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德皇后虽然不信惠嫔说的话,但却也没必要非弄出个子丑寅卯来,她瞧了瞧盛妃得意的模样,心里头不由得冷笑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雍容的笑着点点头:“盛妃这对珍珠耳环的确是润滑夺目,光彩照人,只是珍珠到底繁多,这几年进贡的珍珠也是越发的好了。见盛妃这一对儿珍珠耳环倒是有些泛黄了,这款式也应该是几年前的了吧?”
听了这话其他人瞬间变了脸色,有的幸灾乐祸,有的脸色凝重,要知道这盛妃平日里可都是最挥金如土,最喜欢在旁人面前炫耀自己那些华贵的首饰,今日婉德皇后这样说,只怕盛妃又要上演一出唇舌战了。
可见盛妃却不怒反笑,一脸得意的说道:“皇后娘娘真是好眼力,这对珍珠耳环虽说是几年前的款式了,可却意义非凡,所以臣妾不舍得压了箱底儿,今个拿出来重新戴上就是为了迎接舞阳公主。舞阳公主离京久了难免思念旧物,这对珍珠耳环正是当年皇上赐给臣妾的,那个时候舞阳公主还在场呢。”
舞阳公主抬起眼帘瞧了一眼那对珍珠耳环,想起了那件事情,不由得平淡笑着说道:“本公主记得当初皇兄赐给盛妃这对耳环的时候,也赐给皇后娘娘一对儿白磲耳环。本宫对那对白磲耳环记忆犹新,可是比旁的东西要珍贵新鲜多了。皇后怎么不见戴着呢?”
这舞阳公主虽然态度平淡,可这话里话外不就是在说李霖谕赐给皇后的东西比盛妃的好么。婉德皇后都没拿出来说道,可盛妃却当做宝贝似的拿出来显摆,平白让人笑话。
只是对于舞阳公主这样明摆着为她说的好话,婉德皇后好像根本没听懂似的,脸色反倒有些不自然:“哦,那副耳环很是珍贵,本宫都让甜儿给收着呢。你们也知道甜儿那个不争气的如今被皇上罚到辛者库去当差了,恐怕是得节后才能回来,眼下本宫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哦,原来是这样。”舞阳公主微微点头。
阮倾娴见舞阳公主回答的这样冷淡,怕婉德皇后的话落在地上冷了场,连忙笑着赞叹:“瞧瞧咱们皇上和皇后感情就是好,要说这么多年皇上赐给皇后娘娘的东西还少吗?可是皇后娘娘每一件儿都得好好的包了几层帕子才放起来,认真的很。”
盛妃冷笑一声,这婉德皇后倒是出奇了没有应声,既然如此那她就说说旁的事情了:“皇后娘娘,其实今日正巧赶上舞阳公主回来本不应该说这些,但是眼看着就要到中秋了,今年又有番邦使者前来,所以臣妾即便是全都做好了准备,但也不得不禀告给皇后娘娘,让娘娘定夺。”
盛妃给惠嫔使了个眼色,惠嫔连忙站起身来把一应准备全都禀告给皇后娘娘听,连带着把用什么盆盆罐罐的都说出来了。
婉德皇后满意的点点头,对于盛妃的能力倒是颇为肯定的:“如此就已经很好了,不过本宫听说今年最重要的还是各类比赛事宜。”
其实这件事情盛妃也知道,但是这种敏感的事情她可不想揽在自己头上,若是赢了那是得说接受挑战的人技能出众,而若是失败了只怕要怨自己选人不当,里外没捞好的事情她何必去做?盛妃早就已经想好了借口,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到外头大喊了一声“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