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这翰林院大学士之位从岳老告老还乡之后,便一直悬空了!微臣和众位朝臣已经将候选人的名单递给皇上了……”丞相听到皇上的问话也并没心急,而是规规矩矩的叩拜回话,面色公正。
李霖谕看了边上的秦璐一眼。
秦璐立即规规矩矩的在边上的折子里翻出丞相大人递上来的,小心谨慎的举到李霖谕的面前。
李霖谕满意的点头,伸手拿过文书一瞧,心中十分不悦。
“这翰林院学士里面就没有一个能当大学士的吗?众位爱卿可知此位置乃是朝堂正五品官员,不可草率!”李霖谕一把合上文书,对着众人凝眉,沉声问道。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是众人心中还不知晓李霖谕中意之人的话,那他们就白在朝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
只是这翰林院学士之中,确实没有人有能力带领翰林院众人。毕竟这是关系整个国家朝纲和史书记录的重要职位,若是大学士行为不正,改写历史,污蔑朝官的话,那可是后果不堪想象啊。
众位官员犹豫着,一会儿看看李霖谕,一会儿看看丞相大人,最后将目光落到了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站着的李云岚身上,投去乞求的眼神。
这李云岚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往往在丞相和李霖谕相持不下的时候,说上几嘴,偏就能化干戈为玉帛,解了两人之间的意见差异。因而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朝臣都心照不宣的希望李云岚出来说两句。
自然李霖谕也不经意将目光看向了李云岚。
对于李云岚这样的败类王爷,丞相大人是极其不屑的,自然没有看李云岚。
李云岚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对着李霖谕松松垮垮的行了个礼,不大正经的转头瞄了一眼有些紧张的林松湖,心中一阵嗤笑。这个林松湖,亏他还是个大学士呢,连自己家女儿林安歌那份从容都比不得。
“臣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对于翰林院大学士一职,臣弟以为皇上还是按照丞相大人名单上草拟的明儿选拔作数。”李云岚盯着李霖谕,也不避讳他眼中的不悦,讨好的一笑。
这自己家的亲弟弟都要帮着外人说话了!还像话吗?然而李霖谕见着李云岚那笑容,偏生又怒不上来,反而闷在心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一股子火气憋得难受。
这丞相倒是有些颇为意外的转头看了一眼李云岚,微微凝眉沉目。他和李云岚公事五载,从未见过这个纨绔王爷哪日是站在自己这头的:他又闹的什么事儿?难不成葫芦里又卖的弯弯肠子?
丞相可不觉得这个满脑子坏主意的福王爷会忽然站在国家大义上为熙朝朝堂与百姓做计较……
“不过,除了这翰林院学士一职悬空以外,我们这里不是还有个右丞相一职悬空吗?从我熙朝建立以来,丞相一职一直是一左一右,一文一武,均乃朝中厉害之人,既能相互牵制,也能相互督促,可是父皇在为期间,这右相一职也因为和他出生入死的皇后娘娘父亲的去世而一直悬空……臣弟以为这事儿不妥!”李云岚早就已经看好那有右相的位置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正好……
果然!李云岚接下来的话让朝堂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这右相的位置可是比左相还要厉害,中国自古以右为尊,左为次。若是有人得了这右相的位置,那就意味着在这朝堂之上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右相一职先皇本是留下来缅怀婉德皇后父亲的救命之恩,因而一直悬空,多少年来也从未有人敢觊觎这个位置,没曾想忽然被李云岚提出。
“胡闹!皇上,这右相一职本就是先皇刻意悬空的,怎可再立!若是如此,先皇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这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自然是丞相大人,他脸红脖子粗的瞪了一眼李云岚在转头对着李霖谕请柬。
这工部侍郎樊世人是婉德皇后的亲哥哥,去世的右相的长子,他在职多年没有什么建树,自也没有什么错处,向来与丞相大人并不交好,这次却是和他站到了一起:“微臣恳请皇上万万三思……先父当年是因先皇而去了的,因而得到了先皇的无上恩宠,若是现在这职位被人要了去,那百姓之间会流传什么流言蜚语?”
“对对对,皇上三思!”户部侍郎金大川眼中是对于林松湖的满是不屑,他怎么能容忍一个默默无闻的文臣忽然就成为右相,况且她女儿还和自己家女儿有些过节。
熙朝的兵力有三分之一在平远大将军之手,远在边关。另外六分之一在兵部侍郎之手,驻扎在京城周边的屯兵所,平时操练,只为保护国家安全。之后的六分之二在万思成手中,守护皇城内外,包括禁卫军在内,用以保护皇宫安全。这最后的三分之一在一个神秘人士之手,但是确定这个人是百分百忠于皇室,忠于熙朝,但是谁都不知道这些兵力在哪里。
而这一届的神秘人,李霖谕曾经听父皇临死之时说到过:“谕儿,这大熙朝……咳咳……这大熙朝……的江山就……咳咳……就交给你了……咳咳咳……若是有什么危难……咳咳咳……拿着主传天龙玉片找天羽山……咳咳……找……李……李……素……素……咳咳咳咳……咳咳咳……”
也可能是先皇没有将此人名字说完,但李霖谕这些年也确实在天羽山查到点关于一个叫李素文的人!
“这朝堂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对皇上指手画脚了?这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