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记得,才今个刚刚发生的事情,虽小,但也不至于忘了。(..)”轻烟叹了口气,“可是今个在坤宁宫,奴婢站在殿外等娘娘那会儿,见到鲜儿回来的时候发间竟然还飘落着花瓣。惠嫔宫里头的素秋眼尖,上前打趣鲜儿说鲜儿定是去了什么好地方,瞧那鞋子都被划破了。奴婢一瞧,可不是么,眼看着那鲜儿的绣鞋前头划破了一块。那头顶的花奴婢怎么瞧都像是今日咱们走过的那条石子路两旁的!”
林安歌心中一紧,轻烟既然这样说,那想必不会认错,毕竟那石子路两旁的花树并不知名,在宫中其他地方也未曾见过。更别说是去禹香苑的路一路平坦,怎么可能划破了鞋子?林安歌想起阮倾娴看着自己从那石子路出来时候的神色,难道阮倾娴看出了什么端倪,所以派鲜儿前去查探?林安歌顿时抓紧了手中的手帕,那这样说的话,万思诚的东西会不会是被前去查探的鲜儿给拣去了呢?
想到这里,林安歌顿时紧张起来,若真的是那样只怕就麻烦了。
“安歌这是在想什么呢?皱着眉头这样入神,小心变成多了几道皱纹的老太婆!”耳边传来一声李霖谕一声打趣的声音,似乎心情十分不错!
林安歌被突如其来的李霖谕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迎接,却发现早就迟了,便乖巧的福了福身子,眼中有些担忧和淡淡的无奈。她温婉一笑,有些刻意表现出来的落寞。
李霖谕被林安歌这样子的表情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瞧着她。一旁的轻烟连忙出了屋子关上门,见秦璐还站在外头。
轻烟上前恭谨一礼,笑着打趣说道:“秦公公,皇上来了您往后可千万偷偷知会百合苑一声,这一次奴婢都没有个准备。万一哪天奴婢和娘娘不小心犯错被皇上瞧见了,秦公公可是要负责替奴婢求情的哟。”
秦璐自然知道轻烟是在说笑,变着法儿的和自己抱怨没有通报。其实自己身为总管太监,就连皇后身边的凤仪宫女也没有自个过问自己,更何况是轻烟这等没有品阶的普通宫女呢?只不过看得出轻烟并没有别的意思,而安美人又是得**的,说不定哪天就跑到上边去了,自己留几分面子给底下的轻烟,总也不算是吃亏。
秦璐苦着脸笑道,对着轻烟说道:“轻烟姑娘这可是冤枉咱家了,咱家可真是想通报呢!可是皇上体恤百合苑上下,说一听到通报怕安美人又不自在,出来迎接辛苦。这都说明皇上心里呀,在乎安美人呢!”
轻烟听了这话心里自然高兴,对着秦璐行礼说道:“秦公公难道还当奴婢说的是怪罪公公的话不成?奴婢也不过是和秦公公玩笑几句,知道秦公公在皇上身边当差辛苦,怕公公闷了。今日天气热,早上安美人让奴婢煮的紫苏汤还有,在冰里镇着呢,想必这会儿子刚刚好。奴婢去给秦公公盛一碗,全当是奴婢孝敬公公辛苦。”
“哎呦,这可是折煞咱家了。安美人让准备的东西必定是给皇上的,咱家岂敢……”
“秦公公莫要多虑,那紫苏汤奴婢也是常常喝的,安美人心善体恤奴婢,生怕奴婢们天天在外边奔波被热坏了。奴婢早把给皇上的和咱们的分开了,公公莫要嫌弃就好。”轻烟见秦璐半推半就的模样,心里自然明白是个什么意思,连忙去端了来。
而屋里头,李霖谕见林安歌如此,微微一笑,一脸淡然的坐在一边,问道:“安歌这又是在难过什么?难道是因为朕这几日没来看你?”
林安歌看了一眼,有些撒娇,柔声说道:“皇上惯会打趣儿臣妾的,臣妾哪敢生皇上的气?只是觉得皇上若是再来百合苑还不让秦公公通报,那臣妾就要吓死了。”
李霖谕放声大笑,对着林安歌微微摇头:“朕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原来就这么点小事儿也至于让安歌你这样。那朕还真是看错了你,本以为你是大度的,没想到也这么小心眼儿!”
李霖谕说着,一把站在边上的林安歌,将她搂紧自己的怀里,那手也不老实的伸向林安歌的胸口。
林安歌脸一红,连忙推攘开他,娇羞的说道:“皇上!这刚什么时候?您定然是还没用午膳呢,如今黎山回来不久,这朝政也辛苦,安歌可要顾忌一些您的身子!”
李霖谕见她害羞的模样,心里更是欢喜的很。
李霖谕起身上前把林安歌抱在怀里,对她更是百般呵护。每每一想到黎山之时,林安歌毫不犹豫的替自己要挡过那尖刀,李霖谕的心中就是万分感怀的:“你这小人儿精,真是让朕牵肠挂肚,几日不见你便想你的慌,用那以往的话就该说‘魂不附体’了。这会儿朕刚刚得闲,你还不让朕好好想想你。”
这话说的如此蝼蛄,林安歌早就已经红透了脸,低垂着头靠在李霖谕怀里。
“皇上既然如此想念臣妾,那臣妾还有什么苛求呢?安歌如今能依附之人就只有皇上您了,这前朝后宫都当安歌是仗着您的**爱,其实他们哪里知晓安歌的这份情谊?”林安歌笑的很是恬淡美好,说的话带着淡淡的不舍,似乎希望李霖谕只能属于她一人。然而,她知晓这本就是不可能的。
“安歌,这些日子也让你受委屈了……”李霖谕虽说是自责难过的,可一说出来便成了**溺的味道。
林安歌笑着摇摇头,更是舍不得李霖谕了。
李霖谕转过林安歌的身子仔细瞧了瞧她,微微点头,夸耀道:“嗯,安歌今日的确是犹如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