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的时候,李南和琼亮脱的就剩下一条内裤,站在厕所里不停的用凉水在自己身上冲。
见我们回来,他俩赶忙关上了厕所的门。
“咋回事?”我和奉化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们走了以后,琼亮后背就开始发痒,奉班长说了不让用手抓,于是我就用凉水在上面给他冲一冲,能减轻不少,冲着冲着,我背后也越来越痒,然后我也忍不住用水冲。”
“笨蛋!”奉化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脸盆,“这东西是最忌讳用水冲的!”
说着他把李南按在了墙上,自己观察起他背后的红点来。
我也凑了过去,这红点和之前比起来,好像更大更圆了,里面的黑色元素也更深了,更可怕的是,在这红点旁边,有些皮肤已经开始溃烂了起来。
“该死!”奉化骂了一声,扔过去一条毛巾,“快点拿毛巾擦干它!记住,以后千万不能见水!”
李南和琼亮答应一声,赶忙接过了毛巾。
“看来我们得快一点行动了,李南和琼亮肯定撑不过一个星期了。”奉化出来厕所后对我说。
“这么严重啊?”我惊道。
“我们最多也就是有半个月的时间!”他说。
“恩,那我现在去买车票,明天接到表哥的电话,我们就走!”我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恩。”奉化点头,“越快越好。”
我和茉莉出去买了车票和一些应急食品,足够我们几个人吃一个星期的。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我俩在外面买好了饭,才回来。
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是李南和琼亮身上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咱俩身上也会有这种味道出现。”奉化见我回来了,说。
事情比我想象中要来得快,眼下只有尽快进入昆仑山了。
我把饭送进了卧室里,李南和琼亮正在床上趴着,我发现李南脖子上已经有不少红点了,这东西,竟然窜的这么快!
吃过晚饭我和奉化商量着去昆仑山上的行程。
我大致记得那天下来的路,要想进去,我们只能从那天逃出来的洞顶进去,可我现在也不确定那些虫子还在不在,还有那诡异的树。
我躺在床上后背痒的难受,怎么也睡不着。
身边的茉莉睡的很熟,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起身去厕所。
奉化在沙发上睡熟了,李南和琼亮在另一个卧室里,看样子也睡着了。
我轻声走进了厕所。
脱掉背心,我露出结实的肌肉。
我慢慢转过身去,身后那些红点露了出来,现在这些红点已经比白天更多了些,而且不停的向上窜,看样子就快要窜到我的脖子上和胸前了。
真是该死,如果不是有老朱,不是他把我们引去了那里,我们现在说不定还好好的在连队里训练呢。
我还是当我的班长,奉化还是副班长。
无意间我看到了手上的绿色藤蔓,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它的颜色依旧还是那么绿,就像刚刚吸收过土壤里的养分一样。
我要是像这小家伙一样,该有多好。
心里这样想着,我准备把它从手腕上拿下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了让我惊的合不拢嘴的一幕。
那油绿的藤蔓,竟然长入了我的手腕里,和我的动脉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
该死,这又是什么鬼玩意?
在油绿的外表下面,是深红色一片,这家伙,原来一直都在用我的血液补充自己的养分,怪不得看起来这么健康!
它这是在吸我的血!
我赶忙叫醒了奉化。
他看到这东西后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你现在还不能把它从手上弄下来,这东西已经进去你体内了,要是强行弄断的话,你说不定也会因此丧命。”
要知道,动脉可是连着心脏的。
“这东西,你见过吗?”我问他。
“从没见过,闻所未闻!”
“它不会有毒吧?”
“应该不会,如果有毒,你估计早就死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一种寄生植物,用你身体内的血来供给自己身上需要的养分,说不定成熟了,它就脱离你的身体了。”
那它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够啊?我郁闷的盯着它看。
“那我的血会不会被它吸干?”
“放心,这个肯定不会,他寄生在你这里有一个先天条件,那就是你要活着,要是你死了,它肯定也活不久了,它不会傻到去自杀的。”
听了这话,我放下心来,但还是隐约觉得很不舒服,我凭什么养着这玩意啊?
嘻嘻……
突然两声奸笑传入我耳中。
“奉化,你听见没?”我惊恐的四处看着。
“啥啊?”
“有人的笑声!”
“我咋一点没听到啊?”
我沉默了下来,难道是我的错觉?可我明明听到了啊!
再回到床上的时候,我怎么也睡不着了,一直闭着眼熬到了天亮。
李南和琼亮一直强忍着后背的痒,不停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和奉化勉强还可以忍耐,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感觉就像是那些红点已经入驻了我的骨头里,身体由内而外的痒。
下午两点的时候,茉莉接到了表哥的来电。
他和我们约了见面的地点,我想了想还是让茉莉把表哥带来这里,毕竟他拿的都是些枪什么的,在外面不太安全。
过了一个小时,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