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怎么来了?臣妾、臣妾该死,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也没有接驾。”林安歌像是只小鹿一样瞪着眼睛,十分无辜可怜。瞟了眼李霖谕手中的书,连忙扯回来放在一旁低垂下头,“皇上,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懒蝉鬓之巧梳,闲缕衣之轻缘。苦寂寞于蕙宫,但凝思乎兰殿。信摽落之梅花,隔长门而不见。奈何嫉色庸庸,妒气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乎幽宫。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朦胧。度花朝与月夕,羞懒对乎春风。欲相如之奏赋,奈世才之不工。属悉吟之未尽,已响动乎疏钟。空长叹而掩袂,踌躇步于楼东。”李霖谕叹了口气,“这首《楼东赋》乃是梅妃失**之后所作,如泣如诉极尽哀怨。安歌是在担心什么?”
林安歌连忙起身跪在地上:“臣妾并不曾担心什么,只是一时间读到此处有所感触罢了。不见旧人哭,只听新人笑,世间情事大抵如此,相守一生爱的淋漓尽致的少,墨守成规过的举案齐眉的多。”
李霖谕笑着摇了摇头:“安歌,你这话说的太过保守了,夫妻之间能够举案齐眉已经是难得了。有的时候人生在世,无关爱恨也能圆满一生。朕对你从不曾无情,再也不会对你无情,安歌,你大可以放心。”
林安歌靠在李霖谕的怀里十分感动:“皇上,臣妾会牢牢记住今日的话,您不许耍赖!”
李霖谕轻笑一把把林安歌从地上抱起来:“朕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对你的心意,你可放心了?”
次日一早,林安歌送走了李霖谕吃了早膳,惠嫔便过来了,林安歌迎她进来笑道。
“姐姐今日倒是好早,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惠嫔的神色有些奇怪,眼神飘忽不定倒是有几分躲避林安歌,颇为为难的开口:“要紧的事情倒是谈不上,只是想来问你一句,柳昭仪可曾过来与你说过什么话没有?你们两个……可有交往?”
自打柳泓滟前日摔伤,似乎并不曾和林安歌有过什么交流。虽然林安歌有心去暮春苑看看,但还没来得及呢!
林安歌心里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却强颜欢笑的问:“惠嫔姐姐可是知道了什么事儿?”
惠嫔有些尴尬的收起笑容:“林妹妹,姐姐说这件事情你可千万别觉得我是无事生非,我只不过是担心你罢了。我发现柳昭仪似乎和皇后娘娘走的很近,这件事情不比寻常,还是要小心些才好。”
惠嫔心里也明白,从前有些事情林安歌和柳泓滟知道,自己不知道,所以做过的那些事情柳泓滟也了如指掌。可如今她公然投靠了皇后,这对林安歌是十分不利的,可要提醒着她点千万别有什么把柄在柳泓滟的手中。
林安歌沉默良久微微一笑:“或许柳姐姐只是一时之间有什么事情需要皇后娘娘为她解决,也未必是旁的原由。惠嫔姐姐一番好意妹妹自然明白,可有些感情妹妹还真的放不开手。不如一会儿得空妹妹再去暮春苑看看柳姐姐,也好冰释嫌隙。”
“林妹妹的想法固然是好,只是……”惠嫔抬起眼帘看着林安歌,“难道……林妹妹不知道,今日柳昭仪得了坤宁宫的旨意,搬到了清凉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