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儿乖顺一笑:“奴婢不也是为了娘娘您吗?”
婉德皇后白了甜儿一眼,走上玉阶看着李霖谕书案上那些东西,细心的发现书案上摆着好几样糕点,每一样都精致漂亮的让人垂涎欲滴。婉德皇后不由得皱起眉头端起茶盏来轻嗅了几下,心情更是沉重。
甜儿跟在皇后身边,又往那外面瞧了瞧,嘟嘴抱怨道:“娘娘,奴婢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样子,娘娘您是中宫,和别的嫔妃身份自然是不一样,哪里用得着他们指手画脚?奴婢一想起来就觉得生气。”
“那是你的想法,若是真的有所不同,自己也应该秉持身份,不要去做那些让人为难的事情来。”婉德皇后转身从侧面走下玉阶绕到内殿,“随本宫去里头看看。”
甜儿扶着婉德皇后刚走到里头就见乔儿端着水盆从后头走进来,见到婉德皇后乔儿连忙把水盆放在地上给她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驾临,未曾迎接,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乔儿心里头不由得疑惑起来,婉德皇后虽然与李霖谕感情甚笃,可也没来过勤政殿的后房几次,多半都是李霖谕去坤宁宫的,为了避嫌也自然是怕在勤政殿撞见别的嫔妃尴尬。可是今日婉德皇后却在李霖谕不在的时候过来了,难道是真的听见了什么风声?其实乔儿心里对那件事情也是十分紧张在意的,生怕旁人问起自己来。
婉德皇后弯下腰伸出手来:“快起来吧,地上凉!”
乔儿看着婉德皇后带着精美护甲的手,一下子愣在原地,抬起眼帘正好和她那双温和的双眸对视,乔儿自己从地上起身:“奴婢身份卑微怎敢触碰皇后娘娘玉体?多谢皇后娘娘抬爱,奴婢感激不劲。”
“你呀,这么多年在皇上身边此后还是那么不骄不躁的,本宫喜欢你的也就是这点。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能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从来不会侍**而娇,也不会有半点非分之想,你说是不是?”婉德皇后粲然一笑,瞟了眼地上放着的铜盆,“瞧你这模样是要有事情做,今日皇上不在,按理说你应该是清闲的,如何却见脸色焦急忙成这个样子?”
乔儿屈膝一礼,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皇后娘娘莫怪,奴婢正在清理皇上的寝殿,今日在皇上回来之前里里外外都要擦一遍,不能有半点灰尘,那些帐幔和帘子也都要洗了,花瓶里里外外都要擦了之后插上好看的梅花才行。所以刚刚情急之下才没看见皇后娘娘,有所莽撞、”
婉德皇后心里头一动,在花瓶里插竦禄屎笄嵝σ簧,摇了摇头,到不责怪乔儿的罪过:“这应该不是皇上的吩咐吧?本宫看着这寝宫干净的很,哪里用得着再重新清扫呢?”
婉德皇后走到了桌子旁,却意外的瞧见茶具旁边放着一个漂亮的手帕,她不由得皱起眉头来把那手帕握在手中,干净秀气的丁香花,自然不是李霖谕的。婉德皇后转头瞧着乔儿,却见乔儿似乎有些诧异更多的是慌乱低垂下头:“这个是谁的东西?如此大胆的放在皇上的寝宫之中,可见你要清理的就是它了!”
婉德皇后随手一扔,把那手帕扔在乔儿放在地上的铜盆里,沁湿了。
乔儿连忙对着婉德皇后磕头,大气都不敢出,什么话都不敢说:“娘娘饶命,娘娘莫要生气,这手帕……是闻雅……闻雅姑娘的……”
乔儿话还没有说出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姑娘银铃般的笑声。
闻雅娇俏的一边跟在李霖谕身边嬉闹,一边说道:“皇上可真会说笑,若是那样的话奴婢可不依,反正皇上答应过奴婢的,不能反悔。”
语气里满满的撒娇。李霖谕反倒不生气,**溺的笑道:“好好好,朕答应你,等你临摹了山居秋明图之后,朕就好好的谢谢你,把那东西赏赐给你如何?你呀,一天就知道欺负朕。”
“奴婢才没有欺负皇上呢,奴婢地位低微哪里敢和皇上顶嘴?只不过奴婢是提醒皇上一诺千金呢!”闻雅的声音里满是让人心动和甜腻的感觉。
两人刚进了寝宫便见婉德皇后坐在那里,刚刚的话婉德皇后听的一清二楚,脸色青白的仿佛是上了一层霜,见李霖谕和闻雅都带着尴尬,婉德皇后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屈膝一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婉德皇后眉宇间满是愁色,看来自己到底是来晚了一步。
闻雅连忙躲在李霖谕身后,低垂着头,仿佛受了惊吓一般,对着婉德皇后连忙磕头:“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李霖谕也是实在没有想到婉德皇后会来,不知道刚才的话她有没有听见,干咳了两声缓解下自己的脸色:“皇后今日倒是有兴致来勤政殿等朕,怎么也不让下人通报一声,朕也好早些回来。更何况外头天寒地冻,你身子不好,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妙。”
李霖谕坐在桌旁端起热茶来,却发现这热茶已经换了自己喜欢的,不再是闻雅弄的那些新鲜玩意儿,心里头一下子舒坦许多,但也少了几分激动和期待。这或许就是新人和旧人的差别,旧人像是一块陆地总能给自己着陆的安全和舒适,但新人却能和自己一起飞起来有前所未有的刺激。
婉德皇后没有看李霖谕,反而是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闻雅,从前没有发现,如今这样仔细一看才发现闻雅的确是个美人胚子,最近兴许有了李霖谕的赏赐和滋润,脸色更加红润打扮的也是漂亮了许多。
婉德皇后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