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拉绿绿去听,绿绿也趴上去听,“我怎么听到有水‘哗哗’的声音?”
“你听的不是地方,听的是膀胱部位,当然听到水声了。”严律己笑道。
大家“哄”的一下又笑起来。严律己也跟着笑,笑得他直抹眼睛,过后说,很长时间没这么笑了!
我和安凌颜赶忙到餐厅里放桌子,他们爷仨可不又说了一句什么,又“哄”地大笑起来。
安凌颜走进去,“别笑了,一会儿吃饭差气儿了,都洗手去,洗手吃饭!”
“好好好,咱们洗手去洗手去!”严律己就带着兰兰、绿绿两个丫头洗手去了。
安凌颜在餐厅里小声埋怨我,“严书记来,你咋不告诉我一声?”
“我也不知道他来,上了车,也不容空儿,哪有时间告诉你?”
“告诉你不告诉你,咋地?”严律己这时走了进来,插话说。
看来,我和安凌颜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安凌颜慌忙辩解,“要知道你来,咋地也象样地整两个菜,你说,这象啥?都是些我老家的土菜。”
“要是洋菜,我该不来了,大宾馆大饭店,啥洋菜没有?你老家是哪儿的?”
“八道坝。”
“八道坝?那今天有八道坝的土鸡呀?”
“有,我弟家就在山里放养鸡的。”
“那也一定有八道坝白漂子(一种鱼)呀?”
“有,在我家门口小溪里下拦网就能网到白漂子,就是小点儿。”
“哎,白漂子大了,就不好吃了,你猜八道坝白漂子市场上卖多少钱一斤?”
安凌颜摇头,“没买过也没卖过,不知道。”
“不知道?三百块一斤!赶上长江刀鱼了!”
“啊,那么贵?!”安凌颜也吃惊,她没想到在她家门口的水溪里寻常可以网到的鱼,卖这么贵!
“你咋做的?”严律己问,显然是问白漂子鱼怎么做的。
安凌颜把一个大碗掫开,露出里边的酱状的菜肴,说,“我打的鱼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