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一笑说道:“算了,本宫虽然也不是什么明主,可是对于你们这些在本宫身边伺候的人还是要照拂周到的,你若是如此去做了,圣上归罪于你,本宫心中也是不受用!”
她越是这么说萍儿的心志反而愈发坚定了,自然也没有料到这不过是盛妃的计策而已,这个时候越是关心萍儿,则萍儿则更会一心为主。
“娘娘,这事情就此说定了,奴婢能为娘娘分忧乃是奴婢的福分,吴公公,你将娘娘今儿才做的桂花糕捡些上好的出来,萍儿就送往御书房中,到时见机行事,自然不会出卖了娘娘就是!”萍儿故作轻松地笑说。
这萍儿自幼就跟在自己身边,盛妃也知道她对自己忠心不二,而且这话从萍儿口中说出去就可大可小了,总之是比自己亲自去说要好得多,于是就叹息了一声说:“你的心思本宫岂能不知,这事情既然你愿意担着,本宫就多谢你了!”
“娘娘何须说这些,奴婢自幼跟着娘娘,娘娘的心事就是奴婢的烦忧,奴婢可不愿看到娘娘受分毫委屈!”萍儿说着就催促吴良去准备点心,吴良见盛妃没有阻止,就转身下去准备了!
不一时准备停当了,萍儿笑着拎起吴良准备过来的食盒,而后对盛妃说:“娘娘宽心,奴婢别的本事没有,这察言观色的功夫可是当初在宰相府练就的呢!”
盛妃的父亲乃是当朝宰相,萍儿跟着她从小就看着宰相府中迎来送往,自然是伶俐无比,她这话叫盛妃愈发放心了,于是就点头说:“罢了,本宫就不过问了,你快去快回,若是圣上心情不好,这事万不可提及!”
萍儿点点头就出了和畅园朝御书房去了!
到了御书房,外面秦璐正在值守,萍儿上去见礼,秦璐知道盛妃在圣上面前还是有些分量的,因而就笑着还礼,萍儿先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塞到秦璐的袖中说:“公公辛苦了,这是盛妃娘娘赏赐公公的!”
钱总是不咬手,秦璐赶紧笑着答应了,而后说:“圣上刚刚批阅完奏折准备就寝,心中正好,姑娘有事就进去说吧!”
萍儿点点头,就径直进了御书房,见李霖谕正坐在御座上出神,上前跪下道:“奴婢萍儿叩见圣上。”
李霖谕摆摆手说:“起来吧,你可是给朕送点心来了,递上来朕尝尝!”
萍儿赶紧过去,用精致的小碟子将点心装了,而后送到李霖谕面前,李霖谕尝了尝笑说:“看来盛妃的手艺愈发精进了,他日朕定要到和畅园中去瞧瞧。”
“圣上隆恩,奴婢先代我家娘娘谢过了!”萍儿伶俐异常,赶紧逢迎说道。
李霖谕伸手去拿第二块点心,可是想想却是觉得有些突兀,而后就转向萍儿道:“倒是奇怪了,你家娘娘为何不亲自来送点心,说来朕倒是有两日不曾见到她了。”
“圣上体恤,我家娘娘心境不是太好,因而才令奴婢前来的呢!”萍儿目光刻意做得躲躲闪闪,这个举动果然没有躲过李霖谕的眼睛。
他看着萍儿冷笑说道:“这真是奇了,盛妃娘娘心境不好,却还能想着要你来为朕送点心!”
萍儿有些后悔,方才这话不应该说的太早,如今果然就被圣上疑虑了!
“说说看,究竟是何事让你家娘娘不爽了?”李霖谕已经将手中的点心放了回去,而后看着萍儿问。
既然是皇上垂询,萍儿想要隐瞒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照实说道:“今儿早间皇后娘娘惩治内务府主管宫女,我家娘娘看不过去,出面劝阻,却被皇后娘娘抢白,因而有些气恼呢!”
李霖谕刚刚差人将林安歌送去居所,正寻思着该怎么处理皇后,这就有人送上梯子了。他自然猜得透盛妃心中的想法,但是为了护着林安歌,他就借着萍儿的话跟下去。李霖谕霍地站起来问道:“你说什么?皇后惩戒了谁?”
萍儿自然知道李霖谕一旦听说林安歌受了惩戒会气愤异常,可是如今面对李霖谕如此激动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李霖谕的反应太大,有些超乎了她的想象了!
“奴婢说的是内务府的主管宫女,唤作林安歌的,好似此女上任不久,奴婢也不是十分相熟!”萍儿小声说道。
李霖谕佯装自己没有心情再听下去的模样,猛然起身就朝外走,萍儿吓得跪在地上不敢稍动,只等得李霖谕的带着秦璐的脚步声远去了之后才瘫软在了一边。
李霖谕头也不回地朝前走,秦璐几乎是一路小跑跟在后面,李霖谕不说话,他也不敢问,主仆二人就这么一路疾行到了内务府,门口值守的小太监赶紧跪下迎驾,李霖谕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入内去了!
内务府的正堂里面刚好走出来了,轻烟手中端着一个热水盆,里面是一盆污水,她只顾低头走路,不想有人疾步而来,当即就和李霖谕撞了个满怀,手中水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污水溅湿了李霖谕的袍角。
随后赶到的秦璐已经气喘吁吁了,见轻烟弄脏了圣上的衣服,顿时扬起手来就要打轻烟,李霖谕却一把抓住了秦璐的手说:“有朕在此,还容得你放肆吗?”
秦璐立时臊眉耷眼退到了一边去了,轻烟着实吓得不轻,赶紧跪下来道:“奴婢慌张了,当真不知道圣上驾临,圣上恕罪!”
他暗自不明:这圣上明明已经知道林安歌被打的事情了,怎么还故意这么急躁的模样呢?心思一转,想到萍儿,便明了了。
李霖谕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