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东西,倒不如说是空气。
但我又很确定的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空气,或者是在这山里才独有的空气。
但我又很确定的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空气,或者是在这山里才独有的空气。
我揉了揉眼睛,知道眼前这东西肯定是有生命的,但不知道是它伪装的太好还是我肉眼凡胎,以至于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它几乎与四周融为了一体,但我还是隐约能看到它有淡淡的一层轮廓。
比黑暗更浓。
“隐形人?”我惊道。
对方不做声,也不动了,像在黑暗之中出现的透明人。
难道这东西在我上山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莫非是它一路把我引来了这里?那么那冰块是不是也是它扔的?
想到这,我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要是想要我的命,是它动动手指的事,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它一直都没有动手。
它一定以为我看不到它。
我不动声色的打开了保险,同时拉上了枪栓。
这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尤为刺耳。
接着,我慢慢举起枪,对准了那模糊的轮廓。
丝毫没有犹豫,我抬手就是一枪。
砰!
清脆坑长的声音在山里久久回荡,我准确的打在了那诡异的轮廓身上,子弹的速度也因此慢了下来。
我打中它了!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几乎是同时,一阵前所未有的震天的低吼就冲进了我的耳朵里。
这不像是别的尖锐的声音般震的耳朵疼,而是像魔音般直接透过耳膜灌入了我的脑袋之中。
强烈的冲击之下,我感觉脑袋像是从身体上分离出去般的疼痛。
一阵强烈的恶心之后就是眼前恍惚的景象。
我想吐但是吐不出来,眼前就像摄像机被砸碎时拍摄的画面一样凌乱。
我知道这一定是自己那枪奏效了,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我端起枪又准备开枪,但还没等我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就感到胸口一沉,接着整个人就朝后飞了出去。
说来可悲,我当兵这么多年,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对方打的飞了出去,我手里有枪,但却连扣动扳机的时间都没有。
我感到嗓子眼一甜,知道要吐血了,在心里我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吐出来,这一口血里面包含了我多少的元气,一旦吐出来,我这口气就没有了。
我强忍着又憋了回去。
刚咽下一口血,我就又感到脑袋上一阵风闪过,接着头上就传来剧烈的疼痛,那东西不知道用什么打了我,让我再没有一点能站起来的力气了。
而它这一下,也彻底把我打的头晕目眩起来。
混乱中,我的手下意识扣响了扳机。
严重的耳鸣让我听不到机枪的声音。
只觉得身体不断的下沉,不断的撞击身边的树木,一路向下滑行着……
昏迷当中,我看到老朱迎面走了过来,他眼里全是可怜,他说都是自己的错,拿错了地图又忘了带电池,说让我好好休息几天,然后给我放个假,让我回去探亲。
我忍住想打他一顿的冲动,觉得他说的办法也还算满意,于是就勉强同意了,但就在我转身的时候,他从怀里拿出一把手枪,二话不说对着我的后心窝就是一枪……
“老朱!我整死你!”我叫喊着醒了过来。
几个熟悉的面孔围着我,周围是一片让人沉醉的温暖,身旁生着火,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火苗像被踩到了尾巴似的拼命向上串。
奉化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
“老金!你可醒了!”他脸上是少有的担心。
“该死的!你去哪儿了!”胸口还是隐隐暗暗的疼,我锤了他一拳。
他一脸茫然:“这句话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带的队!”
我心里一凉:“什么?”
李南这时也走了过来:“奉班长说的没错,咱们从悬崖边上下来的时候,差不多走了一两百米,你就突然疯了一样的开始跑,我们怎么喊都喊不住你,奉班长让我们原地等着,自己一个人过去追你,但追了好长一段路,还是把你追丢了。”
“你是说真的?”我本以为他在开玩笑,但看到他们几个都是一脸严肃后,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奉化接着说:“我从没见过你跑那么快,而且是在雪地里!”
我后背再一次被冷汗浸湿了,为什么对此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我可是一直都看着脚下在走的!
但这种事,奉化是不可能骗我的。
难道是那一直跟在我身后的东西捣的鬼?
不管怎么说,这昆仑山太诡异了,眼下我们还是不要随意走的好。
“可是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
“你跑掉以后就是我带着队伍在山里摸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走到了这里,然后就发现了昏迷在地上的你。”
真的是偶然才走到这里来的吗?还是说,我们都是被那‘东西’引着过来的?我心中生疑。
“有救援队的消息吗?”
“目前为止,一点都没有。”
我低头沉默了。想看时间的时候发现我的手表不见了,一定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时候弄丢了。
“奉化,现在几点了?”
我一问,整个班的人都沉默了。
“怎么了?”我仰起了头。
奉化叹了口气:“现在是下午两点钟。”
“下午两点?”我惊的叫了一声,“现在就和半夜一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