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睡吧,我再看会火。”奉化说。
我躺下就睡了过去。
或许是太劳累的缘故,这一觉我睡的很不踏实,总感觉自己在不断的下沉,像是堕入了十八层地狱。
昏昏沉沉中,我做了个梦。
梦中我穿着一身青衣,手里拿着奇怪的盒子,站在一个陌生的洞穴里。这里漆黑一片,我只是能隐约看出来这是一个山洞。
我感觉不到周围的温度,只觉得身子特别轻,就像浮在半空中一样。
我迫切想探索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但这里仿佛大的没边,我走到哪里看到的都是一样的景色。
我两个手掌里都刻着奇怪的符号,我一用力,身体竟然飞了起来。
飞起来之后,我觉得身体稍微有些改变,好像视力和听觉都在一瞬间增大了不少,移动速度也比刚才快了好几倍。
我没头没脑的向前冲,不知道为什么,知觉告诉我前方有我要找的东西。
没过多久,黑暗中就露出一个白色的点。
那白点越来越大,最后离近了我才看清楚,这是一个棺材,白色的,仿佛在牛奶中泡过一样。
我用手抚摸着棺材,这种棺材极为少见,整个都是用牛角做成的,我在封口的地方看到了和牛角丸里一样的螺纹。
做这么大的棺材,要用多少只牛角啊!
况且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东西用牛角做,因为只有封印僵尸一类的东西才会用到牛角,难道是这里面的人死前,特意吩咐家里人这样做的吗?
还是说,是什么人为了封住他?
我没打算打开棺木,这是对死人很不敬的举动,况且如果我打开了,会不会触发某些机关一样的东西,这还是个未知数。
就在我准备掉头就走的时候,从里面传来一个怨念的声音。
“金金……”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我忍不住回过头去。
棺材没有任何变化,那声音消失了。
我奇怪的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后面又出现了说话声。
“金金,打开它,打开它……”
我很确认这个声音是听过的,但具体是在哪里听过就记不清了,我努力的在脑袋里思索,但就是想不起来。
金金是我小时候的乳名,很多人都这么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爷姥姥,甚至幼儿园的小朋友和老师,随着年龄的增长,金金慢慢变成了老金。
这个人,难道是存在于我童年里的人?
我脚步停了下来,思考着该不该打开它。
“老金,起来了。”是奉化再叫我。
我一下从梦中惊醒,额头冒着冷汗,眼睛睁的大大的。
“怎么回事,你做噩梦了?”奉化说。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我没把梦到的那东西告诉他。
“现在是早上六点半,我们下山吧。”奉化今天看起来状态很好,他指了指山后的路说。
李南和琼亮这个时候也起来了,经过一夜的休息,他们看起来都不错。
只有我,还对昨晚的那个梦心有余悸。
依旧是我带路,我们一行四人在扭曲的山路上行走。
昨晚奉化对我说过以后我就尤为在意,一路上四下看着,看到底这里有没有生命。
确实如他所说,这山上除了树以外就是岩石,而它们都像道具般立在那里,没有一点朝气,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这里没有任何生命,脚下和树干上没有虫子,看不到野生动物的迹象,甚至在天空都没有看到一只鸟从这里飞过。
这山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所有的生物避而不行。
从早上醒来的时候,心里就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现在越来越浓了,我心里祈祷不要再遇到什么怪事,硬着头皮向前走。
被这奇怪的气氛压抑着,路上大家没有说一句话。
李南还是扶着琼亮,奉化还是一句话不说的跟在我身后,边走边四下看。
翻过一个小山头,就来到了一片雪地。
这里的雪是我尤为熟悉的,正是昆仑山上特有的正常的雪。
我低头抓起一点,握在手中。
雪立马融化了。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在这里依旧有一条分割线把雪山和绿地硬生生的分开。
走了差不多五六百米远,我回身看了眼身后的山。
太过安静了。
这是给我的第一感觉。
第二感觉就是觉得这里太假了,好像一切都是为了掩饰我们才存在的。
踏入雪地,踏实感才涌了上来。
这里的树其实和山上的树看起来一样,但手摸到冰冷的树干上,就能感觉到它体内顽强的生命力。
“好了,现在距离连队不远了,大概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了。”我说。
接下来的路我加快了脚步,走在自己的地盘上,心里踏实极了。
我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十点了,这里距离连队还有一段不小的路程,无奈我们现在联系不上连队,只能自己想办法。
我负责在路边拦车,但路过的车无一都躲着我们走了。
我气的直跺脚。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才反应过来。
我们几个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如果不是有袖标,根本看不出来是军装,更像是拦路抢劫的或者是乞丐,正常人谁会停下来呢。
奉化对我招了招手。
“老金回来吧,不会有人停车的,我们走回连队去。”
本来以为到了这里能搭上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