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微微一笑上前给舒妃行了个礼,温柔的开口说道:“舒妃娘娘的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记得刚见到舒妃娘娘那会儿的事情呢,您总是那么贪玩贪吃,幸好当时没伤到孩子。”
柳泓滟和舒妃均是一愣,有些奇怪的看着林安歌,平日里林安歌说话是最清晰讨喜的,今日怎么好像是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似的,平白无故的就提起那些事情了呢?
柳泓滟见林安歌魂不守舍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心里便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上前笑着说道:“舒妃娘娘你你都不知道,安妹妹最近可是在落雪园挑灯夜战呢,您猜她在做什么呢?”
舒妃一双月牙眼笑眯眯的看着柳泓滟,并不在意林安歌话语里面的不对劲,笑着问道:“做什么?”
“嫔妾也是昨个儿去了才知道,原来是给舒妃娘娘肚子里的小宝宝做衣裳呢。那肚兜绣的精巧着呢,别说针脚细致,就连颜色和花样也是嫔妾都没见过的。可见安妹妹对您肚子里的孩子是用了心呢,连嫔妾和她这么多年的交情说让她将来也给我的孩子做,她都不愿意呢!”柳泓滟撅起嘴来佯装生气的笑道,“可见她是个真没良心的!”
舒妃也跟着柳泓滟哄笑起来,两人一转头却见林安歌愣在那里一脸的凝重,似乎根本没听见她们两个说什么似的,舒妃皱起眉头来,心里意识到林安歌必定是有什么事情才会这样魂不守舍,否则以林安歌的好性子可从来不会有这样的失误。
舒妃和柳泓滟对视一眼,柳泓滟也有些为难的低垂下头,舒妃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柳泓滟也是知道什么的,诚然只有自己这个大腹便便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舒妃唤了一旁的采莲过来,拿出自己的架子问道:“采莲,可是有什么事情没禀报本宫吗?”
采莲见舒妃这样说,也是一脸的郁闷,嘟嘴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这几日也没出了清欣园去,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你糊涂啊!本宫都已经问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还要装傻?这宫里头是有什么事情能隐瞒的住的吗?即便是你不出门去,估计都会有人来上你门前说道。咱们清欣园比落雪园还要靠前,落雪园都知道的事情怎么咱们清欣园不知道?”舒妃冷哼一声,不悦的白了采莲一眼,那张圆润的脸蛋就连生气了都那般可爱。
林安歌回过神来见舒妃这副架势,便是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忙上前拉住舒妃的手,笑着说道:“舒妃娘娘这是做什么?可千万别因为臣妾的事情难为采莲呐,这以后让臣妾见了采莲可如何是好?”
“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舒妃叹了口气,“你的聪慧和机智,我可是看在眼里的,能有什么事情把你为难成这样,那可就说明不是小事了。我虽然是个大腹便便养尊处优的妇人,不一定能帮上你什么,可你若是说出来兴许也能好受些,奈何就自己一个人和柳昭仪这个没心肝的一起挺着?”
说着,舒妃还轻轻的掐了柳泓滟一把,给柳泓滟使了个眼色。
柳泓滟颇为委屈的撅起嘴来看着舒妃,这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了没心肝的呢?虽然明知道舒妃是开玩笑想要逗林安歌多说两句,缓解一下她的情绪,可柳泓滟却也犯愁起来。见林安歌刚刚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必定是去和畅园有什么事情了吧?
林安歌又和舒妃了了几句便告退了,柳泓滟也跟着离开。
舒妃转头看着采莲,一脸凝重的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瞧着宓昭仪那脸色就不对劲。”
采莲连忙上前来凑近舒妃说道:“娘娘这件事情帮不上的,宓昭仪的父亲在前朝犯了事儿,被人参奏了一本,如今还被关在天牢里待审呢。虽然听说宓昭仪与家里的关系不怎么样,可毕竟是生身之父,哪有不救的道理?想必今日是去外头奔波此事了,回来正巧被奴婢瞧见这才邀请她进来坐坐。娘娘刚刚……不该问的。”
舒妃白了采莲一眼,有些气闷的说道:“我虽说管不了,但是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宓昭仪毕竟是我的好姐妹,互相在宫里头帮衬着这么多,哪有一见她出了事情就躲的道理?”
舒妃心里也是和采莲生气,这丫头虽说什么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可有些事情未免就太心胸狭隘了些,在宫里头虽说是女子可一定要有比男人更宽广的胸怀才能承受。既然自己与林安歌投缘,就应该坦诚真心。
柳泓滟拉着林安歌进了屋子便吩咐小喜鹊和浮萍在门外守着,一脸凝重的看着林安歌,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盛妃那头的事情没办成?”
林安歌默不作声的点点头,随即刚要笑着对柳泓滟解释:“不过也没关系……”
“那盛妃可还说了什么别的?或者是为难你做什么事情?”
林安歌一下子楞在原地看着柳泓滟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柳泓滟冷哼一声,满眼一片愤恨:“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若只是办不成,依照你先前对林家可有可无、不甚在意的态度也不会像今日这般……看你的样子,我就猜到,定然是盛妃又为难了你。你这一去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柳泓滟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双红宝石耳坠子在白皙的脸颊边荡来荡去,林安歌似乎第一次这样细致的观察柳泓滟的美丽。林安歌转念却咒骂了自己一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