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往后这个林安歌,还是有几分用处的。(..)盛妃微微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安歌,看着她那副落魄但却依然不改气宇的模样,眸光微闪:这林安歌只怕并不是一枚废棋啊!
辛者库之中,一堆宫里的太监匆匆闯入。
廖寒梅一大早就听了李霖谕去到坤宁宫的事情,心里头就知道不好,还在屋里头想着怎么解释或者干脆逃了算了。可是,廖寒梅一想到若是自己若是跑了的话,婉德皇后的罪过必定成了铁板钉钉的事情:往日丞相(婉德皇后死去的爹)一家对廖家有恩,而如今她的家人大多数受到皇后照拂,廖寒梅可不忍心如此对待婉德皇后。
正想着想着,一群太监就闯入了廖寒梅的房间,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整个人就被人架着带到了坤宁宫。
廖寒梅此时跪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她现在才想起林安歌的身份来,暗怪自己当初太过无法无天了。
“你就是辛者库的掌事?”李霖谕一脸阴沉的问。
廖寒梅“噗通”一声,头撞在在地上:“回禀皇上,奴婢正是辛者库的掌事廖寒梅。”
“廖姑姑真是好眼光好手段呐!从冷宫的人里偏偏就挑中了安昭仪?”李霖谕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给婉德皇后留些颜面。
若是直接问她是不是婉德皇后特意交代的,那这廖寒梅若是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接下来李霖谕自己都没法保全皇后了。皇后啊皇后,你可还能理解朕这份心思吗?
廖寒梅一听李霖谕这样说,果真心里头以为婉德皇后已经把林安歌如何到辛者库的事情给瞒过去了,心里倒是松了口气。虽说这样的话她自己可能罪上加罪,但是好歹能保全婉德皇后,以后自己的家人也有个人照顾。
廖寒梅砰的一声磕了个响头:“皇上恕罪,奴婢当时也是见她乖巧懂事,想着能是个干活的好手儿,可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所以、所以就教训了她一番。”
“你可知滥用私刑是什么罪?更何况廖姑姑能到掌事姑姑的位置应该也是在辛者库多年了,安昭仪身姿窈窕,双手纤细,皮肤白嫩,一看就是没有做过活儿的,你却看她是个干活的好手。你这是在戏弄朕吗?”李霖谕心里头气的不行,明知道这死奴婢是在说谎,可却又不得不装糊涂听下去,也只能捡个旁的事情教训她几句。
“奴婢不敢!”廖寒梅哭喊起来,“奴婢也是一时糊涂啊,皇上恕罪。昨个儿夜里这林安歌与人私会被捉了个正着,奴婢也是气她给辛者库惹麻烦,这才教训了她。”
秦璐转头低声对李霖谕说道:“皇上,奴才去辛者库的时候除了传召廖姑姑,还传召了另一位姑姑和一个宫女,她们说能证明安昭仪的事情,可让她们进殿吗?”
林安歌听了秦璐的话,微微皱起眉头,有谁会帮自己证明?难道是黄景隽吗?虽说黄景隽有意与自己麾下,可是此事毕竟关乎性命,她怎么可能这样做?
林安歌心里顿时莫名的紧张起来。
李霖谕皱起眉头看着林安歌,今日之事即便是有人能够证明也未必会主动站出来,林安歌到底在辛者库做了什么竟然会有人为她出生入死?李霖谕倒是有点怀疑了,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李霖谕倒是想看看她们怎么证明林安歌与万思诚见面是清白的:“宣——”
黄景隽携着珍珠走进来的时候瞟了跪在地上的林安歌一眼,四目相对的刹那。
林安歌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太小看了黄景隽,林安歌根本不知道黄景隽此刻打的是什么主意。回想起当日她说过的话,若是林安歌答应了她现在又是什么局面呢?林安歌根本不敢想象。
黄景隽叩首在地:“奴婢黄景隽参见皇上。”
身后的珍珠也跟着跪在地上行礼。
“朕听秦璐说你们两个能够给安昭仪证明清白?”李霖谕看着面前的黄景隽,总觉得她有点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那么真切。不过黄景隽人在辛者库,按理说他们是不会相见的。
若说在见到黄景隽之前,李霖谕只是觉得给林安歌证明的人只是与林安歌私交甚好,可是见到之后却发现这个黄景隽却没那么简单。此人看上去不卑不亢态度从容,即便是在皇后和盛妃都紧张的场合她也能保持镇定,不可小觑。
黄景隽淡笑着跪直身子,对着李霖谕点点头:“回禀皇上,昨夜安昭仪是奴婢陪着出去的。安昭仪自打入辛者库之后腿上的旧疾便不好,在挨了廖姑姑的训诫之后安昭仪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落,又被曲美人罚跪了好些个时辰,所以身子虚弱。每至夜半都会难以入眠,昨夜她辗转反侧突然想起辛者库前边的林子里有一种草药可以缓解疼痛,又怕一个人出去不合规矩,所以便要奴婢陪同。安昭仪和奴婢在路上遇见了万将军正在林子旁经过,安昭仪和万将军是旧识所以就聊了几句。”
“一派胡言!”婉德皇后冷笑,“那本宫问你安昭仪和万将军聊的什么?你可在场?”
“回禀皇后娘娘,奴婢不在场。不过奴婢远远的看着万将军和安昭仪,两人之间一直都有两步之遥,不曾有任何逾越之举。”
黄景隽低垂下头说道:“若是皇后娘娘不信,也大可以去奴婢的房中搜查,奴婢房中正放着那草药。”
婉德皇后看向廖寒梅,那廖寒梅心里也是惊慌的很,出了一头的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