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说的小人自然指的是此时站在皇后后面的那个暮春苑的粗使下人。(..)
柳泓滟这个时候无比感激林安歌,若不是她事先提醒,自己今日估计真的是难逃一死了:“皇后娘娘,这衣裳确实是泓滟的,可是那日……那日安美人不守宫中规矩被皇后娘娘责罚,我担忧她的病痛,前去胡太医那里寻找过他,可是并没有找到……那日这衣裳一路上被树枝刮坏了,我便叫荷花扔给下人送去内务府处理了。至于如何会出现在皇后娘娘手中,泓滟是万万不知啊。”
柳泓滟低着头叩拜,心中七上八下的,她担忧的不是自己,更是那个温润和蔼的男子,她若是坐实了这罪名,这胡宇凡又如何逃得过这一劫呢!柳泓滟自己可以死,但是,绝对不能让胡宇凡出事。
皇后冷冷一笑,瞥了一眼柳泓滟,高傲的说道:“照柳美人的意思来看,本宫是故意冤枉你不成?莫说本宫向来宽宏大量,不喜与人计较,就说……本宫此次前来也是听了你宫里的粗使下人的禀告!”
吴振一听皇后的意思就明白了,赶紧上前说道:“柳美人,休要胡说八道,皇后娘娘主持六宫多年,从未出过岔子,向来公道宽宏。这衣服是你暮春苑的,人也是你暮春苑的,你竟然还胆敢狡辩,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把荷花给我拉开,赶紧去请胡太医过来,咱家到要看看柳美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话音一落,两个粗壮的小太监就上前一把扯开跪在地上的荷花,快步往暮春苑外走去,没两步,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尖着嗓子的高呼……
“盛妃娘娘驾到!”
吴良公公走在前面,扶着盛妃的手,萍儿和一些下人走在边上,阵势颇为强大,身上还穿着今日乞巧节的华服,似乎还来不及换。
“盛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整个暮春苑一时间除了皇后尽数贵在地上行叩拜之礼,声声高呼。
皇后心中微微不悦,可是面上却是笑意分成。
“给皇后姐姐请安。”盛妃轻轻扶了扶。
皇后微微凝眉,盯着盛妃:她明摆着就是过来替柳泓滟求情的!如今这一大片人都跪着,自己自然要叫平身。
柳泓滟也就沾了大家的光,不用跪着了。
若是自己不叫平身,那盛妃就这么行礼……
婉德皇后心中一片火大,却又不能不妥协。她不怕盛妃,却怕盛妃家里的人讲这件事闹到朝堂之上,到时候谁的面子都过不去,苦的还是李霖谕。
皇后上前,抬手扶起盛妃,柔声说到:“盛妃妹妹多礼了,我们都是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的自家姐妹,不就是平常见个面,甭这么客气。快快起来,你们,一个个都还跪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快起来伺候盛妃娘娘!”
“是,皇后娘娘!”荷花和一众奴才都起身了,一直贵在地上的柳泓滟也缓缓站了起来上前去给盛妃亲自倒茶,让出软椅。
盛妃微微一笑,做了上去,柳叶眉一挑,看了一眼婉德皇后这阵仗,轻轻垂眸喝了一口茶,才状似不解的问到:“皇后姐姐这是做什么,一屋子人好好的,怎么都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莫不是犯了什么罪过,惹了皇后娘娘生气?”
“哼,盛妃有所不知……这个该死的柳美人,居然和太医院的胡宇凡胡太医不知礼教,混在一起干出苟且之事,而今本宫人赃俱获……”皇后说道这里,懒懒的看了一眼坐着的盛妃,广袖一拂,一个华丽转身,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盛妃到是来的正好,本宫正打算请那胡宇凡过来对质,不如盛妃也陪着一起好了。你协理六宫也有些时日了,是该学着怎么处理宫中大事儿了。”
皇后说道这里瞥了一眼站在盛妃后面的柳泓滟,恨的牙痒痒。
盛妃微微一笑,对着边上的柳泓滟问到:“柳美人,皇后姐姐说的可是事实?你可要老实交代,切莫半句隐瞒。”
“皇后娘娘,盛妃娘娘,臣妾冤枉啊。”柳泓滟跪在地上,眼中是浓浓的泪水,似乎已经淹没了那双眼睛,叫人觉得十分委屈。
只有柳泓滟自己知道,这些泪水是慌乱的,恐惧的,早就已经忍不住的。
“皇后姐姐治理后宫乃是她的权利,任是谁也不能参与。莫说我没有提醒你,就算是皇上来了也只能给你说两句好话,冤枉不冤枉只得皇后姐姐一人说了算……”盛妃垂眸看着匍匐在地上喊冤的柳泓滟慢条斯理的说道,似乎并不见的一分心疼。
只有萍儿知道盛妃是生气的。
如今阮倾娴得**,后宫形式瞬息万变,甘家这些年虽然都是勤勤恳恳为了大熙朝,可是到底做了一些让皇上反感的事情,引得自己在宫中颇为被动。
盛妃可以没有李霖谕的**爱,但是一定要有后宫主位,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对于权势有着超乎寻常的追求,所以她可以容忍李,只是不能容忍李霖谕。
因为对于李霖谕,盛妃也是有几分情谊的。
女人是复杂的动物。
“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有啊,皇后娘娘!”柳泓滟一听盛妃都不愿意帮自己了,整个人立马慌乱了起来,心中还有最有一丝希望——林安歌!
林安歌你到底在哪里,你快点来啊,姐姐我快要扛不住来。
“我说皇后姐姐,这胡宇凡毕竟是前朝之人,虽然是给王公大臣和后宫妃嫔看病的,但却实实在在的于太医院就职。”说到这里,盛妃语气微微一顿,看了一眼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