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下来的时候,我还顺手带了一根蜡烛。
“老金,你是什么时候带下来这些东西的?”奉化惊道。
“刚刚从树顶下来的时候顺便拿的。”我说。
“给我!”奉化二话没说,一把就从我手里抢了过去。
现在情况紧急,我也没多想。
奉化熟练的把铜盖子放在地上,用手沾了一下里面的血,放在嘴边舔了舔。
“这不是人的血!”他说。
“那是啥,动物的血?”我不解道,记得老道士说虫盅师都是用自己的血来养虫子的,难道说那个虫盅师不是人?
还是说他能借助别人的血来养虫子?
“也不像是动物的血,这感觉有点像人和动物的血混合起来一样,但立马好像有加了点别的什么东西。”
奉化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把那个蜡烛倒立在了铜盖上。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奉化变的尤为陌生,他的样子,才像一个虫盅师!
蜡烛轰一下被点燃,连带着盖子上血,全部烧了起来。
“你在干嘛?”我吃惊的问。
这时那些虫子已经有几只冲到我们面前了。
“这是小时候爷爷教过我的,他说要是遇到虫盅师,就找到他的盅盘,然后把上面的阴阳颠倒,就能控制住这些虫子了。”
阴阳颠倒?这铜盖上面有阴阳吗?况且这奉化是怎么看出来的?
说话间,有一半的虫子已经倒了下去,就像突然失去控制的遥控玩具一样,失去生机般的一动不动了。
但那只巨大的虫子没有受影响,它停下了脚步,大概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之后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愣在了原地。
“该死,这个虫盅师很狡猾,这里有一半的虫子是他用别的血生出来的,和铜盖里的血没有一点关系!没有血,这些虫子基本上就是无敌的了!”奉化说。
“那我们找到那血不就行了?”
“说的简单。”奉化摇摇头,“那血肯定就藏在附近,这就相当于虫盅师控制这些虫子的无线电,也是有范围的,但这范围多大我就不清楚了,况且那么小的东西,甚至能藏在一片树叶下面,我们要怎么找?”
我突然感觉,奉化好像比那个老道士懂的还多。
“那刚才你说的阴阳是怎么回事,我们再想办法颠倒一下不就行了?”
“没那么容易,你刚才拿到的铜盖和蜡烛正好是一阴一阳,虫盅师是相当忌讳阳气过重或者阴气过重的东西的,所以不管干什么都要阴阳各一半,不然他们造出来的虫子不是戾气太重就是太容易被别的虫盅师控制。”
难道这蜡烛立着不没有点燃倒过来反而着起来的样子就是阴阳被颠倒的意思?
可虫盅师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为什么一定要阴阳颠倒?”
“其实虫盅也属于邪术的一种,但凡是邪术,都是违背天意的,所以修炼的人就要先懂得调和阴阳,然后随之颠倒……”奉化说着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我母亲的邪术也是如此。
“可阴阳要怎么调和啊?”我心想要是自己懂得调和阴阳,说不定就能熟练的运用貅泷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况且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有些人说不定一辈子都学不会,是需要悟性的。”
原来是这样,那么那个在背后放出虫子的虫盅师一定对这个异常熟练了,不然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铜盖里的火越来越小,最后渐渐熄灭了。
“老金,小心了。”奉化提醒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李南,挡在他手腕上的衣服已经被染红了不少,他呼吸也变的越来越弱,不知道我们这次能不能脱险。
我想到了嘻嘻,这个时候,它怎么缩起来了?
‘嘻嘻,你在干什么!’我在心里呼喊。
‘嘻嘻……’它立马做出了回应,但这声音是充满了恐惧的,很显然,它也很害怕这些虫子。
看来这次指望不上嘻嘻了。
远处的虫子又开始朝我们走过来了,这次好像每一只都变的很暴躁,被巨大的虫子引领者,气势汹汹的。
身边的奉化也一脸紧张,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只大虫子这次看起来尤为谨慎,每走几步就停下来看看我们,慢慢与我们对峙着。
它在想什么?
在这样慢节奏的情况下,我更加变得不安起来,有点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吱!它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突然嚎叫一声。
奉化眼疾手快,打了个滚捡起地上的手枪,起身就朝它射过去。
它不躲不闪,而是旁边的一些小虫子奋不顾身的起来帮它挡住了这一下。
子弹的威力被慢慢化解。
就在我惊讶的时候,突然头顶出现一片黑晕。
还没等我确定头顶上的是什么,就感到身体一沉,像是有无数的手在拉扯着我,不断的让我下沉,不断的撕扯。
我身子一下就瘫软下来,整个人趴在地上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老金!”我听到了奉化在旁边喊我,但我根本就转不过头去,想说话也开不了口。
混乱中,我看到自己手上趴着的虫子。
一定是这些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大部分埋伏在了树上,在我和奉化不知情的时候猛的扑了下来。
这虫子不但厉害,看似还很聪明。
不知道奉化这个时候怎么样了。
我手上的虫子就在我眼皮下慢慢胀开了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