良久,小季才长长叹了口气:“你不用问孟绪澈了,他知道的我也基本都清楚,好,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温蓝蓝,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我不会怪你。”我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脸色早已惨白。
电话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小季大概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接着说:“方彦就是你的劫,你一生都逃不掉的劫,你还记得你们从云南回来时殷娆在车上说的话吗?”
我记得,她说人有八字,八字相克的人无论怎么结合总会诸事不顺。
我没有吭声小季接着说:“你们两也许真的像殷娆说的那样!”她又叹了口气:“从很早以前,那时我们还不是很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爱他,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像你这样全身心的爱着另一个人。在爱情里面一旦女人付出的多了大概都没有好结果吧。
你待在他身边前前后后两年多,对外,你的确是他的助理,我不否认他教了你不少,那些足以让你日后在圈子里立足,然而你对他来说...如果不顾忌的找个词汇来形容我只能说像玩物一样吧。”我的心在听到“玩物”二字时猛然抽痛。
“你说明白点。”我的音调变得愈加颤抖。
“你知道金丝雀和玩物的区别在哪吗?两者虽然都见不得光,但前者是被关在牢笼里悉心呵护,而后者,不过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备胎。
那时的你一门心思栽在方彦身上,你把所有的寄托与希望放在了一个注定没有回报的人身上。后来你变得不像你,开始刻意压制自己的情感,与我们的联系也渐渐少了,即使偶尔出来也是方彦不在北京的时候,而只要他在,你的生活永远围着他转,你把能给的都给他了,呵...”小季在电话那头冷笑,那个笑声直冲我的心底,便从那里泛起一股刻骨铭心的痛直直的蹿进我的大脑。
“结果他给了你什么?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把你一个人扔在冰冷的大房子里,你为了他受尽委屈被人诬陷他何曾站出来帮你说过一句话?你的掏心掏肺又何曾换回他的温柔对待?你知道为什么你生果果的时候会难产那么危险吗?”
唇被我死死咬着血腥的味道溢满了整个口腔我声音低低的说:“我爸提过。”
“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吗?那么我告诉你很早以前你就有过一个孩子,没错,是方彦的!你冒着不能生育的风险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室经历着亲生骨肉从身体剥离的残忍,而他在哪?他没有一句关心!甚至在知道真相后也没有说过一句要对你负责的话!”
“不可能!方彦不可能那样,不会的。”想到他的缱绻柔情,想到他的炙热缠绵我无法和小季口中那个冰冷无情的方彦联系到一起,我激动得语无伦次。
“不会?哼!你认为他做得这一切够绝情了吗?那么我告诉你在方彦身上这些并不算什么!你傻的让我觉得可恨!我不知道你们后来为什么还纠缠在一起,但我知道你曾经从他的车上摔下来在医院躺了几个月,那次你的命都要丢了!
你妈去世的时候你知道自己有多憔悴吗?听绪澈说那时的你就像被抽筋剥骨了一般,然而他又在哪?他在和他的混血嫩模到处秀恩爱!
你总算在那时脑子抽过筋来下定决心离开他,然而他呢,丝毫没有挽留还把你推给古浔!
你想知道你一次次被他伤害的时候是谁陪在你身边的吗?你想知道当你被污蔑的时候是谁带着你冲到别人的老巢替你打抱不平的吗?你想知道你把孩子拿了后是谁日夜照顾在你身旁的吗?你想知道方彦抛弃你后又是谁在抚慰你的伤口吗?
是古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