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一阵嗡嗡声传入我的耳中。
这声音就像有无数个男人在同时说话,有老人,有年轻人,还有小孩。
我根本听不清它在说什么。
但我很确定,这声音肯定是眼前的业物发出来的,只是我看不到它的嘴在动罢了。
大家都听到了这奇怪的声音,表哥被吓得浑身一颤。
我和奉化对视一眼,他对着业物说:“你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
回答他的是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从这里我感受到了愤怒,这声音刺的我耳朵疼,不知道是奉化的话刺激到了它还是它根本就不愿意和奉化说话。
“别说了!”我捂着耳朵大叫。
这声音立马就停了下来。
业物对着我又向前走了几步,屈身向我鞠了一躬。
接着又是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边比划边对它说。
它愣了一下,也开始用宽大的身躯在那里对我比划着。
“你认识它啊?”表哥不解道。
“不认识,只是上次被它差点打死。”我也很不解,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对我表示的很恭敬,是因为上次险些把我打死吗?
它就像一个孩子,尽可能用它黑色的轮廓表达着自己心里的想法,可无奈我一点也看不懂。
“他在说什么玩意啊?”琼亮在身后插嘴。
他还没说完,业物就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把他硬生生从地上举了起来。
奉化和李南的枪口立马对准了它。
琼亮吓得叫都没来得及叫。
我赶忙掏出了貅泷,指着它:“住手,你给我放下他!”
那业物立马放下了琼亮,听话的走到了我这边。
原来他是怕我手中的貅泷,还是说,他认识我母亲?
可害怕也没必要这么顺从吧?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它。
它指了指我脚下的地面,又指了指自己,我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是说自己是从地下来的。
可它又是怎么到地下的呢?
“这片土地,原本就是这山上的吗?”
它摇了摇头。
“那么原本是来自哪里的?”
它指了指南方。
这土,是来自南边的?这这么可能。
奉化也是一头雾水,看着我不停的摇头。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但我们现在要赶路了,你让开好吗?”我对它说。
它犹豫了一下,做了个让我等一等的动作。接着指了指我头上的帽子,然后学着兔子在地上跳来跳去。
这是啥意思啊?
我用手挠挠头。
“你到底想对我说啥啊?”
它依旧在地上跳来跳去。
“老金,它会不会是在说,冤这个字?”奉化突然说。
冤字不就是兔子带着一顶帽子吗?我心想,莫非这家伙有什么冤屈?
“你有冤屈想让我帮你?”我说。
它立马点了点头。
我只是一个逃兵,它业物都办不到的事,找我帮忙有什么用?我实在想不明白。
“你说吧,能帮上的,我一定帮你。”我想它一定也是什么可怜的人化成的,在这里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它一着急,又发出那刺耳的声音,我赶忙让它打住。
“这样吧,你写在地上。”
它赶忙蹲下来找了一根树枝,画了起来,可不管它怎么用力,都无法在上面留下一点痕迹。
我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它就像受了某种诅咒一样。
转眼我们已经在这里逗留了不少时间了,奉化提醒我快些走,毕竟走背后的毒还没有解掉,而李南和琼亮现在脸上的表情已经尤为痛苦了,我能想象到他俩此刻有多难受。
“我们得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帮你。”我说着,就要走。
那业物一下挡在了我面前,看样子很着急。
我立马掏出了貅泷。
它一下又退出了好远。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帮不上你只能怪没有缘分,你找别人吧。”
我让他们走出去,自己才又慢慢退了出去。
那业物看似很沮丧,着急的在原地不停的走来走去。
我又深深的看了它一眼,才离开。
那业物究竟想和我说什么?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弄清楚。
说不定是关于我母亲的事呢。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解了身上的毒再说。
“老金,你的胳膊上咋有个黑手印啊?”刚走出去,奉化就对我说。
我低头一看,果然在我的胳膊上,有一个黑色的手印,这手印的颜色就和那业物一样。
“这是业物留下的!”表哥看了一眼说,“当时我们被这东西拍到背后就是这样,我就说你不要和它浪费时间吧,那东西只会害人!”
我瞪了他一眼,要是想害我,在我们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它完全可以出奇不易的打死我们其中的一两个人,何必要把树枝弄断引起我们的注意呢?
我感觉这手印火烧火燎的疼,脱下衣服一看,自己的皮肤上也印上了这手印。
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弄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等返回来的时候再找它算账!”我说。
凭着记忆,我带着他们沿路行走,这里和我当时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我应该是顺着这条山路滚下去然后被奉化他们发现的,再然后,我们就发现了那个洞穴。
果然,没多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