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良看起来倒是个和善的人,听到孙浩是新加入的成员,便表现出了十分的热情,三人其乐融融的聊了一会,白公子就带着孙浩去了第二个成员的屋子。
可是这第二个人却是个难于相处之人,这人名叫高禅,长得也是有模有样,和白公子有的一比,可是嘴下却恶毒的很。听说孙浩是白公子新招的人,又见到孙浩身体瘦弱,看起来好欺辱,嘴里便有些轻视。
孙浩向他行礼,他却恶毒的道:“这位师弟,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这样的废物还是乖乖的在杂役区混吧,不然到时刀枪无眼,可别尿了裤子啊,哈哈哈哈……”
孙浩眉头一皱,心说这样张狂的人竟能在这样的地方活下来,也是个异数,但嘴上却不表现出来,只是冷冷的说道:“谁是废物,谁会尿裤子,到时间才知道,高师兄可不要成了那个第一个尿裤子的人。”
高禅的脸也冷了下来,冷冷的注视孙浩,一时间火药味浓重。
白公子赶忙打圆场,笑道:“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可不要窝里斗啊。孙师弟和高师兄都是我请来的人,本事我自然清楚,都是一顶一的好手,不分伯仲,少了哪一位,都是我们同盟的损失,可不敢意气用事啊。”
二人各自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在言语,闹得个不欢而散。
离开高禅的屋子,白公子向孙浩解释道:“高禅这个人是个驴脾气,其实外冷内热,你和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孙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冷笑想道:这三个人都不是什么易于相处之人,白公子心机深沉;张汉良武功高强;高禅张狂乖张。与这几个人共事,需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才好。
不一会就到了第三人的屋舍,不过这第三个人孙浩倒是认识。此人姓马,大号振坤,是个身高近九尺的壮汉。此人天生一把子好力气,徒手可举起磨盘大的巨石,端的是战力惊人,孙浩通过刘威和此人有过几次接触,知道这人是个大大咧咧的直肠子,没想到他也被白公子拉下水。
敲开门,一个巨塔般的大汉就迎了出来,见是白公子,顿时裂开嘴憨笑道:“小白,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等到招徒那一天,再商量迎敌之策吗。哎,这人不是那刘威的跟班吗,怎么也来了。”说完便憨笑着摸了摸头。
孙浩一开始听着那马振坤称白公子为小白,不由得暗自发笑,可是紧接着自己却被人家称为跟班,不由得脸色发黑。没想到这老实人说起话来这么不顺耳。
白公子倒是大度,脸不红心不跳,看来不是第一次被马振坤这么叫了,只是一脸和煦的道:“马师兄,这可不是刘威的跟班,他是我这回请来的和我们一道参加招徒大会的师弟,姓孙名浩,可不敢瞎说。”
“哦,孙师弟啊,我记得你。”马振坤笑道:“我这人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得罪了,得罪了。走,屋里说话。”
孙浩也不推辞,笑着进了屋子,可是一进屋子就被一股怪味给熏得眉头紧皱,连忙屏住呼吸。一细看,发现屋子里到处都是乱扔的脏衣服,臭袜带,床头还有一只不知是老鼠还是什么的死尸,回头一看,却发现白公子站着门口,死活不进来,于是也讪笑着退了出去。
马振坤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还是在外边说话吧,我这屋子也有段时间没收拾了。”
孙浩只好违心的道:“马师兄真是不拘小节啊。”
三人便在屋外的石桌前坐下,谈了些不着四六的闲话,孙浩和白公子就告辞离,各自回了各自的宿舍。
一路上,孙浩都在思考着他们这支队伍的各个人得性格。首先这白公子定不能信任,他明显是心中有鬼,但他又是这支队伍明面上的首脑,又不能过早和他闹翻;张汉良和高禅也都是各怀鬼胎,需要堤防;倒是这马振坤看起来实在,战力也惊人,要和他建立起良好的关系,以免他被人怂恿向自己下手。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黄昏,一轮红日缓缓从金牛山顶沉下去,孙浩也早早的就吃了饭,准备上床继续他那毫无希望的修炼。
可是就在孙浩还没入定时,一个不速之客却找上了他。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孙师弟睡了吗,我有点事想和孙师弟商量一下。”
孙浩眉头一皱,虽然对方故意压低了声音,可是他还是一下就听出了,这是高禅的声音。他二人白日里针锋相对,没想到,他竟然夜里来找自己,不知安得什么心。
孙浩取出柴刀,藏在背后,一边应声,一边打开了门。屋外果然是高禅,而且就他一人,一脸平和的望着自己,不像是来寻仇的。
孙浩不敢松懈,冷着脸道:“高师兄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高禅淡淡一笑道:“孙师弟不要误会,我可不是来找事的,我是有事情来找师弟商量的,师弟能让我进屋吗?”
孙浩却不让步,只是说道:“我屋里乱的很,不好让师兄见笑,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看来师弟还是不相信我啊。”高禅一脸惋惜的道:“也罢,就在这说也一样,不过这事你要答应我绝不外传。”
孙浩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假意答应下来。
只听高禅说道: