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勾起嘴角,柔声说道:“你起来吧!这本来也怨不得你,皇上的心思不在你这里,任凭你有再大的本事还能控制得了皇上不成?也是本宫心急了些,知道你不如那林安歌诡计多端,可正是因为如此本宫才更喜欢你呀!”
阮倾娴本来心中担忧,却没有想到皇后居然灭有怪罪自己。她有些微微惊讶……
皇后放下手中得茶盏,说道:“甜儿,今个晚上皇上去了哪了?”
甜儿连忙笑着回禀:“皇后娘娘,今个皇上没有传召哪位嫔妃,倒是去了百合苑那边。现在这个时候怕是已经用完晚膳了,若是皇上不走怕就是要留宿在那了。”
阮倾娴低垂下头,心里头不是滋味。皇后嘴上说说不怪自己,这又偏偏当着自己的面问皇上的去向?皇后分明就是觉得自己不能与林安歌抗衡,分不得李霖谕的**爱。
自己何尝不想取代林安歌,只是阮倾娴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相貌体态皆不比林安歌差,为何李霖谕就是不肯看自己一眼呢?难不成还是林安歌用什么特殊的方法迷惑李霖谕不成?
皇后佯装失落的叹了口气,说道:“皇上那样**爱安美人,看来本宫也要对安美人重新审视一番了。皇上看重的人一般不会有错,本宫又怎么能惹皇上不高兴呢?今夜怕是多少后宫之人,又要白白从从天黑等到天亮了。”
甜儿知道皇后的意思,转头看了一眼那阮倾娴,沉声说道:“还不快快起来,这时候都不早了,娘娘该是要就寝了……”
阮倾娴心中不悦,但是毕竟甜儿是皇后的宫女,自然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起来,跟在甜儿后面往坤宁宫外离去。
铜镜映着烛火之光泛出温暖的光泽,皇后卸下所有的钗环正准备安睡,甜儿却从外间进来瞟了一眼。见皇后看到了自己,便大大方方的进来。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皇后放下手中的玉梳,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的头发,皱起眉头厌恶的白了一眼,“甜儿,你瞧瞧本宫是不是又有白发了。”
甜儿上前把那白发揪出来,担忧而关切的说道:“皇后娘娘近日心烦多忧,发失濡养也是正常的,待奴婢明日给娘娘熬了黑芝麻糊便好了。”
皇后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宫里面这么多蠢货,让本宫如何能安枕呐?你瞧瞧阮倾娴那软弱无能的样子,简直是让本宫目不忍视,若非她长的有几分姿色,本宫才不会去辛辛苦苦的培养她。去了梨山那么多日子,皇上本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这一回到宫中又变得木讷了,可见她是有多不中用!”
“皇后娘娘莫急,说不定从打这次之后,她便也开窍了,知道自己要去争取呢!”甜儿扶着皇后坐在**榻上,“其实奴婢看那娴昭仪也并非是真的无能,她虽然与安美人疏远了几分,只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下狠心罢了。娴昭仪出身不高又自恃美貌,心里边对同样不如自己却很是得**的安美人自然嫉恨,只是要怎么把这嫉恨当做去争**的手段……只怕还要娘娘在其中添把火才行。”
“你说的有道理,本宫听说御花园里那些新移植的花很是漂亮,安美人似乎还没去看过,明日叫人去搬一些给安美人,就说皇上赏赐的,叫她也看个新鲜。”皇后掩面打了个哈欠,“本宫也乏了,你下去睡吧!”
“是!”甜儿放了帐子,转身走了出去……
林安歌看着李霖谕熟睡的脸颊,灯火明灭之间更多了几分虚无,想起那女医的话她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若为正道长远林安歌的确应该收敛锋芒,但是如今宫中的地位本就尴尬,若是离去了李霖谕的**爱,她定然会遭受更多的排挤。她心里本来只有李云岚,可是李霖谕是她的宿命,是她的男人,更是她无法拜托的天。
李霖谕的温柔霸道早就已经渐渐的渗透了林安歌的内心,潜移默化的笼罩住她,让林安歌无比痴迷留恋。
林安歌勾起嘴角,她温柔的说道:“即便如此艰难的向你靠近,我也愿为你承担……”
第二天,京城下了很大的雨,将一切污垢冲洗的干干净净。
这雨水来的猛烈,去的也猛烈,不过一会儿之后便就过去了,雨后的天气格外灿烂。阳光透过晶莹的雨滴散发出七彩的光芒。
百合苑里,林安歌一身天青色的齐地衣裙站在廊檐前,伸出白皙的手腕接住从廊檐上滴下的水滴。呼吸着新鲜空气,她的心情格外好。
轻烟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是替她高兴。今个早晨李霖谕刚走,转眼的功夫秦璐就送来了一座血红的珊瑚,那玩意儿算不上贵重,但却极为难得。听说这宫里也只有皇后和盛妃才有,这次西岛进贡来三株,一个给了怀孕的舒妃,一个李霖谕自个留着在了勤政殿,剩下的一个便是在这百合苑了。
“你自个又在那笑个什么?”林安歌转头斜睨着轻烟,柔声问道,语气温婉,“瞧你那眼神便知道又在打算什么捉弄人的事儿,近来小桌子为了百合苑忙前忙后的,你倒是乐得个清闲。我看你最近可是丰腴了不少,越发出落的水灵了。”
轻烟一听面颊绯红,羞赧的说道:“娘娘还是莫要拿奴婢取笑了,小桌子公公不过是稀罕万将军的宝刀,整日都要去看上好一阵子。反过来奴婢才是为了百合苑的事情跑腿学舌呢!这不,坤宁宫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说要让娘娘过去叙话。”
林安歌一愣疑惑的看着轻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