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泓滟点头说:“不急于一时,只要公公查问得到,日后的好处自然少不了公公的!”
那小太监立时就千恩万谢地去了,柳泓滟回头去看阮倾娴。
阮倾娴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势,早就在一边呆了!
各自行礼,两人就离去准备了,而后朝储秀宫中而来。等到她们到时,那地势好的房子早已被人挑选殆尽了。一个教引姑姑站在院中见她二人进来,立时横眉立目问道:“你们倒是会怠慢呢!”
阮倾娴胆子小些,立时胆战心惊回到:“姑姑宽恕,我们姐妹方才在内务府中伺候掌管宫女呢!”
那教引姑姑如今都是林安歌的属下,听了之后脸色早已缓和了很多了,柳泓滟也不理睬,从她身边走过时指着地下说道:“姑姑好似丢了东西了!”
教引姑姑低头,却见地上飘落着一张银票,顿时笑说:“多谢姑娘,你叫老身这丢三落四的劲头儿,真是该死!”说着就弯腰将地上银票捡起来道:“二位姑娘要在内务府中照顾女官,自然要休息好了才是,那靠近宫门第三间立时就给两位姑娘腾出来。”
原本占了那间的两位秀女是敢怒不敢言,赶紧就将行李搬了出来,柳泓滟就和阮倾娴进去安置了!
因为到了储秀宫,则只要等着皇上册封就是,说起来如今大家都已经是主子娘娘了,因而外面伺候的小太监也都恭谨了不少。
午间的膳食也是有所改善,柳泓滟与阮倾娴用了午膳,本来要去内务府去瞧林安歌,刚出了房门就见先前的小太监趴在门前正朝里张望。
值守的两个小太监拦着不让他进,柳泓滟也不想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赶紧拉着阮倾娴朝外面走去,走过小太监身边时也不看他。
那小太监何等聪明,又厮闹了一阵,而后就跟着柳泓滟身后追了上来。
“主子姐姐,事情打探清楚了!”小太监知道柳泓滟她们还没有封号,再叫姑娘已然不合时宜了,他倒是机灵,就叫出了一个不伦不类的主子姐姐。
柳泓滟和阮倾娴都笑得合不拢嘴,那小太监躬身说道:“消息小的已经查明了,原本有个秀女唤作金桂宁的是被内务府刷了下去的,后来却是被递补了回来,至于其中细节,小的委实不知了!”
“这已然足够了!”柳泓滟笑了笑说,那小太监好似完成了一件心事一般笑说:“如此甚好,小的总没有辜负了主子姐姐们的嘱托。”
柳泓滟看这小太监倒是机灵,于是问道:“你叫做什么,是哪个宫中的?”
小太监立时哭丧着脸说:“小的唤作小虫子,是司礼监的散事太监,没有分到哪个宫中呢!”
这宫中最为低下的就是散事太监,他们在宫中无根无基,好似浮萍一般,却是谁都能起欺负的角色。
柳泓滟笑说:“我们记下了,若是他日受了册封,我一定将你要到身边伺候。”
小虫子听了之后立时跪下说道:“若是得了主子姐姐赏识,小的定尽心竭力伺候主子姐姐呢!”
柳泓滟又笑,而后就对他说:“你且去吧,想必也就是这一两日就会有分封咱们的旨意下来了!”
小虫子千恩万谢地去了,阮倾娴却说:“这小虫子一来名字太过怪异,再者姐姐也见了,他不过是个贪财的小太监而已,姐姐倒是有心提携他呢?”
“这便是你不懂了,这小虫子虽然也是贪财,却还是能做些事情的,总比那些拿了银票就此消失的人好的多了吧,这宫中小太监总也有个百儿八十的,他混迹在人群之中,你我姐妹当真还能揪出他来不成?”
阮倾娴想想也是,于是就不再说话了。
两人又往前行,一路走一路说话,转过一条甬道,忽而见前面道路两边早已跪满了人,那些来不及避开的,就此转身对着宫墙不管转过头来。
她两人还在发愣,早已听到一个伶俐声音喝问:“大胆,圣驾在此,还不避让?”
柳泓滟和阮倾娴听到圣驾二字,立时就慌了神。
饶是柳泓滟胆子天大,这时候也是觉得腿肚子都转了筋,一时都不听使唤了,秦璐转眼已经到了眼前,扬起拂尘就要打下来。
“罢了,看来是新入宫的秀女,不懂得规矩也是情有可原!”一个沉静的声音传来,柳泓滟和阮倾娴只觉得这声音又是好听,又是威严,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来。
而后就见天子銮驾停在了身边,“你们不在储秀宫中,却为何乱走?”那声音仍旧沉静问道。
柳泓滟已经回过了神来,垂首回道:“回圣上,奴婢二人正要赶往内务府去瞧主管宫女。”
“主管宫女,想必就是林安歌了,你们却是熟识的吗?”那声音又问,这两人头都不敢抬,自然看不到李霖谕模样。
柳泓滟答了一声是,就听得那声音轻柔说道:“抬起头来!”
柳泓滟心儿彭彭乱跳,而后就微微抬头,入眼的却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是不敢相信世间居然有如此俊朗的男子。
阮倾娴更是如此,一时间看得呆了,居然忘记低头。
“放肆,哪有秀女如此直面圣上的,当真该打!”秦璐立时喝了一声。
李霖谕却笑说:“你倒是会当差,方才却不是朕叫她们抬头的吗?”
秦璐赶紧躬身行礼道:“老奴知错,只是这两个秀女实在太没规矩,老奴这才忍不住呵斥的。”
“你这个无根的奴才,她们过了今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