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皱起眉头看着林安歌,期待的眼神有些沧桑,他可真是希望林安歌能开口应承下来,既解决了李霖谕的难题又给她自己一个机会。(..)这些日子下来李霖谕明显憔悴了许多,秦璐又怎么会不知道都是因为林安歌的缘故呢。
林安歌叹了口气,似乎很是为难的说道:“那好吧,奴婢可以去,但是奴婢不能穿着这身衣裳前去。如今奴婢身份不同了,若似乎再穿上这身衣服知会让人产生遐想和非议,到时候皇上一旦离开,奴婢回归自己本来的位置,只怕有心人又不会放过奴婢了。奴婢既然已经如此,便要为以后的日子做好打算,既不能让自己麻烦,也不想给皇上麻烦烦心。”
林安歌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素白衣裳,上面淡如水印的梨花簌簌的落下来,虽说简单素雅但却让人眼前一亮,总觉得有种别样的美感。这是林安歌在接到李云岚的消息之后特意换上的,就等着李霖谕派人来找自己了。
“这……”秦璐为难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安歌,虽说林安歌这身衣裳也是玲珑有致,但是毕竟在今日的场合有些显得太寒酸了些,更何况如今她的容貌本就被毁了,若是再无点缀衬托,可的确有点难以登大雅之堂。
“若是朕要你去呢!”李霖谕推门走进来,一脸的凝重看着林安歌,那双眸子里满是复杂的神色,“如果说是朕让你去,让你穿着这身宫装前去斗琴,你可愿意?”
林安歌双眸盈盈的看着突如其来的李霖谕,似乎有些惊讶和害怕,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不知所措的低垂下头。秦璐见李霖谕进来,很是有眼色的出去还关上了门。
两个人一阵沉默,李霖谕刚刚听到林安歌的那番话,心里突然生出几分波澜,她是那样担心以后的生活,是这段时间经历的太多所以害怕了吗?那一身素白的梨花让李霖谕的眼前仿佛下了异常朦胧的细雨。除非死别绝不生离,李霖谕叹了口气走到林安歌的面前。
虽说林安歌说那番话的确是为了让李霖谕听见,让他对自己所有愧疚的以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会忽然进来。此时此刻林安歌心里虽然不再被他左右,可却还是为他的到来而波澜起伏。
“奴婢给皇上请……”
还没等说完,李霖谕就一把抓住林安歌的手臂,林安歌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抬起眼睛倔强而清冷的看着他,语气依然温婉,却给人一种坚持和力度:“皇上你这是……”
“林安歌,朕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朕需要你的时候你是跑不掉的。今日你的身份容不得旁人多言半句,这是朕的天下,朕来做主!”李霖谕紧紧的捏着她的手腕,在自己的眼睛朦胧之前背过身去,“速速更衣,朕不想说第二次。”
林安歌捏了捏拳头,心里头暗自挣扎了一番,还是决定暂时放弃让李霖谕恢复自己身份的想法,他能亲自来也算是一种成功,风筝线拽的太紧若是断了的话会更加难以收场。
李霖谕见林安歌换了衣裳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华丽起来,发髻高绾头上金色的流苏一直垂在身后,在宫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简直是裙裾飘香、满堂惊艳。
“皇上,奴婢已经换好了,若是再不出发只怕会耽搁了使臣。”林安歌别开目光不去看李霖谕那直看着自己的温情眼神。
李霖谕见林安歌还带着面纱,上前一把摘下来,把她脸上的蜡印擦掉。林安歌诧异的看着他,下一刻便被他拉着出了房间。
秦璐转过头惊喜的看着二人,“皇上,安昭仪请……”下个字还没说出来,就看着林安歌的脸颊发呆。
“跟着朕这么多年了,难道这点心态都没有吗?”李霖谕冷哼一声怒斥秦璐,“还不去备辇!”
“是!”秦璐连忙把自己的诧异收起来,心里头幽幽的叹了口气,看来这后宫的历史又要就此改写了。
李霖谕拉着林安歌坐在自己的辇上,林安歌刚要开口拒绝,李霖谕却开口低声说了句:“朕不想听多余的话。”
林安歌连忙闭上了嘴,眉头皱的更紧。只怕今日之后若是自己的计划失败了,那在后宫之中林安歌这个名字会就此消失。
没有人会让自己活着!
秦璐走在一旁看着幔帐辇中的两个人,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中秋夜里的天气只怕都凉了可他却出了许多汗。心里头不禁为林安歌担忧却又高兴着。
外头,婉德皇后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见到李霖谕带着阮倾娴而来,心中七上八下的,手指微微紧握着。
吴振连忙安慰前边的婉德皇后:“娘娘您别着急,兴许一会儿就好了呢。”
婉德皇后咬咬牙,颇为气闷的冷哼道:“就知道娴昭仪是个不中用的,眼下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就这么病倒了,若是让皇上知道她的病因是因为紧张担心,那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在皇上面前?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就是弹个曲子么!”
婉德皇后怒其不争的白了一眼,只见舞阳公主神色平静的和达吾提对弈,可达吾提的脸上却多了几分凝重。
婉德皇后见李霖谕重新回到座位上,连忙压低声音问道:“皇上这是去哪了?刚刚臣妾派人去看了娴昭仪,听说皇上不在那边。”
李霖谕瞟了婉德皇后一眼,冷淡的开口说道:“娴昭仪竟然因为过于紧张而导致身体不适不能参与比赛,说出来朕自己都觉得好笑了。如此庸妇竟然被皇后你来与使者比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